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墨眼神凌厉,瞬间抬手臂一挥,劈向付荀。
付荀以手挡住徒墨的攻击。
在暗室里,来回交手几下之后,都知道对手不是普通人。
势均力敌,谁也不落下风。白费力气无用,还不如停手。
徒墨说:“我不需要你帮我,这东西不可能给你。”
付荀说:“可我也不能不要,我的家人们被困在这楼里。那个妖魔威胁我。”
付荀一开始还诧异,不理解怎么会再多困住两个人,他感觉到刚才在狭窄的暗室里打斗时,来不及收力,手打到墙之后筋骨的剧痛感消失了。
他说:“我以前可没这么能打,看来我们都不算是人类,只困住两个人的规律不适用了。”
徒墨说:“我要这个东西,是为了救人,你之前把逃出机会让出去,才被困这么久吧?久到变成异化者。”
说出对方的苦难和善良,是体谅,是关切,也是攻心。
付荀说:“异化者是什么?”
付荀被困在这楼里的时间久到他自己都不清楚多久,意志力在渐渐被消磨,心里有些木然,可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时,凭借直觉认为很重要,绝对不能忽视。
徒墨不想过多解释:“你以后会有体会,多说无用。威胁你的不是妖魔,是诡物。不如你告诉我,你的家人们都是谁,我帮忙救出去。你难道相信那个害人的诡物吗?”
徒墨听到暗室外有轰隆隆的响声,她侧过脸看一眼过道。
过道的墙壁在颤动。
“我们被发现了,它似乎决定自己来抢。”付荀的视线扫过四周。付荀被它困了太久,了解它的行事作风。
徒墨说:“先离开这,这暗门里的环境几乎彻底压制了其他种类的异能力量,可对它来说只是削弱了一些。它在许多方面都比我们强。”
能尽快了解实力差距也是一种生存能力。
特别是在徒墨用钥匙开启暗门和柜子之后,曲将施加在周围的隐匿异能变弱,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感应到这个地方的诡物就立即察觉到了。
“有东西到暗门里了。”徒墨低声说。
徒墨和付荀站在狭窄的过道里,这过道和刚才他们动手较量的暗室里都没有窗户、灯光,也没有从暗门外照来的光线,却不完全是黑暗的,他们能看到近乎于黑色的暗红色的墙壁、地面、顶部,和前方没有表露出危险的过道尽头。
付荀同样能感知到,盯着过道尽头:“向这里接近了。就是它。”
徒墨从外衣袖口里扔出一把黑色的飞刀,刀刃被空气里看不见的东西挡住,迅速弹回,她后仰躲开,飞刀扎到她旁边的墙上,离她的额头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退后。”徒墨向后拽了付荀一下。
她听到过道顶部的异响。
一面墙砸了下来,落到徒墨和付荀的前方。
徒墨叹气说:“暂时和那诡物分开了。”她又接着说:“可只是暂时。”
因为旁边的墙传来撞击声,随后裂开,崩塌出一个缺口。
一个假人模特低着头从缺口向过道里面爬。
这个假人模特一抬头,就露出来脸上倒着长的五官:额头上的嘴、鼻梁朝下又向下半张脸里面倾斜的鼻子、长在脸颊两边的红眼睛。
徒墨看旁边的付荀要出手的样子,连忙说:“它和畸形人偶的能量种类接近,被伤害会愈合、变强。不能打坏。”
这时旁边凭空出现了向右走的通道。
徒墨当时接过曲将的钥匙时,没料到会遇到这些变故,如今想着曲将的意图恐怕不简单,看缺口那又冒出来一个假人模特,她只和付荀说:“你想挑哪一边?”
付荀说:“右边,这缺口又冒出两个假人,卡住三个了,外面也不静,可能有一群。”
徒墨说:“它们的水平比较低,要不然不会卡住。”
如果遇到了在流火的手工坊的那只畸形人偶,恐怕把右边的路和缺口都挡住了,对两位瓮中捉鳖。
徒墨、付荀走向右边的过道,身后一堵墙落下。
“反悔的路没有了。”徒墨的语气莫名地轻松、欢快。
徒墨说:“如果刚才能从缺口出去,让我知道你的家人的名字,只要人没死没疯,我就能救人。”
付荀问她:“名字?”
“名字有魔力。”徒墨的手不知拿着什么隐形的东西,向却一挥,前面的空气里传来撞落到墙面的声音。
“这是另一个,不是刚才的那个。”付荀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应到它们的区别。
徒墨想,被自己击灭的诡物不是之前的那个,却很像,说:“一个诡物分裂成两个诡物,像繁殖,还是像复制?是不是“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数量。”
付荀说:“之前,大楼的怪事很多,如果都和诡物有关系,那些诡物好像已经“无处不在”,数量不可能少。”
徒墨细嗅一会儿弥漫开的细微的金属气味,“你闻到了吗?异化者的各种感觉都超过人类。它受伤死掉之后,有金属味冒出来。
如果它的体内真有铁的成分,只能是从外界摄入,诡物本身没有铁元素,吃进肚子也无法吸收,一段时间后会被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