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疼死我了。”
南荣胡木从床榻上爬起,捂着裆部位置苦叫连连。
他被南荣磊打昏之后,经过应急治疗就给送回了胡脉大宅。
“这个南荣磊,端的可恨,尽挑最薄弱的地方打,自己又像个滑不溜手的泥鳅怎么都碰不着。
我明明苦练了七天,还是家中侍卫亲自教授的腿法,怎么就打不过呢?”
南荣胡木的麻子脸上闪过愤懑、恼怒之情。
他翻身下床,趿着鞋子离开卧室,径直来到了书房。
咚咚咚——
叩指敲门。
等了一会儿,书房内传出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是胡木吗?”
“爷爷,正是孙儿。”
“进来吧。”
推门进入,满头灰发的南荣胡川正坐在太师椅上,手执毛笔处理着公务。
南荣胡木弯腰施礼,恭敬道:“爷爷。”
“嗯。”南荣胡川放下毛笔,看着自己的孙子:“可是为了南荣磊的事情而来?”
“额...是的。”
“坐下吧。”南荣胡川指了指书房内的凳子,待后者坐下后才施施然道:“我已经听下人说过了,你们所有人又被南荣磊打趴下了吧。”
南荣胡木听到这话,心中的怒气立刻压抑不住,愤愤道:“爷爷,您是不知道那个南荣磊有多嚣张。
明明只是一个丙等,却两次把我们堵在门口,不顾同窗的情谊,抢劫我们的通宝。
一枚通宝是没什么,可是我堂堂胡脉继承人被当众打倒在地,面子上哪过得去啊。
更可气的是,学堂方面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等到南荣磊离开才让侍卫们赶过来。
这口恶气,我实在咽不下,爷爷您可要帮孙儿出气啊。”
闻言,南荣胡川摇了摇头:“孙儿,你的事爷爷怎么会不清楚呢?
你被打了爷爷当然心疼,可就算你被南荣磊打成重伤,爷爷也不能帮你出头的。”
南荣胡木愣了愣,思索半晌后,才迟疑道:“是因为这是我们小辈的事情,爷爷您师出无名吗?
可是我练了七天拳脚,还是打不过他啊,就算再练七天...”
“再练七天又如何?被打倒两次、三次又如何?难道他南荣磊能把你打倒一百次不成?”
南荣胡木把玩着毛笔,悠悠道:“你要记住,你是胡脉未来的继承人,就算一次次被打倒,只要不放弃、不屈服,就能给族人立下一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形象。
还有你说自己苦练了七天拳脚?每天对着泥人傀儡打一个时辰也算苦练吗?
我可是听说南荣磊每隔几日就出城打猎,磨炼战斗技艺。
比起你,比起廖脉的小子,人家更加拼命、更刻苦。”
被亲爷爷一顿说教,愤愤不已的南荣胡木颓萎地低下脑袋,嘟囔道:“是,孙儿知道错了,孙儿这就去苦练拳脚功夫。”
还未待他起身,南荣胡川又开口道:“胡木,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我们胡脉的形象,如果爷爷这次出面帮了你,那么支持我们的长老们会怎么看?
他们会觉得胡脉的继承人是个懦弱之徒,将来一定会被廖脉压下去。
接着这些人舍我们胡脉而去,转投其他势力。
到那时,胡木你一个光杆司令,还能在家族中立足吗?”
南荣胡木怔住,脸色浮现出迷茫之色。
他的心智本就不够坚韧,做事经常是三分钟热度,遇到挫折就想打退堂鼓。
就连炼化本命咒灵,都是靠着爷爷的协助才完成的。
现在让他继续练习,实在是违背心意。
见此,南荣胡川长叹小声:“胡木,从小到大爷爷什么事都顺着你,真是把你惯坏了啊。
从现在起到学堂毕业,爷爷不会再插手任何一件事,所有困难都只能你一个人去解决。”
“这!?”
“这什么?我南荣胡川的孙子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胡脉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懦弱之徒。”
半晌,南荣胡木才默然地点了点头:“爷爷,孙儿懂了。”
他拱手做辑,离开了书房。
单书房的两扇门扉阖上之时,原本郁闷的脸上闪过一丝阴俐之色。
“爷爷,你不肯帮忙是担心自己名誉受损吧。好!你不帮,那我就去找别人!”
想罢,南荣胡木就朝着大宅别院走去。
那里还有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
胡脉别院,一间内饰华丽,充满胭脂气息的闺房内。
“大小姐,奴婢要不要吩咐厨房给您炖一碗银耳汤?”
穿着淡绿色长裙的侍女,一边打扫房间一边向自己的主子提议道。
“嗯,小婵你去安排吧,记得炖久一些。”
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点了点头。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自己的秀发,铜镜中倒映出一张面如满月的白净脸蛋,细眉柳目,琼鼻高挺,薄薄的双唇上下闭合。
这是一个姿色上佳的美人,桃李年华,意气勃发。
如果没有两颊处的些许雀斑,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