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又一次回到了太子府,浓浓将她安置在从前水元的院子水竹阁里,又派了几个下人贴身服侍。
明明是自己怀了殿下长子,却还要太子妃带进府里,想起来就气愤。
太子妃那个贱妇走了就走了偏还又回来,一招欲擒故纵拿捏着太子哥哥,自己才不会相信她能有什么好心。
待从小陪伴的丫鬟喜儿收拾好行李,韩皎才平复了心情,又吩咐喜儿以后自己的吃食都要一一替她试过才行。
胤礽回到府中,听了府中人禀报了浓浓的安排,知道她肯定生气了,便未去后院触她霉头,径直去了书房。
再过三天就是浓浓生辰了,其实他一直记得,去岁他想给他庆祝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再往前一岁就是她的及笄礼。
他的浓浓不过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自己却没把她保护好。
今年一定要给她好好庆祝一番,借此表明自己的心意。
生辰这天嘉禾便来找浓浓说话。
“快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
看着嘉禾喜上眉梢,浓浓不禁打趣:“哪家公子让我们嘉禾郡主如此喜笑颜开。”
嘉禾佯装生气,不肯答话,但还是在浓浓的追问下娓娓道来。
“那日我在街上游玩,一个醉酒大汉竟冲撞于我,我和侍女不能对付,多亏萧公子。”
说着嘉禾红着脸低下头去。
“萧公子?哪个萧公子?”浓浓好奇道。
“其实就是萧侍郎的弟弟萧景澈。”
听见这话浓浓有些吃惊,不仅是因为他是景杭的弟弟,更因嘉禾的大胆。
“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萧景澈怎么配的上?来日你父母定不会同意。”
嘉禾满不在乎的一笑:“我才不管呢,我喜欢谁就嫁给谁,才不要听我父母的。”
浓浓看着嘉禾现在,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不顾一切的嫁给太子,终究是输了。
浓浓苦涩的闭上眼睛。
嘉禾还在兴奋的说着:“只是这几日因为他哥哥的是事情,他很不高兴也不愿出来和我玩。”
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扯开话题。
但浓浓还是听见了。
“景杭怎么了?”
嘉禾抵不住浓浓哀求,如实说了。
“萧侍郎被四哥派去驻扎边境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时间催得急,明日便要走了。”
守边?哪里有让文官守边的道理?
不用猜也知道太子这是在公报私仇,自己还是连累了他。
浓浓恨恨的抓着帕子,心里对景杭的愧疚让她难过的说不出话。
嘉禾担心的看着浓浓,突然浓浓抓着嘉禾道:“我想去送送他。”
嘉禾听到浓浓想和自己换衣服溜出去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没事的,太子明天都在宫里待到很晚才回来,我出去的时候带上帷帽,只一个时辰,绝不会叫人发现。”
由于嘉禾自己说漏了嘴,现在也没有多加阻拦的道理,只能和浓浓换了衣服。
浓浓带着帷帽领嘉禾的侍女顺利出了府。
胤礽今日下了朝并未留在宫里批折子,而是来到京城郊外的一个山庄。
这里风景秀美,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的旺盛,到了夜里还会有很多萤火虫,走在外面根本不用点灯。
庄子里,四下皆装饰上大红绸缎,房间里,入目满是红色的,被套上绣着鸳鸯花纹,大红喜烛还未点燃。
胤礽想着花烛光芒洒在浓浓脸上,她一脸娇羞的样子,不禁轻笑起来。自己欠她一个洞房,今日就在她生辰补上。
时辰也差不多了,打赏了布置的下人,策马回了太子府。
这边浓浓还未进萧府便看见景杭从里面走出来,似是十分焦急。
想着时辰不多,浓浓走过去轻轻喊了他一声,景杭听到声音浑身一震,转过头去看到纱巾被风吹起的浓浓,来不及多想一把将人抱住。
浓浓眼中也蓄了泪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半响,景杭松开浓浓道:“浓浓最近可好。”
看着浓浓点头,景杭放下了心:“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今晨便写了信刚刚偷偷叫人送去了太子府。”
浓浓应下,因为嘉禾还在府里,嘱咐了一番后不多时浓浓便告辞了。
胤礽刚到府中徐述便递过来一封还未拆封的信:“属下刚刚抓到了一个私带物品的小厮,这信属下不敢私自处置,特来呈给殿下。”
胤礽接过,看到信上的落款,脸色铁青的捏碎了信纸。
嘉禾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话本子,却听见下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嘉禾害怕的躲进被窝里,蒙着头不敢出声。
白枝在外面拦下胤礽说太子妃已经休息了。
胤礽皱了皱眉,怎么这个时辰睡觉。没理会灵芝的阻拦抬脚走了进去。
进了房门看见缩在被子里的人,胤礽坐到旁边温声道:“可是不舒服?”
嘉禾不敢答话只能装作睡着了。
胤礽看她蒙着头,便想将被子往下拉一拉,谁知一碰那被子,反倒被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