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谁?萧景杭么?”
胤礽直直的盯着浓浓,眼底浓黑的似是化不开的黑雾。
浓浓避开他的目光,将头扭到一旁,不再理他。
“想见见他么?”胤礽忽然轻笑道。
听见这话浓浓才抬起头看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欲望。
胤礽眸子彻底暗了下去。
暗牢里黑漆漆的,金属碰撞和闷声的声音让人压抑。房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潮湿的味道,连空气都是浑浊的。浓浓掩了掩鼻子,被胤礽霸道的牵着继续往里走。
终于在阴暗潮湿的一个小厅里,浓浓看到被人绑在刑具上的景杭。
浓浓刚想跑过去,就被胤礽一把拉在怀里,抱着她坐在正座上。
景杭听见声音抬头便看见浓浓被胤礽搂在怀中。
看到浓浓不安的样子,景杭闭了闭眼睛。
“臣爱慕娘娘已久,只是臣身份低微不敢告之,此事娘娘毫不知情。臣自知大逆不道,请殿下降罪。”
胤礽头也不抬,看着怀里的人儿,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划着她的脸蛋儿,亲昵的逗弄。
“他喜欢浓浓呢,浓浓喜欢他么?”
浓浓恨恨的看他,一字不回。
“打。”
听见命令,周围的酷吏将景杭按倒在刑凳上,手持小臂粗的棍子打了下去。
景杭是文官,虽然时而练武但到底是个吟诗作赋的文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刑罚。
浓浓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景杭,拼命撕扯着胤礽,但怎么也挣脱不开。
景杭抬起头,虚弱的朝浓浓笑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浓浓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朝胤礽刺去。
“殿下小心。”徐述惊呼但已来不及。簪子深深扎进肉里,胤礽动也未动只是浅笑的看着浓浓。
忽然胤礽手一松,浓浓赶紧挣脱开跌跌撞撞的跑到景杭面前,握着他冰凉的手,大声呵退行刑的人。
胤礽漠然地将簪子拔出,周围衣襟立刻被血染红,胤礽将簪子擦干净放到袖子里。
“把萧景杭轰出去。”
浓浓眼睁睁的看着景杭被人架走,想要追却被拦住。
半响,等到浓浓不闹了,胤礽才拿出簪子重新戴到浓浓头上。
浓浓一把扯下簪子,扔在地上,簪头的和田玉摔了个粉碎。
“你碰过的,脏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胤礽站在原地,脸色沉的可怕。
第二日早朝,因为胤轩回京述职,老皇帝难得上了次朝。
看着胤轩说的冠冕堂皇,但他为什么回来,胤礽心知肚明,看向胤轩的眼神愈发阴冷。
下下了朝刚回到府中便听下人来报,说胤轩和嘉禾郡主来拜访。
“他倒不傻,知道拉上嘉禾。”
徐述听不出胤礽喜怒,只能低头称是。
浓浓在后院浇着花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胤礽转头便要回房,却因一声薷儿顿住了脚步,浓浓转身看到嘉禾欣喜不已。
自从嫁入太子府,二人见面次数单手就能数过来,更何况一年前自己不告而别嘉禾不知要多担心。
嘉禾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眼睛酸涩不已,又怕她伤心,也不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浓浓看着嘉禾也是无言,眼泪就滑了下来。
两人抱成一团,半响才在灵芝的提醒下一同进了屋。
浓浓看着嘉禾的担忧,还是将自己这一年多的事告诉了嘉禾。
嘉禾听后大惊:“四哥这些日子找你找的快要疯魔了,若是他知道定不会放过萧公子的。”
“那该如何?我不想连累萧公子。”浓浓没了主意,只能问嘉禾。
“你还爱着四哥吗?”嘉禾直白地问。
爱吗?他留给自己的只有痛苦,可一看见他自己心中的悸动不是假的,浓浓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放不下的薷儿,和四哥和好吧。你不在的时候,他每日除了批折子就是找你,他是爱你的。”嘉禾劝道。
“而且伯父下狱后一直未有反驳,四哥执掌大权有时也是逼不得已。”
浓浓听见嘉禾的话,心中也有了动摇。
爹爹一直把握朝政,杨府平日吃穿用度奢靡无度,早已超过了一个臣子该得到的。
若说爹爹一点错也没有是被冤枉的,浓浓也是不信的。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爹爹
思及此浓浓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再想想吧。”浓浓低着头道。
“也只有你和四哥和好了,他才可能放过萧公子。”
胤礽和胤轩下了会棋,实在无聊,便来找浓浓用午膳。在门外直直听到最后一句。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浓浓本想留嘉禾用午膳,但嘉禾见胤礽进来,便想让两人单独说说话,就起身告辞了。
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胤礽让人都退了下去,抬手给浓浓夹了块肉,浓浓犹豫了一下将肉吃了。
“不给孤夹一块吗?”
浓浓便又给胤礽夹了一块一样的肉。
胤礽冷笑着看着她乖顺的样子,目光幽凉。
前几日受尽了她的冷落白眼,如今她这幅听话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