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越是感到身子沉重。
“咚!”塔内的鼓声忽然百倍于前地响起,小高的灵体在鼓声中蓦然一震,跨入塔门的身子急速分解开,变成无数光点,再也聚合不拢。他一声叱喝,撤枪后退……
令狐老头子狂笑着展开衣袖,手里出现了一个金钵状的东西,那物件到了风中就产生一股强大的漩涡,将小高的灵体吸向金钵。
小高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作为鬼魂之体前来庙宇果然是托大了吗?他左手忽然结印,恨声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长枪舞得如风车一般!
“轰隆!”白塔的正门被他冲破,小高两个起落退回院子,他眼中充满不甘,身上的光芒变得暗淡。
“龙方!一起动手!毁去他的眉心,他就魂飞魄散了!”令狐天养大喝一声,白狐剑向前直冲出石塔。龙方听他号令,不顾肩头的剧痛冲向小高。
“经历过那么多腥风血雨,我会折在此地?”小高长发扬起,大枪带起满天金光,枪头的湛金虎头隐约有咆哮声传出。
“嘭!”白狐剑被虎头湛金枪击为两段,长缨向天顶在令狐天养的右臂上,骨头碎裂之声清晰响起。令狐老头子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身上绽放出一片霞光,吼叫着现出白狐的原形。转身后退之余,硕大的狐狸尾巴扫在小高的肩头,将他打得一个趔趄。
小高的虎头湛金枪尚未收回,龙方的白狐灵爪带着腥风扣向他的额头。这时近端的墙上,有人一声长啸,灿烂的刀光后发先至,直取龙方后脑。龙方用飘渺的身法滑出五六步,转身后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一阵剧痛。
“昌龄营……哥舒信?”龙方恨声道。
“作为杀人元凶,束手就擒吧!”哥舒信手指轻轻在刀背上拂过。
“你见过没有打就放下刀的武者吗?倒是你,用如此好刀却爱从人背后下手,有损身份。”龙方不屑道。
“你这种对手无寸铁的妇女下手的下三滥,没资格和我谈身份。”哥舒信笑了笑,扭头对小高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把他交给我,你去对付那只老狐狸。”
“有劳!”小高颔首望定现出原形的令狐天养,“一只狐仙,就以为能只手遮天?笑掉大牙。”
白狐狸咆哮一声,宛若一朵白云旋转到半空,大尾巴长达两丈长,若一把大兵器抵挡着小高的长枪。一鬼一狐斗在一处,只几个回合,老狐狸又退到了石塔边。
小高一皱眉,冷笑道:“原来那金钵、战鼓只有在塔里才能用!”他大枪向天,四周的风云向长缨聚拢。丈八虎头湛金枪若天际长虹刺向石塔,轰隆一声,半边石塔的台阶毁去,大门为之歪斜崩塌。
令狐天养咬牙切齿地化作九道身影扑向小高,但那金甲战士站定于天地间,长枪若天外蛟龙神出鬼没,只是单纯的一枪就冲破了重重狐影。狐狸尾巴被一枪扫断,老令狐痛得险些昏过去。血光中他眼望四周,龙方已经倒在哥舒信的刀下,四面的院墙上多了几名昌龄营的甲士。令狐天养当机立断,虚晃一招忍痛向东北角遁走。
东北角正是由王乐冉在防守,她在哥舒信独自进去后就非常着急,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既然明确拒绝了对方,为何却突然生出如此奇怪的感觉?她迅速调动附近的差役过来驻守,并和端木分两个方向冲入白狐塔。由于过于焦急,她一人冲在最前方,把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那只如猛虎大小的白狐迎面冲来,王乐冉左手一抬,“晴好”戒指化作一张大网罩向白狐。虽被网住,但令狐天养前冲的势头却依然不减,仿若疯了的公牛一般一头撞在东墙上。王乐冉亦被带出十多步,趔趄着摔倒在地。
她身边的几个差役立刻前来营救,一瞬间就被白狐撞飞。但“晴好”戒指极具威能,那狐狸连拉带扯始终无法挣脱网兜,大网上更深处的倒钩扣入他的身体。
令狐天养愤怒道:“杀人的并不是我,为何对我苦苦相逼?老祖,老祖!你还不救我?”
白狐塔里传来一声幽雅的叹息,鼓声再起,一道月华降临在令狐天养身上,“晴好”戒指变成的网索立即散开。
“你在此修行侍奉二十年,我便救你一次抵做恩情。”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毁去网索的白光附着在狐狸的身上,令狐天养顿时精神百倍,原本鲜血淋漓的身子长出一层皎洁的新皮毛,断尾也重新生出。
他看了看坍塌的东墙,又转身回望石塔那边的哥舒信和小高,冷笑道:“不杀你们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令狐天养狐尾一甩,将王乐冉卷到爪边,就在他低头咬向乐冉的脖子时,哥舒信的刀已经到了!大白狐狸发出怪笑,爪子迎向铁刀。
“叮!”刀爪相碰火星四射!哥舒信虎口被震破,白狐趁势怒吼一声,将铁刀打落。哥舒信却不管不顾地拦在令狐的利齿前,一只手攥紧了狐狸牙齿,死命向旁边一拽,白狐被他拖倒半步。
王乐冉手中紫光再现,跌跌撞撞绕了一圈跑到一边;另一侧,端木可乐和她交错而过。
令狐天养一皱眉,发现哥舒信居然骑到了自己背上,立即连蹦带跳想将他抛下,但阿信死死抓住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