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天。
我双肩背着包,在众人的好奇的眼神之下,啃着从小区门口的大包子,戴着墨镜慢悠悠的向后门走去。
一辆车皮亮堂的四轮车停在后排居民楼的路口旁,车旁倚着一个油光满面的男人,侧面看去他挺着的肚子就像怀孕八个月大小的。
我扶了扶眼镜框,这男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皱眉搜索着脑海里的事事人人。
想起来了。
这男的我昨天白天就见过他。
他就是我昨天在电梯里瞅见的大帅哥身旁的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脚底下满是烟屁股,他瞅见离他越来越近的我,费力地站直了身子,一脸横肉的说道,“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瞅着他浑身的肥肉,站在他三大步远的地方不再前进,以防回来他要揍我,我能一撒腿就跑。
“嗯。”我没了在电话里说话的气势,喉咙出声答应。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邓伟问。
我又小步的往身后退了退,轻咳了两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咱先说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邓伟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我能有什么事儿。”
“你要是没什么事,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等我?”
“我……”邓伟嘴里的话卡住了。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邓伟脸上横肉再多,我都能从他脸上抓住“心虚”和“慌张”两词语。
“邓伟?瞅你年龄也不小了,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声叔。”我透过镜片瞅着邓伟的眼眸说道,“可是你干的那些缺德事,我还真不能唤你一声叔。”
当然我知道我跟他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他估计也不稀罕我叫他声叔。可我想到小姑之前跟我说的事,我就来气,恨不得朝眼前的这个胖子吐几口唾沫星子。
”如今关于你与那个女人生育的事情,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产科医生就能解决的。”我又说。
邓伟堪比一条缝的眼睛睁大,眼底尽是一片惊讶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牵了牵脸上的肌肉,继续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伤妻害子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情,你为人的却能做的无情无义。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老话,万事皆有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不就是在一点点偿还你当年产下来的恶果吗?”
他油光满面的脸庞瞬间转成了死灰,一屁股瘫靠在了身后的车子上,嘴唇有些颤抖,“不可能不可能……”
我站在他面前,在内心冷笑。
我阎六从小在村子里跟老老少少打了十几年嘴仗了,就从来没有拜过下风过。
这邓伟在村子里的泼妇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才区区几句话就把他吓得额头直冒汗。
“但庆幸的是这事还能补救一下。”我出声将邓伟从绝望之中拉了出来。
“丫头你是不是知道该怎么办!”邓伟一改起初的凶横,满脸恳求的对着我。
我扬了扬下巴,瞅了一眼居民楼楼顶。现在正好是大阳光天,趁现在天时上去解开女鬼的怨气是最好不过的。
我问道,“你有没有这儿房子的钥匙?”
邓伟慌慌张张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大串钥匙,拎起其中一个说道,“带了带了。”
“走吧。”我扫了一眼钥匙,就背着书包往最后一排居民楼走去。
“你,你什么意思?”邓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结结巴巴的问我。
“你带我上你原先的家去。”我向他解释道。
邓伟瞟了一眼居民楼,恐惧的摇头拒绝我,“不,我不去。”
这人就是奇怪。
那么缺德的事情都做了,现在让他上个楼都让他怕成这样,那当初下死手的时候,他可有过害怕?
“那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要是你现在不解决你亡妻的怨气,迟早有一天你造下来的孽会双倍返到你身上。”我冷声道。
邓伟脚下的步子动了动,可还是站在原地。
我再补道,“这辈子你没好日子过,下辈子你就不怕为菜板上的鱼肉?或者永世不得超生?”
直接扔出几句夸大的狠话,我就不信他还能站在原地当木头人。
豆大的汗珠从他油乎乎的额头不断冒出,过了许久他还是中了我的套,发虚的答应我,“我去。”
这就对了!
我走在邓伟前面,悄悄地把墨镜拉了拉,看了一眼昨晚的黑雾是否还在。
阳光笼盖着居民楼,冲散了那层黑雾。
我来之前紧张的心稍稍松了松,看来这女鬼还没成气候,没那么大本领能让白天的楼房也沾着怨气。
抬步走到其中的一幢单元楼门口,想都没想直接就跨入了门里。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排层数高的缘故,这栋楼里居然还附带着电梯。
既然有电梯,谁还要多受罪去爬六层楼啊。
我走到电梯处,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显示屏上向下的按钮,可下一秒本亮着红色数字的显示屏突然间一片漆黑。
身后沉重的步伐越来越近,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