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又贪下几百两银子了,那一千斤米粮的钱,只是一部分而已。
她到底只是柳家的妾,没有读多少书,没有高深的计谋和见识,只会玩弄一些小手段。
这也就是在沈云裳嫁进来之前,王府没有查账,否则一查一个准。
“没有,姐姐,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姜氏流着冷汗,强行解释,“这、这真的只是我一时疏忽而已!王爷的丧事是如何办的,姐姐都清楚,光是那口棺材也值不少银子,我是想着不能让王爷走的太过寒酸,用的都是好的,其实花了不止一百两,我还贴上了些私房钱呢!”
刚说到这,又知道不对了,好的棺材何止一百两,上千两都有!
老夫人又气又伤心,剧烈咳嗽着:“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那么相信你,你……”
话说一半,她胸口一阵大痛,又吐出一口血来。
之前因为柳志高喝花酒的事,她已经气的吐血,又不肯用沈云裳的药方,见效就慢,再被姜氏这么一气,还能有好?
“姐姐可千万别生气!我知道有些账目我做的不是很清楚,以后我仔细做就是了,姐姐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姜氏拍着老夫
人的背,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要不想个办法,让这老不死的快点咽气?
要不然老不死的再发现什么问题,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管中馈。
不行,老不死的真蹬了腿,王爷没有了任何顾忌,更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定会接着就把自己母子三人赶出夜家。
还有沈云裳,也肯定巴不得自己赶紧走呢。
算了,还是让老不死的再多活几天,
就算拿不到夜家的全部家产了,也要让她压着王爷和沈云裳,自己多拿些好处才行。
“姐姐若是觉得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给姐姐看看?”姜氏打定主意,佯装关切地问。
“婉秀,你这账到底怎么回事?多出来的那些银两都去哪里了?”老夫人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一边喘息着一边问。
“姐姐,我真的没有贪夜家的钱,你可要相信我!”姜氏一味喊冤,咬牙不认。
“还不承认?你自己看,账上一来一去,多出多少银子,你会不知道?都去哪了?难道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吗?”老夫人厉声喝问,“我方才不说,是给你留几分面子,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给她自己留面子。
姜氏眼见是
瞒不下去了,心思转了转,露出无奈和愧疚的表情,说:“姐姐,那、那我就说实话了,其实这账上多出来的钱,我拿去还了志高欠青楼的钱,怕姐姐生气,才没敢说。”
这件事老夫人已经知道,即使再提,老夫人也不会彻底不再相信她,总好过其他。
老夫人愣了愣,怒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就是来败我的家产的!你平时口口声声说他知书达理,他这做源,知什么书,达的什么理!”
果然,她纵然生气,也并没有彻底厌恶了姜氏。
“是,我知道错了,姐姐别生气。这也是我整日忙于打理王府上下的事,对他疏于管教,他才会做出如此错事!姐姐放心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绝对不会再让他惹事了!”姜氏信誓旦旦地说。
老夫人本狠狠瞪着她的,听她说这些年的辛苦,心肠又软了两分。
这么多年,确实是婉秀全心全意打理王府的后宅,不用她操一点心。
婉秀把所有精神气力都放在这上面,没有时间管教志高也是情理之中,不应该对婉秀太过苛责。
姜氏惯会看眉眼高低,看老夫人神情就知道没事了,赶紧说:“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
跟姐姐说,就怕姐姐气出个好歹。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一定替姐姐把王府看的好好的,不让任何人算计了去!”
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有你算计的好吗?志高惹出那么大的事,你不但不好好教导他,还拿我夜家的钱财填窟窿,你倒会做!他自己惹的祸,让他自己承担责任,要不然他永远也不知道悔改!”
喝花酒一个月就花几千两,这是好孩子会做出来的?
看看离儿,从来不去那种地方,志高倒不跟夜家见外,签单签的真理直气壮!
“是是是,姐姐教训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姜氏一边暗骂老夫人小气还心狠,面上却直认错。
志高是她亲生儿子,她能不管吗?
不就花了点银子吗,至于逮着不放吗?
“以后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来向我禀报,再出一点差错,中馈你也别管了!”老夫人合上账本,扔给姜氏,“把这账好好弄一弄,再被沈云裳抓到把柄,你自己看着办!”
姜氏脸被账本打的生疼,一听老夫人还让她继续管中馈,还是高兴,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姐姐,我一定会把账做的好好的!”
府上的事向老不死禀报
也算不了什么,她早把老不死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类型过去没问题。
老夫人用手帕擦了擦唇角,不想再说什么。
姜氏眼珠转了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