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好。
自那以,纪风眠再也不敢拿蛋糕作妖。
“算是两清了。”
姜南坐下,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情揭过。
在他的价值观中,好朋友之间,说清楚就是,不需要因为什么忘记不忘记的事情纠结太久。
没有意义。
他想和纪风眠继续当朋友,那就不要计较太。
石桌上,摆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也都是童年回忆的味。
酿豆腐是最常出现的一菜肴。
白白嫩嫩的豆腐,中间塞了猪肉馅,上面勾了芡汁,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尝尝。”纪风眠拉着他坐下。
他拿起筷子,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夹了一筷子,放口中。
“……”
味一言难尽。
姜南不白,这菜看起来卖相这么好,吃起来怎么就一股子焦糊味,盐似乎也了,总之,不好吃。
“这菜……”
纪风眠很得意,“我做的,怎么,厉害吧?”
姜南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说话。以纪风眠的『性』格来说,如果他夸一句好吃,这一盘子酿豆腐大概都得他吃完。
“你自己尝过没有?”
“好不容易有几块完整没碎的,我当然舍不得吃。”
姜南:“你要不要尝尝?”
纪风眠的反应,和预料中一模一,“就这么几块,留给你吃。”
姜南直接了当,夹了一块豆腐,“我喂你。”
“……”纪风眠立刻妥协,张嘴吃下,随,“咳,怎么这么难吃!”
姜南这才端起旁边的水杯,把那股子奇奇怪怪的味清除掉,“嗯,是很难吃。所以我才喂你尝尝。”
纪风眠不敢相信自己到了什么,“你刚刚喂我吃,就是,为了让我知有难吃。”
他耳朵上的热度还没下,中满溢的喜悦还没消失,就遭遇晴天霹雳。
“不然呢。”姜南一脸冷淡,“我说过很次了,你不要被表象『迷』『惑』,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纪风眠沉默片刻,又觉得就算东西很难吃,可那是姜南喂的,这奇怪的味,似乎又可以接受了。
甚至,还有些合算。
当然,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没敢说出来。
好在其他几个难度不高的炒青菜炒鸡蛋之类的菜味还不错,两人一顿饭也算是吃得很。
吃过饭之,他们吹了蜡烛,切了蛋糕。
说话,这种老式蛋糕太过甜腻,味算不上太好。
姜南还是吃完了整整一块,为了这个庆祝曾经的朋友彻底回归。
吃完蛋糕,纪风眠神秘兮兮地说,“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你等等。”纪风眠起身,向着一旁的工具房过,“我今天才想起来的好东西。”
过了片刻,他手里拿了两把锄了出来。
姜南倒是没想到,纪风眠所谓的另一个惊喜,居然会是一把锄?
“你干什么?”
纪风眠拎着锄,到了院中的杨梅树下,“这是我在布置院子时想起来的。我爷爷以前说过,我出生那年,他在这棵树下埋了一坛子酒。”
“酒?”
纪风眠点,“嗯,就是传统嘛,高中状元时挖出来就叫状元红,结婚时挖出来就叫女儿红。”
姜南有些无语,“现在成绩还没出来,不能叫状元红。你结婚的时候挖出来,应该也不能叫女儿红。”
他很严谨地讨论酒的名字,却没有意识到,认真讨论这个问题,本来就不是一件严谨的事情。
当然,和特殊的人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幼稚且无趣。
纪风眠一挥手,“无所谓啦,反正我成年了,十八岁,就……就叫男儿红了。”
他抬手,就是一锄挖了下。
姜南也了过帮忙,两个大男生,很快就挖出一个不小的土坑。
铛的一声,锄嗑在岩石上的声音响起。
“找到了。”
纪风眠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坛子酒给刨了出来。
他把酒坛放到石桌上,又仔仔细细拿湿抹布擦干净。
酒坛上贴着的红『色』纸张已经褪『色』,但还是能看出上面的字迹,写着纪风眠的出生年月。
“好东西,兄弟一起分享。庆祝我们高中毕业!庆祝我终于找回了你。”
姜南本不想喝酒,到这句话的时候,点了点,“好。”
酒很烈。
“咳咳咳。”姜南呛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现出红晕来。
纪风眠急了,“诶诶诶,你意思一下就行了嘛。”
“这一杯还是要喝的。”姜南仰,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下。
酒入喉,带来的灼热和眩晕感是姜南不喜欢的感觉。他也仅仅喝了这一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
纪风眠却有些不知节制了,他似乎天生酒量很好,喝了两杯毫无反应。
“你小喝醉。”在他拿起第三个杯子的时候,姜南忍不住劝了一句。
“放,我没什么感觉,应该是遗传了我爷爷的好酒量。”纪风眠解释,“我爷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