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或者是我猜错了，它不是普通的诡物，而是异化者，异化者适应了这个世界里普通生物和诡物共存的环境。曾经检测出了一些异化者体内有空气污染物质，幸好污染不会让异化者死掉。呼吸有污染，吃肉或直接吃金属铁会有铁锈味。”

“它吃肉。”付荀语气沉重地说完，让徒墨看他的手臂，外侧有一块巨大的伤疤。

徒墨惋惜着说：“那看来，不能吃它了……以前不是人类的异化者可能不在乎。变强之后，伤痛会痊愈，疤痕也可能消失，可心理创伤是相反的，最后强者癫狂，弱智清醒。”

徒墨问：“你见过它吃其他的金属吗？还有铝的气味。”

付荀说：“我以前只关注受害者们，现在看来，可能大楼里被损坏的地方也和它有关系了。装修材料里有金属。”

徒墨和付荀继续走，前方出现岔路口，一条路向前，另一条路向左。

徒墨在墙上扎上一把飞刀做记号。

“刚才你挑的方向，这次到我挑了，走向前的路。”徒墨看付荀一眼，“你也可以和我分开走。”徒墨没忽视付荀一开始到暗门里的目的。他不可能放弃和徒墨同行，因为他的家人生死未卜。

他们走到这条向前的路的尽头，看到墙上钉着木梯。木梯上的空心圆形平台上有一扇门。

徒墨拎着钥匙圈，不论怎么变换角度，三把钥匙的末端都对着那扇门，她说：“这些钥匙有指引的能力，这扇门就是出口，不出意外应该通向百货商厦里没有被诡物影响的安全区域。可我没有那个门锁的钥匙。依附在这三把钥匙上的能量和这门上的能量没有对应的。”

付荀话外有话地问她：“这些钥匙是谁给你的？”

徒墨说：“你不妨直说我被利用了，异化者之间互相利用不算奇怪，因为本身就不是正常东西，单方面被使绊子才可气。”

她没爬木梯，直接一跃，翻到平台上，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金属丝，才靠近锁孔，金属丝接近锁孔的一端化为了灰烬。

她想到之前她自己说的：这暗门里的环境对它只是削弱。

徒墨站在平台上说：“我回去再研究研究它。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相信我。”她的身影瞬间跃下、回到之前击灭诡物的地方。

徒墨感应到地上空无一物，“果然被曲将藏起来了。”

付荀跟着她过来，“你有什么打算？”

徒墨说：“在史前的传说里，神人食神鸟能飞翔。你觉得‘神人’、‘神鸟’是什么？”

付荀猜测着：“异化者、诡物。”

徒墨点头肯定他的回答，可她接着说：“捕食和被捕食的关系也可能反过来……极少数的才能把不属于自己的异能据为己有。”

付荀跟着徒墨走向刚才没走的路，遇到了新的岔路口，一条路向下倾斜，另一条向前。

她说：“不用钥匙指引，付荀你来选。”

“向前。”

徒墨在墙壁上留下第三把飞刀做记号。

每一把飞刀的利刃上的纹理都有区别，共同点是纹理是光滑的，只可见，摸不到，相机也拍不到。

扎在墙壁上的第一把飞刀是波浪纹理，后两个是菱形纹理、火焰纹理。

付荀和徒墨径直走了一段很长距离，发现到前面的墙壁上有一把飞刀。

徒墨说：“这是第二把飞刀，过道的结构变化了。上一个岔路口和下一个岔路口的分支末尾相接。如果一直在变化，这里就是走不出去的迷宫。”

她猜测曲将不会让这里变成走不出去的迷宫，因为对曲将来说，她和付荀加一起没有那个诡物有价值。

她说：“暗室里的东西是诱饵，我们两个像是陷阱里的尖刺、诱饵下面的捕兽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