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才,整个村子,谁都没资格说秋姑娘家人的不是。”封战平定定的盯着封云才,重重重复道,“谁都没资格!”
做人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都没有,和牲畜真的没区别。
封云才也笑了,但是笑容复杂而苦涩,却不后悔,你有了钱,多的是人尊重你。
苏简轻呼一口气,看封云才反而有些说不上的怜悯了,为了一百万,在自己亲爸面前低头,他眼神中有屈辱的,但他选择忍了。
“好,只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我会告诉民臣仁德医院的院长,到时候医院的人会找你洽谈药厂转让后续问题,我不会压价。”
封云才敛了眸子,“看来,能买我药厂的还得是民臣仁德医院的老板。”
不是她苏简!
哪里知道,苏简来山里怎么会料到要花那么多钱的事情,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是真的,卡全放在民臣仁德医院宿舍了。
封云才说完看了眼不吭声的封战平,临走的时候,还是绷不住,“跟妈说一声,我下次再来看她。”
封战平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
一直等封云才没在了,封战平心思也平静下来了,深吸口气,“丫头,让你看笑话了。”
苏简摇头,看得出封战平的难受与压抑,“堂舅公在这里长大的,红桐果,黑根折,黄栗子,还有红树根,他都吃过吧。”
封战平愣了下。
苏简却温和的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除了黑根折,堂舅公的药材厂不提供这些药材,是么。”
但凡真的有心,这些药材随便弄一些出去,都能卖个好价钱。
“堂舅公,也许,很喜欢这边!”这个他生长的家乡,虽然口口声声嫌弃这里。
这里被用来做菜的药材,是留在这里的老人为了强身健体而必须吃的,也是他们将来家乡的味道。
真正钻钱眼里的人,可不会顾这些。
封战平双眼瞬间湿润了。
“堂老外婆,和我外婆小舅应该快回来了吧。”苏简将保温杯里的水喝完,笑道,“我得去看看有啥能帮的。”
“嗯,去吧。”封战平擦了下酸了的眼睛,心里明白,苏简说的用一百万去买那药厂为的是什么。
只希望他那儿子能坚守,不将这边的事情说出去,包括秋姑娘家的事情。
封云才进村的时候就见到在村外小溪里搬了家具清洗,因为以前贫困而看上去老的跟六七十岁
人模样的张喜秋,还特地绕了路。
眼下张喜秋整搬着好几个小板凳佝偻着身躯往回走,正好碰到了出村的封云才,见到封云才张喜秋愣了下,封云才也愣住了。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张喜秋先开口,“封小哥,你回来了。”
封云才冲着张喜秋点点头,越过她。
张喜秋也没什么与他说的,明明小时候与她大不了一岁的封云才在整个村子里和她玩的最好,随着长大,曾经那份童真的快乐,也就渐渐没了,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了。
一直到张喜秋年老的身躯走入村子,没见了人影,封云才才转身看过去。
张喜秋是村里少有长得漂亮的,皮肤白,而且嫩,那个时候任谁见到都知道她是出生好家庭的姑娘,而现在,她成了个黑黝黝,满脸皱纹的老婆子,甚至曾经好看的眼眸,也浑浊不堪。
真丑!
“堂舅,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小溪边洗干净的其他家具正被秦晓军两手搬着,看到路上盯着村子里看的人后,微微吃惊。
封云才扫了眼高高大大浓眉大眼俊秀,笑起来还分外爽朗的秦晓军,直接没吭声,收回眼眸就走了。
秦晓军眨了下眼睛,从小他就觉得封云才怪,看他仿佛就有种看不上且不爽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还很委屈,现在对于封云才的无视也习惯了。
回到家,整理好了以后,在饭桌上,秦晓军忍不住跟封战平和王秀娟提了这事。
“云才回来过了,我都不知道啊。”王秀娟有些可惜,难得能见儿子一面。
“不见才好,省的糟心。”封战平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餐桌安静了下。
秦晓军有种想要挠自己感觉,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还是忍不住说,“堂舅这样走夜路不会有啥问题吧。”
王秀娟有些担心,刚要开口,又被封战平堵了回去,“不会!”
秦晓军空了手拉了下苏简的衣袖,不知道怎么示意,所以挤眉弄眼。
看的苏简差点没忍不住笑,“我想堂舅公应该还有陪同过来的人,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包里有手电筒。”
之后,再也没人说话了。
苏简认真吃饭,因为今天晚上有一碗特殊的豆子,名为萝豆,豆子表皮很硬,和蚕豆一样被小刀划开了口子,里面的核是纯白色的,有点像是吃荸荠,也就是马蹄,甜甜脆脆的。
想着内
经书看完了,药典也看了不少,不过还没看到特殊的药材。
距离村子十几里外的地方,因为路比较宽,虽然还是泥路并且凹凸不平的,但能够见到一辆小轿车正停在那里。
其中一个人等得不耐烦的在车子旁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