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听没听说过麻辣兔头,吃着是美味……”
那兔子一双红红的眼睛睁大大,也不知是被能听懂自己的话吓到了,是被描述的那道菜吓着了,嗫嚅道:“……我见到了出手的那人,能不能别吃我。也不要让它吃我。我肉老了,吃起来不香……”
灰灰龇牙,威胁地吼了它一声。那兔子果然更乖巧了,两只略短的前脚耷拉着垂下,看上去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不待细问,那边的花满楼已开口唤:“阿眉,去马车上取些金创药来……”阿眉听出他声音有异,将那兔子先交给灰灰看着,自己则立刻从马车的暗格中取了药送过去,犹豫片刻,是拿上了放在马车上许久了的银针。
待阿眉看到路远的伤时,不禁心中一颤,有些明白为何花满楼的情绪会如此的不同。因为……路远的一双眼竟然被人用绣花针刺瞎了。这让花满楼想到了自己的眼睛。
阿眉有心宽慰几句,可没组织好语言,花满楼便已接过药,认真给路远身上的伤口行包扎。同时不忘告诉阿眉,旁边有两人也要救治。
这是第一次,阿眉见到他如此寒着脸。
看了眼自己面前躺着的秦利,他的伤口在胸口,深可见骨。其实阿眉的医术,只要扎上几针,便可让血停下。
可是那双手在抽出针时,是忍不住颤了颤。自从当年费尽心思救治那人,那人却是在自己怀里过后,阿眉便再也没有医过人。
因为的心病了,每当想到别人要将自己命交到自己手里,便会觉心上像压了一块大石般,喘不过气,双手发抖。
花满楼显然也注意到了阿眉的不对劲,他忙到身边,扶住的胳膊焦急道:“阿眉!……”
“少爷,我没事。”阿眉手上的针一松,整个人有些低落地道。花满楼哪会察觉不出手底下少女微微的颤抖,可是既然阿眉不愿说,他也没有再问。两人沉默着将三人的伤口包扎好,便带回马车一路直奔京城。
秦利再醒来时,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他张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不仅是喉咙,他的手脚胸腹都在痛,痛他想哭。
他记,那天发的惨事。
“醒了?比陆大夫预料的时早,想来是恢复不错。”一身浅绿衣裙的少女端着碗药放在床边,见他醒来,有些诧异地挑眉。
“是?”秦利诧异地睁大眼,随即又了然道,“是了,和花公子也要京,会遇上也是理所当然。对了,我二叔他……就是路总镖头,他……好吗?我们振远镖局活下来的人……有多少?”
“路总镖头的命是保住了,不过眼睛却看不见了。们振远镖局加上们两个,总共就活下来三个人。”阿眉说这话时,声音轻,可是砸秦利头晕眼花。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秦利,眼泪滚滚从眼角划落,半点没有当初在破庙遇见时的意气风发。
阿眉叹口气,道:“药在这,趁热喝了吧。”说完,便轻手轻脚地将带上。知道,此时此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