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吗?”
“我就遇上过,有一回也是在广德楼演出,下午场演完,结束的时间有点儿晚,马上紧跟着就得准备晚场的节目,赶赶落落的忙着演出,我就到广德楼旁边不远那炸酱面馆儿吃饭去了。”
“简简单单吃口面。”
“一进门儿,服务员就跟屋里喊,来了您呢,慢走您呢,三鲜卤子一碗你呢。”
“学的还真像。”
“也不知道谁教的,哇哇哇哇,不停的喊,吃个饭都不消停。”
“闹得慌。”
“人家喊咱也管不着,赶紧吃完了,回去还得演出呢。”
“演出要紧!”
“喊服务员过来,服务员一看见我,嚯,认识,扯着脖子就喊,萧飞来啦!”
“啊?还喊名字啊?”
“我赶紧拦着,别喊,我待不住,就吃碗面。刚说完,就听那服务员对着后厨嚷嚷,萧飞就要一碗面!”
“嗐!这也喊啊。”
“您说,这怎么弄这个,赶紧吃,吃完给钱,快,快找钱。”
“结帐。”
“一结帐,找两毛,我赶时间,就说,行了,两毛不要了。服务员又扯着脖子喊,萧先生赏两毛!”
“两毛钱还赏啊?”
“好嘛,把我给臊的啊,我说,你给我拿回来,拿回来,他又要回去啦!”
哈哈哈哈……
观众听着,都能感受到萧飞的社死瞬间,赏了两毛钱又给要回去了,估计那炸酱面馆,从今往后,萧飞是不会再登门了。
张文天都忍不住笑了,刚才在台下对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站在台上,萧飞在旁边声情并茂的演绎,他才体会到这个包袱多有意思了。
“好嘛!还有他们不喊的没有啊?”
“这怎么弄这个,所以说,说话是门学问。”
“诶,确实得研究。”
“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没错!”
“我就喜欢研究这个,相声演员嘛,平时生活当中也得研究说话的艺术,大伙儿来呢,是喜欢听相声,我们站在台上,是喜欢说相声。”
“都有这瘾。”
“人人都有爱好,爱好也是各不相同”
“这话对。”
“就拿我师父来说。”
呃?
坐在台口的于清没想到离了天桥剧场,自己都没躲过去,上赶着跑广德楼,让自个徒弟来抓哏了。
张先生明知故问:“你师父怎么了?”
“我师父的三大爱好,大家伙都知道吧?”
萧飞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台下的观众也跟着一起喊:“抽烟、喝酒、烫头。”
“喊得还真齐!”
“我也不理解,男的烫什么头,老倒饬跟中年妇女似的。”
“没听说过,你师父倒饬的跟中年妇女似的,谁看呢?”
“您看啊!”
“我看这个干嘛?”
“还抽烟,我也不抽烟,也不理解他们这玩意儿,抽烟怎么个美法?”
“嗐!有点儿瘾呗!”
“一根儿接一根儿,一根儿接一根儿,不停的抽,有时候坐我的车,人都怀疑我那车里面按着炉子呢!”
“瘾头儿这么大啊?”
“烟卷儿不过瘾,还让我们这当徒弟的给买烟叶儿。”
“这个劲儿大。”
“买回家,全都搓碎了,搓完了撒白糖,还撒葡萄酒。”
张先生帮着解释:“这样增香。”
“可老这样,挑费大呀!我师娘舍不得,背着我师父换酱油。”
“酱油?”
“舍不得这白糖,撒孜然面儿,点完一抽,一出去谁逮谁问。”
“问什么啊?”
“还有大腰子吗?”
张先生笑了:“好嘛!拿你师父当烤羊肉串的了。”?
嘿!这个臭小子!
于清在上场门这边,一边笑,一边骂着,平时被郭德强调侃也就算了,谁知道了来广德楼听听徒弟的活,还没躲过去。
“还有喝酒,我平时偶尔也喝点儿,就是量不大,前段时间结婚去西疆,跟我媳妇儿他们一家子喝酒,这么说吧,每天三顿,我就没瞧见过热菜是什么样的。”
“这么能喝啊?”
“我师父就经常喝,每天醉醺醺,回到家,我师娘不乐意,数落他。”
“不乐意?”
“我师父也犯愁,找我来了,你看看,我一喝酒,你师娘就不乐意,昨个说了,再喝醉了,晚上就不让进家门,让我给出主意。”
“你能解决?”
“我一想,行啊!这个简单,我师娘好脸好面,您下回再喝多了回家,到门口就脱衣服,身上有多少脱多少,回头我师娘一看,肯定嫌丢人,您这不就进去了嘛!”
“嘿!这主意好!”
“结果,昨天就喝多了,回到家醉醺醺,敲了半天门,不给开,我师父想起我的话了,对,脱衣服,外套,背心,裤子,裤衩,脱得一丝不挂。”
“真听话!”
“刚脱完,门就开了。”
“还真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