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心翼翼潜伏进战馆的两人在门口就遇到秦梨歌这件事是毫无准备。
只见女孩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走到路景树面前,在路景树大脑宕机之时毫不犹豫得揪住他的制服领口,眼神一凛,嘴唇就狠狠撞了过去。路景树愣在原地还同时感慨,凑近了看秦梨歌那一双浅色眼睛可真是漂亮,因为亲吻而阖上的眼睛也掩饰不了的微微上挑的眼尾,羽绒扇子似的浓密睫毛紧紧地簇拥在一块儿微微颤抖,像是这小羽绒也轻轻挠在自己的心上。
稍微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推开了秦梨歌,路景树晃晃头企图让自己脑袋放清醒一点,“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邬风也看愣了,却不禁在一边鼓起了掌“牛啊,小树。使得的使得的。”
路景树蹙眉看着邬风简直要被他气到咳出肺来了,“邬风你不要只在一边看热闹可以吗?”
邬风歪了歪头,“你这句话是在邀请我加入吗?那这可真的使不得使不得。”
“你!”有气无力的路景树真想甩出双刀直接砍死邬风算了,与此同时因为这个短时间内产生的恶念身上的新生恶纹又开始作祟蔓延爬过手臂。
“对不起。”邬风赶紧道歉用来平复路景树的心情,毕竟这个时候要是路景树突然反噬恶纹失控那事态可就更失控了,“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立刻装模作样得指责起秦梨歌。
秦梨歌双颊红红再次倾身过去的时候,路景树退了半步,做出防御状态。她看着路景树保持着防御状态一点点后退回安全距离,有些失落得敛去眼中那蓬勃的迷恋:“暴兔,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路景树微微蹙眉,义正言辞,“你是为了想见我才做了这一系列的操作?你就算想见我也没有必要做这么出格的事情,你知道你带走的人是谁?你知道带走他会引起多大的问题么?”
秦梨歌不以为然,“他不过就是一个坏人,但是是一个有用的坏人,我有说错吗?”
路景树扶额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人沟通,回头示意邬风一起直接越过秦梨歌进去搜寻,没想到又出现一个之前曾有过些渊源的人——
“‘荨歌’非请勿进。”
新出现的女孩子看上去似乎比秦梨歌还要更不近人情。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梁荨姐。”路景树对秦梁荨说着话却并没有要正视她的架势,低头安抚着自己刚生成的初生态恶纹。秦梁荨毫不掩饰地用目光打量着两人,最终停在邬风的侧脸,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褪去防护面具下深色的瞳孔专注地看向自己手中投影出的地图,指尖莹白温润。
“我也是。”秦梁荨看似也毫不在意,然而下一秒她几乎就是下意识举起那把取千万恶纹不在话下的袖炮,瞄准了邬风的额头,“你们什么时候走?”
邬风有些讶异秦梁荨的举动,而后自顾自收起地图,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正打算说些什么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却被路景树打断:“我们一定要兵戎相见吗?”路景树上前一步抬手握紧秦梁荨的手腕以防一个不测伤到邬风或是其他的什么,又语气轻快地叫了一声,“阿荨姐姐。”
看着秦梁荨不为所动的神情,“请麻烦让一让,我们在执行任务。“路景树依旧面带微笑好脾气地移开袖炮的瞄准方向,却被秦梁荨再次用袖炮挡住了去路。他不禁蹙起了眉,“梁荨姐,你之前也算是特遣局一份子,跟我哥哥也算是合作默契的搭档,你现在是在做违规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吗?”
“我已经不是特遣局的人了。我们现在这样那还不是拜他所赐,”秦梁荨嗤笑,“还是你哥教的好啊,自己的弟弟现在跟杀他的凶手混在一起,还能冠冕堂皇地对着其他人颐指气使。”
一头雾水的邬风听到这里终于听明白了,“所以是冲着我来的?”挠了挠头又郑重得鞠了个躬“非常抱歉,但是事情解释有些复杂,可以先让我们办案吗?”
秦梁荨摇摇头,“你们既然跟我提违规,那就先让你们回去补了搜查手续再让我配合你们办案吧,路组长。你们先回吧。”
“姐姐,我想跟路景树在一起,你帮帮我吧。”秦梨歌看着路景树离去的背影小声凑到秦梁荨耳边说着,秦梁荨看了眼秦梨歌又看了眼路景树,“你留不住他的,路家的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秦梨歌急红了眼眶,“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不仅仅是作为路景树的他,我更喜欢是作为暴力野兔的他。”秦梨歌像是要从路景树的背影里看出一个路景曜来那般死死盯住,“哪个都没用,还有你自己干的什么疯狂的事情你自己有点数。你姐姐我已经不是特遣局的人了,我罩不住你,你好自为之。”
突如其来的有寒风从窗的缝隙潜入,悄悄进屋后在室内掀起一股刺骨的凉意,在书桌前伏案小憩的路景树冷不防被冻醒得颤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感觉自己的感冒症状——口渴鼻塞头疼通通加重了,然而右手边已经忘了是谁什么时候送的手绘了一棵小树的玻璃杯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刚出书房就被蹲在门口的邬风吓了一跳,路景树心里开始骂骂咧咧,完全忘了刚刚答应邬风搬来跟自己一起住的事情。
突然路景树感到有些异样,顺着邬风的视线看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