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像昆曲一样
“那老师,能不能问一下那天你的课程内容都有什么?”国安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小舞在这儿看到了什么超出她肢体能力的动作,私下偷偷练习导致了受伤。
“我明白您的意思,那边的墙上有我每周的课程安排,事发的那个月在这个教室有四节课,练习项目都是得米普力也,也就是半蹲,间歇穿插几分钟巴特芒汤纠,也就是擦地动作的复习,没有任何风险,也不会有任何不安全动作的导向。看到门旁边的那个窗子上的那个窗帘了吗?需要做一些比较不安全的,或者需要男孩女孩配合的动作的时候,我们会把窗帘拉起来,防止外面更小的小朋友产生误解和模仿。芭蕾舞是一门很专业的舞种,古典意味更浓,就像中国的昆曲一样,一举一动都是有章程的,我不会乱改。”木柠说话的语气很自信,肢体语言也很大方。
“您还是真是专业呢。”国安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虽然被排除了一种可能,但是国安毫不气馁,有继续追问着:“您每周六在这儿的教学时间,有多少学生?”
“说来惭愧,只有九个女生,四个男生,一共十三个学生,年纪从八岁到十三岁不等。不过也正常,现在学戏曲的孩子也不多,更何况是外国的古典艺术呢,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寻常事,都习惯了。”她嘴上说着惭愧,神情中更多的是对于一门艺术的落寞习以为常的感伤。
有些东西总是传承着传承者就会失传。或许与高昂的费用有关,但更多的原因还是“性价比不高”吧。一部分被实用主义者嫌弃学了没用,一部分则被妄图速成者嫌弃投入时间长见效慢。
“您一直都是和那位男老师一起上课么?”国安问。
“对,在芭蕾舞中,男性老师对学生,特别是男学生的基本和气质方面的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女老师替代不了,虽然人不多,但是为了学生,我觉得这值得。”
“据我了解,小舞的班级是20人一个班的,还是小班,常见的大班多少人?”
“这方面我确实不太清楚。我们芭蕾舞因为费用比较高,我就把课时放得比较长。往往是其他老师们还没来,我们热身已经结束了,她们都走了,我们这儿还没下课呢。而且芭蕾舞教室还是在橱窗位置,设施齐全,我也没机会去其他教室的区域,大家都是签约老师,来往属实不多。”关于这件事,木柠显然不愿意多谈。
国安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虽然不至于同行是冤家,但是每个人多少都有点压箱底的功夫,或者是为了避嫌,或者是不愿被误会,或者是心高气傲,不愿过多的关注其他老师的课程者,这些也都是很好理解的。就像学生时代的抄作业,又有哪个心高气傲的尖子生能好意思放下身段去看其他同学的解题思路呢?
没有离会身边的呆木头有没有想明白,没时间做过多的逗留,国安说完就起身告辞,和罗平安一起离开了这个芭蕾舞教室。
“脑子不行就少说话,一会儿看监控的时候好好数数,他们到底一个班有多少学生,配多少老师。”国安皱着眉,一板一眼的叮嘱着。显然这么简单的任务都需要交代,他已经开始逐渐的不满起来,甚至萌生了想要打孩子了的念头。作为警察“世家子弟”,他总觉得罗平安应该和他“心有灵犀”,最好是那种一个眼神过去,罗平安就能秒懂那种。不,甚至连眼神都不需要,不等他有所提示,罗平安就把结果告诉他那就更好了。
等待的片刻,国安不切实际的意淫着,不知不觉的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是要把罗平安往继任者的方向培养?现在咱们可不实行这一套啊,国安笑了笑,收回了杂乱无章的思绪。
到了一点半钟之前,他们见到了这家红黄蓝艺术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并且以最快的时间查询到了视频监控,罗平安抱着小设备拷贝监控视频,国安则听着这位负责人吐苦水。
#最后一堂舞蹈课
“我们红黄蓝舞蹈培训是有专业手续的,所有的师资力量不敢说全国,全省来说是非常名列前茅的,学员的成材率也是非常高的。”开场是叙述资历与荣誉,然后就是正式的感情牌了,负责人继续说:“赵庆云小朋友的这次受伤其实我们也觉得很意外,但是这并不能说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也给家长提供了当天上课的监控资料,事发第二天赵庆云的母亲就来过了,我们也在积极地对她们给予帮助,人道主义帮助从来就没耽搁过,这次她报警我们也能理解,也是我个人建议她去报警、去告我们的。”
国安故作不解,问是为什么。
那个负责人叹息着说:“这才三个月,我们就给了十几万了,就在前几天她妈妈刘韵给我打来电话,说医生给出了新的治疗方案,不仅仅是要再次手术,还得要做康复训练,至于什么时候能治愈遥遥无期……我们的压力也很大,明明我们是人道援助,怎么……怎么现在我们给钱,还给帮出责任了呢?”说到最后,负责人自己都觉得冤枉的很。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就算是帮助也要有点限度的啊,谁知道这次之后还会不会有下次,下下次?谁知道赵庆云之后会不会有其他家长效仿?
与其以后不断地扯皮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