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宽慰都是苍白的,不如让他好好发泄一场。
可是秦利到底是病人,不能哭太久,否则会伤了元气。阿眉转头就去寻了花满楼,将秦利醒了的事告知,让他看看该如何办。
如今振远镖局救回来的三人,反而是路远的伤势最轻,就像是下手之人故意留了他性命一般。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再无可能恢复。
“二叔!”路远来看秦利时,双眼上蒙着布条,那是陆大夫开的止血药。秦利紧紧抓住路远的手,久久却只能喊出这两个字。
他实在有太多话想同自己这位亲人说,可不知怎的,此时此刻,瞧着他脸上蒙着的布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路远用手小心地摸索着摸上秦利的头,长长叹口气道:“利儿,好没事,否则……我真是对不起大哥当年的嘱托。”
秦利是上一任总镖头秦之伍的儿子,自秦之伍后,路远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有如亲子。他虽困自己此后不能视物的情绪中,却仍是为秦利或者而高兴不已。
见他到了这时这般关心自己,秦利不禁鼻酸,哑着声音道:“二叔,我后定会遍寻名医,将治好的。”
他到底没说出‘眼睛’二字,怕路远听了伤心。花满楼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叹气,不由想到了当初自己眼盲后,家中众人痛苦的情景。
入夜,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被他们勾起了往事,花满楼有些睡不着。沿着医馆的后院慢慢踱步,不多时竟然碰上了阿眉。
阿眉正拿着一株晒干的药材发呆,一只肥硕的兔子正蹲在一旁,大快朵颐地吃着不知从哪寻来的菜叶。近来它伙食不错,比起刚被灰灰抓住时胖了不少。
见花满楼出现,它抬头冲阿眉道:“主主人来了!”它自认是只有原则的兔,吃了阿眉的东西就将要将当成自己的主人,而花满楼又是阿眉的主人,自然就是它的主主人了。
阿眉被它这诡异的称呼拉回了思绪,望着一脸担忧的花满楼,沉默许久,捡了个话题道:“少爷,说那劫了振远镖局的人想干什么。他明明可杀了路远总镖头,为什么却没有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