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李元英正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喝茶,旁边两位夫人服侍着,好不惬意,厨房梆梆梆切菜的声音,那是房二跟冯二两个小子在备菜,李君羡领着侯君集小心走进来,讲明情况,侯君集却不住的扫视院子,似乎在找寻自己的目标。
李元英静静听完,同样难以置信的惊讶道:“谁?冯盎造反?他没疯吧,北面东西突厥都败了,小小岭南能有多少兵将?会不会弄错了?”
这个问题应该侯君集来回答的,可这货却走神了,李君羡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道:“大将军,王爷问话呢。”
李元英呵呵笑道:“别看了,冯盎的儿子冯智戴的确在我这酒馆干活,就在那边厨房,在本王这里,你还怕走了人口不成?现在跟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我是不大相信,冯盎只要不是疯子,他就不会选择造反。”
侯君集将八百里加急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李元英却沉吟了,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八百里加急报说岭南造反,可冯盎人在长安,势单力孤能成个什么事?八成是手下叛乱夺权,顺带着借朝廷的手除了冯盎,朝廷能人辈出,这么浅显的计策,不会没人看得出吧?”
“陛下决断,拿住冯盎一问便知,故而现在还未有定论。但是那冯智戴是冯家二公子,身上嫌疑很大,所以……”侯君集表示为难。
就在这时,厨房里冲出一道身影,大声喊着胡说:“胡说,一定是有人冤枉我冯家,我们真心实意前来长安朝拜天子,来时父亲特意叮嘱,要我留在长安作为质子,以安朝廷之心,可保岭南平安,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带我一起自投罗网?”
侯君集呵斥道:“是真是假朝堂上一辨即知!”
房二手持菜刀追了出来,同时不住的劝解说道:“冯二别冲动,你就不该露面,听我的跳窗从后门逃了再说……”
“遗爱你给我住口!”李元英呵斥住这个傻徒弟,帮助冯智戴逃跑?这不是帮倒忙吗?转过头来看着不肯罢休的侯君集,李元英站了起来,走到对方面前,认真的说道:“无论岭南是否谋反,无论冯家父子是否参与,本王一概不管,这冯智戴欠下我巨资未还,需要在这里打工还债,债务未清之前,他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陛下那边……”侯君集急了。
李元英摆手打断,“二哥那边,你如实回话,就说冯智戴在我这里,翻不了天。”
侯君集当然不敢当着秦王的面拿人,只好躬身行礼准备退下,没想到李元英朗声对徒弟说道:“房二,南方有战事,你该归队了,去通知你师妹,还有赵王,太极殿议事,未来必定要出兵平乱,去晚了可捞不到战功。”
侯君集心头一紧,想起秦王身后的三位绝世高手,特别是那位赵王李元霸,瞬间冷汗直流,再次谦卑行礼,低调告退。
冯智戴已经看明白了,冯家突逢大劫,自己差点被连坐抓去坐牢,是这位看似文弱的秦王殿下力保救下自己,而且看这架势,这位秦王殿下是敢硬刚皇帝的存在。
所以紧接着,冯智戴直接双膝跪地磕头求道:“求王爷救救家父,冯智戴以性命作保,我冯家绝不可能犯上作乱,一定是误会。”
李元英笑着重新坐回了摇椅上,“你小子,先关心好自己再说吧,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今天又多了一笔,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咯。”
冯智戴声泪俱下的磕头喊道:“只有王爷能救下爹爹,冯智戴今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房二得了师父眼神示意,笑着搀扶起冯智戴说道:“快起来吧,逗你玩的。能留在酒馆,师父就是把你当了自己人,你家的事就不会不管的。现在知道为什么天下所有人都想拜师秦王府吗?那是因为谁都知道,这长安城的第一靠山,除了陛下,就是秦王。”
冯智戴仿佛在梦中一样,都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我不是整天干活还账吗?怎么就成了自己人呢?
李元英打趣般的训斥徒弟道:“哦?是吗?这么说房二你小子拜师,也是为了找一个靠山?你那宰相老爹都靠不住了?”
“咳咳,没有,绝对没有!弟子是诚意拜师学习厨艺的,当然也可以跟在师父身边跑跑腿服侍恩师,绝无他意。”房二连忙解释道。
“行了,快去传信你师妹,顺便去赵王府请赵王出马,同去太极殿看看怎么回事,在事情未明之前,务必保下冯盎。冯智戴,从今天开始,你就暂且在酒馆住下吧,家是回不去了,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太极殿上,冯盎看着八百里加急的信报,整个人都傻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原本以为是朝廷有人诬陷自己,或者说是遭了皇帝的猜忌,要在长安办了自己,顺便派人取了岭南,没想到真相却是:朝廷没有任何行动,是岭南那边出了叛乱?
“陛下,臣冤枉,最近一直在长安,从未与人有过接触,岭南的事丝毫不知情,请陛下明察!”冯盎言辞恳切的说道。
“是吗?耿国公,据可靠消息,月前你曾秘密给岭南去了一封加急快信,然后岭南方面就出兵了,如果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怕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朕和文武百官都是傻子吗?”李二甩出了一份情报怒斥道。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