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下,府里挂起了红灯笼,贴着大红福字,府里的人聚在前厅吃着年夜饭,热闹喜庆。
白枝前几天扭伤了脚浓浓便让她去休息了,此时房中只剩浓浓一人。
外面的热闹衬着孤身一人的浓浓格格不入。
突然门打开了,景杭提着一个花灯走进来。
“府里的人采办东西时顺便带回来的,给你解闷。”
浓浓好久没见过花灯欣喜的接过,边玩边说:“鼓楼的花灯才好看,样式也多。”
难得见她开心,景杭道:“薷儿想去吗?”
自那次回来景杭就改了口,不再叫她姑娘。
浓浓好久没去街上,当然想去但还是有些犹豫。
景杭拿过一顶帷帽戴到她头上,然后两人一起出了门。
长安街一如往年,热闹非凡。
自嫁给胤礽就没有再逛过庙会,如今再逛心境已是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到闺阁时的快乐。
但是现在自由了,浓浓心中还是开心的,买了几个红色的平安节送了景杭一个,剩下的准备带到房陵送给母亲和哥哥。
不一会二人便来到鼓楼,老板还像往年一般出着灯谜,浓浓并未对句,只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景杭见她如此便陪在她身边。
看了好一会一个文采出众的姑娘捧走了头奖,开心的扑到自家哥哥怀里,浓浓看到这里,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
景杭见此便带浓浓离开了鼓楼,两人走到湖边,看到许多人在放长明灯。景杭也给浓浓买了一个。
浓浓写下愿望,点燃了灯,双手合十虔诚的看着越飞越远的长明灯。
景杭将灯上的小圆环带到浓浓手上。
“今后薷儿可以自由快乐的活着,不再为任何人。”浓浓听着这话,呆呆地看了景杭好久。
放完灯,浓浓心情好了不少。又买了红色的许愿牌写下愿望后系在了桥边的柱子上。
看着她柔和的侧颜,景杭再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感情,拉住了浓浓。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是十二分的冒昧,可是看见薷儿我实在难以自持,并无叨扰冒犯的意思,若薷儿还是觉得冒犯了就将这话当做空气罢。”
他说的真诚,眸子里泛着期待的光。
他那样风情霁月的人浓浓不忍看他眼中那光灭下去,低下头道:“公子知道我刚刚经历那样的事,一时间还放不下……。”
猜到她会拒绝,景杭嘴角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说完不等浓浓继续再拒绝便扶着她进了回府的马车。
宫宴散了之后胤礽留在了东宫批奏折,徐述来报。
“殿下所猜不错,萧府确实没有什么远房表亲,连嫡亲的姑娘都没有。”
胤礽听后冰封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半个时辰后,胤礽看着桥栏旁许愿牌上熟悉的字迹,晦暗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光芒。
漆黑的夜晚,数十个暗卫将萧府围了起来。
笃笃笃
“谁啊。”
看门的小厮被敲门声吵醒,没好气的问道。打开门,对面人的气场将小厮镇住,顿时困意全无。
胤礽抬脚进入正厅坐下,小厮刚要上前阻拦便被刀架在脖子上,登时不敢再动。
待暗卫摸到浓浓的住处,萧家众人也知道了消息,整整齐齐的跪在前厅迎接太子。
看着胤礽阴鹜的脸色,萧明远硬着头皮问:“不知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胤礽并未答复,只是打量着萧景杭这个他之前忽视的大人物。
景杭心中忐忑,不安的想要回去将浓浓藏起来。正要开口手腕的穴位却被景澈死死按住,出声不能。
浓浓正在小塌上玩着今天带回来的兔子灯,却见白枝慌慌张张的进来,话都说不出来。
浓浓刚要将她扶起来,却见徐述走了进来。
“属下奉太子殿下之命来请娘娘回府。”
浓浓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知道一切都没用了,心脏突突的跳着,僵直的站在原地。
“娘娘还是快些,殿下已在正厅等了。”
浓浓脑袋嗡嗡的,听见正厅才知太子也来了。自己现在在萧府,别人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自己绝不能让景杭受到牵连。
“这么说,萧侍郎什么都不知道是么?”
景杭低头不语
“好”随着胤礽一句话,便有侍卫来拿下景杭。萧明远见此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还是伏地求情。
景澈看着被人押着的哥哥,攥紧了拳头。
“住手。”
熟悉的嗓音响起,胤礽随声忘去,看到一年未见的浓浓,心中波涛翻滚。
浓浓无视胤礽热烈的目光,奋力剥开押着景杭的侍卫。看着景杭浓浓愧疚不已。
看见浓浓站在别的男人身边,胤礽压下心中怒火和重遇的喜悦,将浓浓拉到身边。
“萧侍郎可知藏匿太子妃是何罪名。”
看见太子妃在自家府中,萧老和夫人大惊顿时吓的面无血色,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冷血无情的胤礽,浓浓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抓的太紧。
浓浓平复了下心情淡淡道:“妾本想回家看望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