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衣服,一起待在温暖的客厅。
宋黎煮了两碗姜茶,原汁原味的,一人一碗。
男人通常没办法接受生姜的味道,尤其盛牧辞还京市人,闻着味儿都直皱眉。
但宋黎不肯,非要他喝完,说总比到时感冒了要好,又来来回回那几句——
追人就这样子的吗?
现在就不听我的了,以后还得了。
盛牧辞今天不喝别想我再!
……
这大概某人生平头一回,被人死死捏住软肋法招架。盛牧辞深吸口气,打底里嫌弃,但还一口闷了。
他递回来一只空碗,宋黎这了,奖励似的,摸出口袋里一颗奶糖他。
盛牧辞时刻不在使坏,翘着腿坐在沙发里,扶手边的胳膊懒洋洋搭着。
宋黎挨着十四,坐地毯上,就在他腿边。
他半晌不动,宋黎晃了晃手里的糖:“伸手。”
盛牧辞垂眸瞧一眼:“喂我。”
“……”
刚刚被逼着喝姜茶,他咽下最后一口时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宋黎还很于不忍的,于也不想再计较他不在耍赖。
撕糖纸,捏出糖,直起身送到他面前。
盛牧辞眼底隐过笑意,脖颈往前微倾,张嘴含住了奶糖,看不出有意意,双唇在指尖若有若地吮了下。
倏地一丝微电流钻入肌肤,宋黎指尖一颤,蓦地缩回手,抬起一双羞愤的潋潋清眸。
那人却满眼辜,舌尖卷着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宋黎提防着把手揣进口袋里,藏得很深,手指头麻麻的,方被他一吮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脏像雪碧,噼里啪啦。
本来还想问问,再过一周就春节了,他会不会留在南宜呢,现在被他闹得耳朵热,宋黎难情地出不了声。
忽然,一只手在脑后轻轻一拍。
宋黎抬起头,对上盛牧辞那双让人探究不透的笑眸。
他说:“明天我回趟京市。”
宋黎有几秒的意外,但没表露得太明显,随后便若其事:“去呗。”
宋黎没问他要做什么,也没问他久或年前还回不回来。这时候回去估计就不回了。可年夜饭就一家团聚的,总不能因不想一个人,自私地逼他留着。
盛牧辞等了会儿,见不再说话了,问:“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他问出这话的瞬间,宋黎里有过一秒的犹豫。静静的,最后低头摇了摇。
那晚睡前,宋黎躺被窝里辗转反侧,不断在想白天靳时闻的话。
——能做到了他回京市?还觉得们能有结果?
答案。
暂时做不到,也没想过结果。
宋黎然明白盛牧辞不可能永远留在南宜,盛家的根基在京市,他不过有事缠身,一时离不而已。
说实话,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未来像午夜里一艘遇不见灯塔的航船,一片海雾茫茫。
可成年人了。
成年人,就要自己的动买单。
-
翌日,刚吃过早饭,来接盛牧辞去机场的车就到了。他走时没有行李,只带了些必要的证件,轻便到宋黎感觉,他只出门散个步而已。
盛牧辞离后,宋黎坐在客厅发了将近五分钟的呆。他一走,四周空空的,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底蔓延而上的寂寥。
在那一刹那间,宋黎萌生出念头。
趁他不在,想要去打个耳洞,再把那对粉钻耳夹送到珠宝店改成耳钉。
宋黎苏棠年就约在市中一家珠宝店见,苏棠年到时,耳夹已经改好了,宋黎就站在门口等。
起初珠宝店经还不愿意宋黎改,说这对粉钻太贵,比展示柜里所有钻戒加起来都贵,生怕改坏了。但宋黎几经要求,不要他们负责,经这应下来。
所幸改得很成功,只将底座的夹扣去掉,装成纯银的钉,没有破坏原造型。
年假临近,前段时间苏棠年也忙,因而两人这么久没约,也没起任疑。
但宋黎出门都有几位魁梧的保镖跟随着,今天一见,住在盛牧辞家的事很难再瞒住苏棠年。
宋黎也没要瞒着,原本就想晚些再说的。
得知此事苏棠的第一反应,卧槽!
第二反应,崽崽学坏了!居然背着姐妹偷男人!
第三.反应,做措施了吗?盛大佬活儿不很强?他喜欢打屁屁助兴吗?有没有在浴室阳台厨房试过?说说说说!
“……”
宋黎蓦地捂住苏棠年喋喋不休的嘴。
下意识瞅了眼身后,保镖们猛男娇羞似的,有摸鼻子的,有搓后颈的,还有挠头的,总之眼睛四处飘,都佯作没听见。
宋黎想完了,不会传到盛牧辞耳朵里吧?
曾经宋黎一直没去打耳洞,因没这个必要,一学习,不爱戴这些首饰。
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怕疼,虽说痛穿耳,但总归没试过。
宋黎最后选择到附近的皮肤医院做激光穿耳,干净卫生,恢复得快,护得的话,一周就能好。
完全痛假的,但能接受,疼痛感也就两秒,抽血差不。
打完耳洞,走出医院的那一瞬间,寒意透骨的风袭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