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失望的离开了

国安点点头，一切如他所料，然后问：“你女儿受伤当天的教室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有！我们选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家的综合实力都非常不错，小舞确诊之后我们也向他们要求调取监控，她们也很配合。我看到了，我们小舞在上课的时候，做下腰的动作摔了一下。”罗平安由衷地觉得这个叫刘韵的女人确实是个很善良的人，都准备对簿公堂了，到现在都没有给对方乱扣帽子。

“你说他们资质很好，平常学生多么？或者说，跟你女儿一起上课的学生多么？”国安继续问。

“给她上课的老师是非常有名气的，我们特意给小舞报名的小班上课，20人的小课堂。”刘韵回答。

“20人？都是这种6岁所有的吗？”国安的眉心跳了一下，追问道。

刘韵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问题。

“这种小班一般有几个老师执教？几个助教？”国安追问。

“没有助教，就是一个老师，带着孩子们一起上课。”刘韵如常回答，全然没有发现国安的神情已经愈发沉重。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或者说你们现在的诉求是什么？”国安又问了一句。

“其实到现在，我们也认命了，只是治疗康复的费用我们确实是没办法了……”刘韵言犹未尽，却什么都说了。

“法医这边那边什么意见？”国安把目光投向一直低头看着小舞就诊材料的刘颖。

“先带孩子做个司法鉴定吧，不管走什么流程，都得有。”刘颖的意见很简单，权威机构证书在上庭和庭下调解的时候都是有分量的。

“咱们先这样，您先回去陪孩子，手术方面该积极准备的也不要光等着，咱们这边有一些途径可以申请到经费，缓解一下压力还是可以的。”国安把省内最新的政策拿出来跟刘韵分享，却没想到被拒绝了，刘韵苦笑着说：“我们都是做私营企业的，多少还能匀出来点儿，还有时间，我担心的是小舞的未来，也想要个道理。”

“我们这边先做前期侦查，跟进一下，具体什么时候能立案、走程序，您等我消息。”先说了下一步的安排，又留下了刚刚提到得那家培训机构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国安亲自送刘韵出了门。

“刘颖，总结一下舞蹈培训中易造成损伤的位置、原理，鉴定标准这一类的，相信很快就用得到了。平安去查询相关案例，注意过往案情中提到的矛盾点和争议点。我打电话去查询一下这家机构的资质，准备一下，咱们下午出外勤。”国安开始日常的排兵布阵，自从带了这个平安这个傻子，他觉得自己话都多了。

以前的他那是现有的线索分享完了，手边的人也就陆陆续续走完了，干着自己的事儿等消息回来，行云流水，就得了！

现在不光任务要阳光分派，就连自己干啥都得解释一下。

刚刚那个傻孩子问的那叫什么问题？呵……

那位缉毒战线上英勇无畏、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罗某肯定是年轻的时候把儿子的智商预支走了，导致罗平安顶着一团纯净的脑组织来了他身边，国安这样想着。

当初罗平安玩儿植物大战僵尸那个小游戏，被闯进了房子，僵尸一定摇着头失望地离开的吧？

#木柠·黑天鹅的遗憾

因为今天是星期三，特长班、补课班都是没有课程安排的，国安他们又是突击走访来的，所以负责人和监控办公室的钥匙管理员都没在，取得联系了之后，国安带着罗平安开始在这座楼里走走逛逛。

“平安你听，这是……”国安听到了一点点音乐声，像是交响乐，却听不真切，罗平安作为九年义务教育优秀毕业生非常高调地给国安普及知识，这是俄罗斯伟大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在1876年写成的伟大作品《天鹅湖》，话一脱口，罗平安自己眼睛都亮了，芭蕾舞啊！

国安和罗平安都带着激动地心情循声走去，心情完全不一样。

一间挂着芭蕾舞剪影的教室门口立着一张舞蹈老师简介的易拉宝，照片上是两个人的芭蕾舞剧剧照，女部老师叫木柠，男部老师是个英文名，翻译过来叫凯文。

这时屋里的音乐从门缝里流淌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高雅的氛围。

舞蹈教室里黑漆漆的，只有四角的灯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一个女子的身影在舞蹈，而且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转，奇怪的是她的舞裙不是公众印象中的白天鹅，相反，是黑色的，一直在转圈，三圈、五圈，转眼之间大概得转了十几圈，在暗色的舞蹈房里散发着光芒的黑色。

“这……还有黑天鹅吗？”罗平安喃喃自语，国安已经把目光从门缝转移到走廊里其他老师的简介上去了。

罗平安突然离开了那道门缝，悄悄地走到国安身边，悄悄地说：“里面那个人刚看到我了，她却没有停下，是不是很可疑？”

国安攥了攥拳头，为了保持形象强忍住打孩子的冲动。

看着罗平安那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他强忍着怒气问道：“你在射击房训练，会因为窗外有个陌生人张望，你就停下来去见他吗？”

“那肯定不会啊，我都多久没见过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