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睡醒就是清晨。
衣帽间落地全身镜前, 她仰颈,看自锁骨有一颗小红莓,倒抽口气, 朝卧室恼嗔一:“盛牧辞, 你过来!”
“来了。”他在外面应了。
身后有脚步靠近, 宋黎原想生气地质问他干的好事, 结果一转身, 脸蓦地蹭到一捧还沾着新鲜露珠的红玫瑰。
宋黎在一阵馥郁的香气中怔住,愣愣抬,抱住他递来的那束玫瑰到怀里。
盛牧辞弯下腰,去啄她的唇:“情人节快乐, 宝宝。”
双唇被他的温度暖了下, 宋黎突忘了自叫他来的初衷, 心情愉.悦, 低头去嗅花香。
盛牧辞拥着她, 蹭蹭她耳廓,为昨晚的事歉,再温柔地问她:“有没有哪儿弄疼了?”
一捧玫瑰,就让宋黎一肚子的恼意烟消云散。
她摇头, 非但没再凶他, 甚至眉眼漾起柔柔的笑意,仰起脸主动亲过去。
盛牧辞不着痕迹地挑了下唇, 握住她后脑, 把这送上门来的吻压实了,衣帽间里的温度随之慢慢高起来。
他家小阿黎呆呆萌萌的,真的是好哄得很。
睡得晚,但那天他们起得很早。
九点, 盛牧辞开车到京市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他们是那天第一对办理婚姻登记的情侣。
填写完结婚登记明书,按印时,盛牧辞故意歪过头看身边的人:“可就这么定了啊,我这按下去,就是逼婚也由不得你后悔了。”
宋黎在自那份明书印下印,闻言斜睨过去,嫌他多,直接上捏住他指摁红印泥,再颇为霸地拉着他到明书压下一清晰的指印。
“快点儿吧你!”
盛牧辞由她拽着,笑说:“这怎么好像是我被逼婚呢?”
“印都按了。”宋黎把他的还回去:“就是逼婚也由不得你后悔了。”
盛牧辞煞有其事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你还不乐意了吗?”宋黎鼓鼓脸颊。
他笑着否认,说就算逼婚他当也是一万愿意了,后握笔在明书签下名字:“以后生死都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好好对我。”
这不应该她说吗?
宋黎顺着他起范,哼:“看我心情。”
“求你了。”盛牧辞搁下笔,像一只狮子被驯服到只对唯一的主人百依百顺。
宋黎佯装高冷了会儿,勉强答应:“好吧。”
对面那位民政局监督人员看着他们,全程露着姨母笑。
领证的过程也就几分钟,本红色结婚证,正式结束了他们的恋爱关系。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京市民政局的宣誓流程是自愿原则。
他们在宣誓台拿着结婚证拍完照后,宋黎挥挥里的红本本:“盛牧辞,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没有特殊情况,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
盛牧辞笑,一本正经:“遵命,老婆。”
第一次听他用这称呼。
宋黎心怦怦跳了下,在同一人身上,她又一次体验到了心动的感觉。
他这老婆,叫得宋黎有一点害羞,她低咳一,很有仪式感地问他:“我们不宣誓?”
盛牧辞翻开台上的宣誓本看了眼。
结婚誓词写着: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
“我不会让你陷入逆境,不会让你贫穷,生病会第一时间带你去治,等你头发白了,不动路了,我也依爱你。”
盛牧辞合上宣誓本,看住她的眼睛,郑重地宣读只属于他的誓言:“我自愿和你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宋黎就是盛牧辞的约束。”
听他意料之外的起誓,宋黎一瞬间感动到眼眶湿润。
想起那夜在游轮上,他在面前单膝跪地,举着求婚钻戒问她:你愿意嫁给我,管我一辈子吗?
当时的他那么深情,那么坚定。
现在也是。
盛牧辞目空一世,唯独从不敷衍她。
宋黎笑起来,也不再看宣誓本,合上,抬高轻轻去摸他的短发:“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管着你的。”
他笑,无比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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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子也是按照宋黎的期望定的,就在今年的十月十四日。
负责他们婚礼的团队制定了许多方案,比如爱尔兰的古堡,新西兰的皇后镇,玻利维亚天空之境,或是英格兰,拉斯维加斯等等。
所有方案都是重金打造,史诗级的浪漫唯美氛围,无论哪,都必定是一场震撼绝美的世纪婚礼。
但宋黎看完后并没有惊喜,或许是过于梦幻了,让她觉得幸福来得虚浮。
“你送我的岛也很漂亮。”宋黎后对盛牧辞说:“我们就踏踏实实地,心地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在盛牧辞这里,只她快乐就什么都好。
他几乎没有犹豫,拍拍她头说:“都按你说的算。”
于是他们的婚礼就定在了那座小岛上。
六月,宋黎参加了副高职称的考试。
考完试的那天,盛牧辞犒劳她,说我们宋医生辛苦了,他决定亲自下厨做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