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宋黎看着在厨房研究食谱的男人:“你一十指不沾阳春水少爷,做的东西能吃吗?”
“怀疑我?”盛牧辞目光从机屏幕抬起。
宋黎说:“是觉得你不靠谱。”
他子高,人往后一倚,就坐在了流利台边:“多少是我一片心意,你也给点面儿。”
他别有兴致,宋黎不好再打击他信心,委婉地问:“吃坏肚子怎么办?”
“我陪你去医院。”
“……”
宋黎害怕了,攀住他胳膊撒娇:“你帮我打下,万一我俩都吃出问题了,救护车都没人叫。”
“后呢?”
“后我来就好了。”
“就这样?”盛牧辞不为所动地瞧她:“这么打击我,也不知哄哄我。”
“你怎么哄?”
他琢磨片刻:“说点好听的。”
什么好听的?
宋黎正忖着哄他的,盛牧辞勾着腰圈她到怀里,咬她耳朵,轻:“领证都四月了,也没听你叫老公。”
“……”宋黎近到他胸膛的脸悄悄地红了,扭捏了会儿,细若蚊吟地叫他:“老公……”
盛牧辞回味她因羞涩而带点糯意的音,情不自禁舔舔下唇。
随后还不满足,指腹摩.挲着她后颈,低着慢慢说:“点儿啊宝宝,小猫都叫得比你响。”
男人尝到甜头后就像一头贪兽,哄着她叫了一又一。
宋黎拗不过他,拖着尾音娇嗔:“老公。”
“在。”盛牧辞嗓音低了,头突一低,含.住了她唇,转身和她调了位置,抱她坐上琉璃台,贪兽在厨房里解禁。
……
接下来几月发生不少事情。
七月份的时候,杨卉因涉嫌婚内敲诈勒索以及偷逃巨额税款被起诉立案,上了热搜。
紧接着网上又曝光了一段录音,杨卉和应封的音色清晰可辨。
录音里,应封满腔怒意,质问杨卉当年是不是背着他殴打那孩子了,杨卉顿时发了飙,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老虎,而后是激烈的争吵,应封提出离婚,杨卉便以曝光那孩子的条件威胁他,他婚后所有的共同财产。
真相浮出水面,网上直接炸开锅。
据说历经半年都在深挖杨卉的人,是应封后援会一群多年的死忠粉,觉得应封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有蹊跷,便自发组织调查。
真正喜欢过的人,不挖掘出所有真相,是不会甘心的,尽管应封也没可能洗白重回戏剧界。
看到这热搜,宋黎倒是很平静。
她对杨卉始终都是恶有恶报的态度,做过亏心事的人永远不得光,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那天盛牧辞还怕她想起旧事不开心,从身后抱住她,刚安慰,宋黎突扭头蹦出一句。
“盛牧辞,盛氏的账务算清楚了吧,我们可得依法纳税。”
她在窗前发呆这么久,就在想这?
盛牧辞愣一下,失笑了:“你老公遵纪守法,绝对干干净净。”
宋黎这就放心了。
八月份也有一件事。
杜悦童听从家中安排,嫁给了一位老董,对方是一位在京市颇具地位、都可以当她爸爸的离异男人。
婚礼办得隆重,盛牧辞无疑是有收到婚宴的邀请函,邀请他和他的。
得知这消息,宋黎感到很可惜。
宋黎对这位杜小姐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她曾试图介入他们的感情,但宋黎一直记得杜悦童说的那句。
——这圈子就是这样,只对公司有利,没什么不能做的。
她不过是家族谋求中,不得不为利益联姻的可怜人,只是后也没能放下骄傲,还是把自的一生白白搭去了。
那晚的婚宴,盛牧辞和宋黎当都没有去。
宋黎是在网上看到的视频,所有人的焦点都在笑挽丈夫的年轻新娘,宋黎却看到角落里有西装男人独自在喝闷酒,和现场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人……好像是杜悦童的保镖。
宋黎不是很确定,当年杜悦童私下找她那几回,她只是随意一瞥,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
婚礼上杜悦童的笑容几分真几分假,宋黎无从评判,也没什么可深究的。
人各有命吧。
你怎么知那不是对她好的结局。
只是宋黎莫名遗憾,因这事生出难受的心情好多天,那月初一,宋黎想到雍和宫拜佛祈愿,盛牧辞没问,带着她去了。
雍和宫宝塔飞檐,佛殿前石狮背面拉起木杆,金光下悬挂着的五彩经幡风在风中飘扬,香客在烟熏火燎间来来往往,风过,承载众生心愿的香灰像云烟,缭绕着这座宫殿。
宋黎驻足观音洞佛堂前,高举点燃的香过头顶,对着堂内长明灯间的金身佛像,虔诚揖。
盛牧辞心一动,到赠香处讨了几炷香。
活到这岁数,他一直都是无信仰主义者,但她在弥漫的檀香中阖着眼,似有莫的心愿向菩萨祈求,他便也有了强烈的愿望。
若佛真能普度众生,他也愿菩提座下忠诚的信徒,求与她一来生。
出雍和宫,身后佛僧的念经渐渐隐没。
盛牧辞牵着宋黎的,刚离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