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眼是用什么做成的呢?傅天河不知, 这是母亲带给他的,他也私下研究过,『摸』不清具体用了哪种材料。
亲吻落在不属于他身体的部上, 傅天河无法感受到具体细节,只有陈词的呼吸轻轻洒在他眼皮,带着温热。
少几乎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 傅天河只能看到他颈间的皮环,还有随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膛,夜雨氤氲了眼前的切,又带着晚香玉的暗香。
来自眼眶深处的瘙痒似乎突然变得格外强烈,直顺着神经窜到心脏, 也许只有将胸膛抓挠出淋漓鲜血,直到撕扯开来, 再将掰断肋骨, 握住那颗狂跳的脏器,让血从指缝渗出, 能得到些微缓解。
这是个毫无缘且突其来的吻。
九月知很多事情, 却对感情格外懵懂, 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措?
傅天河不知。
冰凉的眼球似乎被染上嘴唇的温热,陈词只维持了几秒, 就后撤回来, 他观察着alpha的表情,不知傅天河会不会喜欢。
上说,在有了临时标记的情况下, 亲吻会让对方心情变好。
视线触的瞬间,只手突然揽上了他腰间。
“这是给我的报答吗?”傅天河问,他的眉眼沉在洞『穴』投下的阴影之中, 唯有眼瞳发亮。
陈词沉默着头,就看到alpha笑了。
“能再给我个吗?刚我没能感觉得到。”傅天河轻声问,食指了唇角,“在这里。”
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这么想着,陈词还是再度凑上去,对他来说无论哪里是样的。
傅天河却在这时稍微转了下头,很难说是有心还是无意,不,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本该落在唇角的吻,恰好贴在了alpha唇上。
陈词意识到落不对,但他没有躲,两人谁不再动弹,这甚至不能算作个吻,只是最纯粹的贴,他们的呼吸洒在彼此脸上,陈词的既往平稳,而傅天河则要强行按耐着急促。
晚香玉和琥珀木香的息交融,成为夜晚的静谧森林,散发着醉人的暗香,又被雨水封存,随着次次的呼吸,入体内。
时间秒地过去,陈词保持着姿势有些累了,他抓住傅天河肩膀的手放松,主动退开。
“讨厌吗?”傅天河低声问他。
陈词认真思考了几秒钟,摇摇头:“不。”
往常他只要被稍微碰到,就算对方是无意为之,也会感到难言的恶心,医生说这是心理『性』的。
而现在,陈词经记不得类似的情况多久没出现过了,以至于反胃感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甚至吻了傅天河,却好像也没有其他不同。
不过也是,他身体上还存有傅天河给的临时标记,较而论,个吻也算不了什么。
少的回答无比简短,却让alpha连眼角要发热,胸中更是燃烧起来,他故意使用卑劣手段,试图乞求个真正的吻。
九月没有拒绝,却助长了渴望朝着更加阴暗的深处变本加厉,他,太贪心了。
以至于还想索取更多。
陈词调整姿势,就要躺在傅天河身上休息,alpha揽在他腰间的手却不肯放松。
他低下头,鼻尖轻蹭过陈词脸颊,不断磨蹭着,让陈词想到大聪明在饿了的时候,也会用湿漉漉的鼻子不断蹭他,讨要食物。
陈词向傅天河投去问询的目光。
他得以窥见alpha眼中的暗流涌动,苦苦压抑着的欲望就要勃发,被竭尽所能地克制,生怕不留神,就会引得反感。
啊,这是还不够吗?
陈词明了。
他干脆翻了个身,面对面地趴在傅天河身上,两人的腿纠缠着,陈词将膝盖『插』在傅天河双腿之间,跪在地上,他默默思索着从中看过的内容,捧起傅天河的脸,再度靠近。
最先触的是鼻尖。
然后是唇与唇贴合,却又和方有着微妙的不同。
这是场合谋。
傅天河率先发起探索,唇缝被试探着轻『舔』的那下,陈词下意识想要闪躲,但他忍住了。
奇怪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但随之而来的琥珀木香,却又让omega的身体本能放松,这经是他在许多个日夜里非常熟悉的味。
切是那么生疏,甚至在撬开牙关之后,傅天河就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当然不是纸,但亲自实践起来,却完全搞不清步骤。
现在……现在要做什么?
雨声哗哗,雨帘在洞口垂下,将狭小的隐蔽空间封闭,这是天地间无人注意的隅,却酝酿着情窦初开般的温存。
陈词无法计算时间,他按在傅天河肩头的手逐渐滑落到alpha的胸膛,能够清晰感知到急促的心跳,下又下同擂鼓。
这应该是很让人激动的事情吧,只是陈词体会不到,所有的接触对他而言,并没有带来什么非同寻常的感觉,他的心跳仍旧稳定在每钟75次,唯有后颈处的标记酸涩胀痛着,有那么不太舒服。
陈词抓过傅天河的另只手,引导着alpha碰上自己的脖颈,意思非常明显。
——『摸』『摸』它。
alpha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