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天津,早晚有一天得让那些人把你给整死。”
说这话的就是金贺岚的爷爷,老爷子当年对郭德强也曾有过知遇之恩,都知道郭德强重感情,发达了之后,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他都恨不能挨个报答一遍。
贺字科二期招生的时候,郭德强突然想起来这位曾经帮助过他的老前辈,只可惜等他回天津再去拜访的时候,老先生已经过世了。
于是,郭德强就把同样正从事相声的金贺岚给带到了京城,收入了贺字科二期的学员当中。
“前面都忙活完了吗?”
“师哥!您放心,都收拾干净了!”
另一个朱贺松说道。
这位同样也不简单,他是二期招生的时候,第一个被确定下来的学员,在招生现场直接说了一段《十八愁绕口令》,郭德强听得都大声叫好。
另外,据说朱贺松家里特别有钱,属于那种,如果不想努力就回去继承家业的超级富二代。
说了两句,萧飞便去了休息室,这会儿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张先生!”
正在给李贺杰说活的张文天抬头看了萧飞一眼。
“没事了?”
“彻底没事儿了!”
张先生点点头,示意李贺杰先走:“没事儿了就好,整天一脑门子的官司,我都替你愁得慌。”
萧飞笑道:“这回您可以放心了,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这就好啊!往后咱们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萧飞听着,感觉张先生说话的时候,语力不是很足。
“张先生,您……没事儿吧!”
萧飞说完,就坐在了旁边,伸手把张文天先生的手腕给拉了过来,手指搭在寸关尺上面。
“放心吧,没事儿,就是最近这些日子有点儿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过了一会儿,萧飞心里也有底了,确实没什么大毛病。
“师爷,咱们可不能大意了,这些日子凉得快,您要是觉得累,就在家里休息,要是想来了,也别坐公交车,我派人去接您!”
之前张文天来广德楼都是栾芸博开车去接,可是自打栾芸博去了天桥剧场之后,张先生就不让人接了,每天都是坐公交车来。
“别那么麻烦,我自己的身子骨我最清楚,别操没用的心。”
这老爷子!
脾气就是个倔!
正说着话呢,门帘挑开,又有人进来了。
萧飞看过去,刚要说话就愣住了,这进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又高又壮的个子,满脸的雀斑,小眼睛不仔细找都容易给忽略了,最扎眼的是那头发,两遍剃得光溜溜,就留着中间那一道,还全部朝上,染成了黄色,看着就跟个点着了的洋蜡似的。
“师爷,师哥!”
烧饼走进来,看到萧飞和张先生,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过来!”
萧飞回过神,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
烧饼正想找地方坐呢,听到萧飞的话,察觉到语气有点儿不大对劲,赶紧走了过来。
“师哥,您叫我!”
烧饼站在萧飞面前,迎着萧飞的目光,感觉浑身不自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自己最近有没有闯过什么祸。
“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儿?”
烧饼一愣,下意识的抹了下刚理好的发型,瞧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还生怕给弄乱了。
“我这……没怎么回事儿啊!”
“没怎么回事?”
萧飞皱着眉,站起身抬手就把烧饼那头发给胡撸平了。
烧饼想躲,可终究没敢。
两旁边的师兄弟看着,一个个都憋不住想笑。
“谁让你把头发弄得跟外国鸡一样了?”
外国鸡?
噗嗤!
曹贺阳没忍住笑出声来,萧飞这形容的还真贴切,刚才烧饼想弄这么一个发型的时候,他还拦过,警告烧饼当心萧飞不乐意。
可烧饼就跟瞎了心一样,非要追求时尚,谁拦着都不管用,一定要让发型师给弄这么一个另类莫西干。
“师哥!这……不好看吗?”
萧飞听了,差点儿没忍住一脚踢过去。
眼珠子是长在腚上了,还是怎么着?
这玩意儿能好看得了?
“谁让你把头发弄成这样的?”
萧飞的语气严厉,烧饼听着,心里也有点儿含糊:“没……没谁,是我自己……”
“哦,是你要把自己个弄得跟个外国鸡一样的?”
“这……挺好的啊!”
烧饼心里还有点儿不服气,可是也不敢说出来,整个德芸社,这个混蛋怕过谁,就连师父郭德强,他都敢梗脖子,真要说怕,也就俩人,一个是师娘王薇,那是又敬又怕,还有一个就是萧飞了,这个没掺别的,就是害怕。
“小四!”
“师哥!”
曹贺阳听萧飞叫他,连忙走了过来。
“带着这外国鸡出去,把头发给我剃光了,不剃光了,就不准回来,听见没有!”
曹贺阳闻言,朝烧饼看了一眼,连忙答应:“听见了,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