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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确问出了口:“你……为么这么做,你们难道……有仇?”
阿眉摇摇头道:“我们冤仇,她请我们吃过糕点。”
“那你为么……”花缺被她那双比昨夜更亮眼睛望着,忽然就问不下去了。那是一双很干净眼睛,没有仇恨没有害怕,只有淡淡怜悯。她在怜悯谁?是自己,是玉秀姑姑。
不待花缺想明白,阿眉开口了,她望着已经冰凉玉秀,淡淡地道:“她五脏六腑早已经衰竭,脸也开始流脓,若是再过一两日,那些伤口说不定就能生出虫了。”
说着,她看向花缺,道:“论你动不动,宫主都不会让她活着。既然都是死,何必再留着遭这些罪。”
恍惚间,花缺觉得站在自己面前并不是一个比自己小孩,而是和两位姑姑一样饱经风霜,洞悉人心大人。
他深吸一口,压住自己跳得过快心脏,良久才缓缓道:“那你为何等到今日才动,明明昨晚……”
“昨晚屋外有人。”阿眉将搭在剑柄,用力把剑从尸体拔出,递到花缺面前,努努嘴道,“拿着,到时候给大宫主说是你杀。”
“我身一点血也没有,大姑姑不会信。”花缺接过剑,有些奈地道。她到底是年纪小,对有些不是很懂。
不想她接了剑,紧接着去脱自己衣服。花缺面一红,忙别过头,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么……”
“这是你衣服,自然是给你呀。”阿眉将衣服递过去,有些语。花缺这才想起来,昨夜自己怕她冷,将外套给了她,所她方才脱……是他外套。
想到这,他才松了一口,伸接过衣服。待那衣服血迹斑斑,他愣了愣,随即抬头问阿眉:“你是故意穿着我衣服杀人。”
“嗯。”阿眉点点头,催促道,“快点穿,不了多久,有人来了。”
花缺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将衣服穿了。果然,没过多久,外头就隐隐传来脚步声,铁屋锁被人打开了。
“缺!”怜星一眼就看到了衣襟带血,执利剑呆呆站着花缺,再看玉秀身多出了那个血窟窿,她有么不明白。
她小心地搂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