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一事,于是嘱咐道。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薷儿也真是有心了,我听说还特意绣了鸳鸯戏水了,不如母亲和我这便一起去看看。也看看薷儿这女工有进益了没有。”嘉禾笑着道。广亲王妃想起幼年时在府里和嘉禾一起做女工的太子妃,那愁眉苦脸的小模样,也跟着笑了。于是母女二人便一起来到了外间。
“我今日听说了之后便特意让人找了来,这还没来得及看呢母亲便来了,正好母亲也看看再走吧。”广亲王妃点了点头,而嘉禾也说着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锦缎。
“啊。”嘉禾刚刚打开便大吃一惊,鸳鸯戏水的那一面正朝上,而两只鸳鸯中间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看着残忍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广亲王妃也不可置信的颤颤巍巍的将帕子拿起来,看着这破的大洞,震惊不已。
“这是送来时就这样的还是说在府里被什么人给划了?”
这划痕十分整齐,还正好在两只鸳鸯中间。一看便是故意而为之。广亲王妃拿着盖头,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嘉禾则还处于震惊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东西上午刚到府里不过才二三个时辰,而且到自己的院子之前都没有打开过,自己院子里只有自己的贴身婢女经手,谁能搞这个破坏呢。
难不成是送来之前就是如此的?难道这是薷儿故意为之,是她不想让自己嫁给杨刃,当她的嫂子吗。她是嫌弃自己是二嫁之身,但是明面上碍着杨刃不好说出来,背地里便是这样暗示她吗。嘉禾猛的摇摇头,她不愿意也不敢再想下去。
“禾儿,禾儿?”广亲王妃见嘉禾出神后又猛地一激灵,赶忙叫了叫她。
“啊?”嘉禾听到广亲王妃的声音缓过神来,然后说道:“我要去问是谁干的,绝不可能是送来前便这样了。”嘉禾说着就要出去,但是被广亲王妃拦住了。
“我说傻孩子,这事情怎么能这样随意的出去说啊。太子妃娘娘送的东西,咱们一转头便给弄坏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即便太子和太子妃不怪罪,那也不好听啊。”广亲王妃拉着嘉禾不让她冲动。
“那现下怎么办?”还不知道是不是进府之后才弄坏的,嘉禾心里一直有个疑影儿,心里一团乱麻,恨不得现在就知道真相。
“好了,反正离你成亲那日还要一段日子,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先等等,我先让人审审你的贴身婢女,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广亲王妃叹了口气,说完又安抚了嘉禾几句便走了。
张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也是心神不宁,听下人说晚间王爷要来用膳,张氏怕自己心思浮躁惹得王爷疑心,竟然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拒了。这让来传话的下人和张氏自己身边的婢女都十分的惊讶。
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广亲王回了府听说张氏身子不舒服也没放在心上,转身去了王妃那里用晚膳。而嘉禾则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心不在焉的连筷子也没有拿。
“姑娘,姑娘该用膳了。”锦儿在旁边小声的提醒着嘉禾,然后递上了筷子。
“嗯。”嘉禾木然的接过了筷子,却夹不起盘子里的菜品。
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嘉禾身旁的锦儿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然后脑袋一低哭了出来。这把本就在走神儿的嘉禾吓了一跳,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奴婢,奴婢白日欺瞒了王妃,其实姑娘的盖头,奴婢去聘礼里拿的时候,一是新奇曾经偷偷看过一眼,可是奴婢只是看了一眼,就在没有什么了。”锦儿白天被王妃叫去问话,王妃严厉她怕受到责罚,直言自己只是取了回来,并未打开过。如今见了姑娘,一是绷不住情绪,跪在地上哭着说了出来。
“真的?你真的看了?那你看的时候,那盖头是好的还是已经破损了?”嘉禾听见这话,丝毫没有怪罪锦儿的意思,反而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扶着她肩膀说道。
“是,是好的。”锦儿抽涕着说道,见姑娘不怪罪,心里还是心有余悸。
嘉禾听此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情也跟着不是那么抑郁了,倒是升起了一股愧疚和羞愧之感。薷儿那样费心的给她绣了这样珍贵异常的盖头,又是那么好的寓意。她女工不强,下午瞧着那精美的图案,定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和心思的,而自己竟然还怀疑她的真心。思及此嘉禾心里除了羞愧更是多了几分歉意。
“你起来吧。”嘉禾让锦儿起来,心中不免也开始气愤,到底是谁将薷儿的好意如此践踏,好好地鸳鸯划成了两半,可见其居心之毒。并且这个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都不能讲她抓出来,嘉禾心里一气,当即放下筷子,去了广亲王妃的院子。
嘉禾到时广亲王妃和广亲王正在用着晚膳,见嘉禾风尘仆仆的赶来,脸上似还有未尽的怒,夫妻两人一脸惊讶,还没等广亲王夫妇开口,嘉禾便气呼呼的说道:“父亲定要将这个贼人抓出来。”
“什么贼人?出什么事情了?”由于广亲王妃也没告诉他下午那盖头的事情,广亲王一脸懵的看着嘉禾。
“父亲不知道薷儿送我的礼物被人划坏了?而且还是故意的,将中间的鸳鸯划成了两半。”嘉禾气鼓鼓的说道。
“什么!太子妃送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