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递给浓浓。
“谢殿下。”浓浓疏离道。
看着浓浓的态度,胤礽心里冒火,但还是压了下来,陪她用完了晚膳。
次日,胤礽出去后浓浓也跟着出了府。
“去净恩寺。”
车夫不敢抗命,两个时辰后便到了。
韩皎正在房子穿的花枝招展,可脸上却未涂口脂,可见是想让人看着憔悴可怜的把戏。
信已经送出去两日,也该有了回应,韩皎幻想着自己怀抱长子荣宠万千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韩皎听见声音赶紧整理了衣冠,端坐在榻上。
看见进来的是徐述,心里有丝失望,还以为太子哥哥会亲自来接她回去,不过他派了心腹前来,这也可以了。
韩皎不想和徐述废话,起来便指使徐述替自己搬行李。
徐述动也未动,这可惹恼了韩皎,拿起桌上的盒子就扔了过去。
徐述接住盒子,面无表情的在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
“姑娘自己喝了吧,别让在下为难。”
韩皎看着瓶中的东西不相信的摇头:“太子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怀的是他的孩子,不会不会…“
徐述见她不肯就范,拿起药准备灌下去,韩皎尖叫着跑下塌。
终于逃到床上,再无地方可去,徐述捏着它的嘴就要将药倒进去。
“住手。”
门不知何时被推开,浓浓快步走来夺下徐述手里的药。
胤礽得到消息,当即快马加鞭的赶来,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也在意料之中。
韩皎坐在床上哭哭啼啼,浓浓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冷眼旁观,而徐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看见胤礽,两人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脸期待,只有浓浓仍然冷着个脸。
韩皎擦着泪水扑下床飞奔着向胤礽跑去,但还是在离胤礽一臂的距离被徐述拦下。
韩皎就势跌在地上,哭着道:“太子哥哥,咱们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你看看它…。”
“打了吧。”
冷静低沉的声音让韩皎和浓浓皆变了脸色。
“表哥,表哥,你怎能如此无情,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呜呜。”
真是个蠢女人,都现在了竟还想着和殿下攀亲戚,徐述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胤礽被这女人聒噪的心烦抬手让徐述动手,徐述按住韩皎却被浓浓拦下。
“殿下为何要如此。”浓浓冷眼看着胤礽。
“孤不要这孩子。”
问也是白问,他冷血冷情,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为了他自己的一生英明才不会留下。
就算是亲生骨肉,成了拦路石照样下得狠手,倒也真像他。
“殿下是成年人了,做错了事就该承担,而不是一味的抹去逃避。”浓浓冷声道。
胤礽听了火气上涌,咬牙解释道:“孤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臣妾不能不要,若是传出去别人会说臣妾善妒,连个孩子也容不下。望殿下体谅臣妾。”
说完拉起韩皎走了出去。
给了他这么大的台阶下,他果然没再阻拦。浓浓看着韩皎的肚子心烦不已。
灰暗的禅房里只剩下胤礽与徐述两个,徐述自知办砸了事,不敢出声。
胤礽脸色阴沉,一把掀翻了弱不禁风的茶桌。
寺里今日有开光加持仪式,所以请来了大师主持召开仪式。
大师漫步走在廊上,迎面看到沉着脸走来的胤礽,道了句:“阿弥陀佛。”
听见轻飘飘的一句话,胤礽顿了顿脚步,鬼使神差的回了大师一句:“阿弥陀佛。”
大师听言顿住了脚步,望向胤礽笑着弯腰致敬。
“在下有一事请教大师,不知大师能否解惑。”
大师笑道:“愿闻其详。”
“如何得一人真心呢。”
大师听言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缓缓道来。
“真心换真心。”
短短五个字却让胤礽醍醐灌顶,拱手道谢。
正要走时,大师却突然叫住他。
“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就会为这个人受劫,也就是说,你所有的付出都是在为这个人消灾。”
这突然的一段话,胤礽听后笑了笑并未在意。
若是能为浓浓挡住劫难,自己做什么也是无所谓的。
殊不知今后自己要为自己的真心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