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往里头走,原是想穿月门回内院,忽听身边丫鬟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就是老爷赏识的那位年轻人?”
庄星晚也有些好奇被爹爹赏识的年轻人是什么样的,便朝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愣住了。
这个相貌……竟和她幼时在爹爹房中看到那副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她曾听爹爹抱着那副画像喊“明月”,而那两字正是她嫡母丹阳郡主的名字。
她这一愣,脚步便停了下来,直到两人快到跟前才回神。
管家送霍青行出来,瞧见庄星晚在这,自是朝人行了礼,和霍青行引荐,“霍公子,这位便是我家小姐。”
“庄小姐。”
霍青行朝人颌首,态度不卑不亢,目光却始终没落在人身上,而是带着一种礼貌的疏离。
庄星晚也敛了心神,没把心中的讶异透出来,通管家的引荐,喊了一声“霍公子”,目送管家带着霍青行离开,念及他的相貌,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丫鬟有些诧异地问她,“小姐,您怎么了?”
庄星晚回神,收回目光,丫鬟目『露』惊诧和犹疑,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摇摇头,道一句,“无事,走吧。”
……
“霍公子,您真的不留宿吗?”快到门口,管家还是没忍住劝道,“家里客房多,只有老爷小姐两位主子,您不如在这住一晚,等明日再由家丁送您去书院。”
霍青行却只是温笑着婉拒了,“我行李还在客栈,就不叨扰大人了,等来日得空再来给大人请安。”
管家知晓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多说,心中叹了口气,只劝人,“那公子若得空可一定要来,在书院受了欺负也记得和老爷说,老爷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话音刚落就瞧见眼前年轻男人有些探究的目光。
他心下一凛,忙笑道:“当初老爷也是在鹿鸣书院读书。”未说后事,但霍青行却已然听懂他的弦外之音,知道庄相是担心他以他之名进入书院受人欺负,这才有此提点。
他心中感激,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仍恭敬地朝人拱手作揖,道谢之后便先离开了。
“陈叔,您怎么对这个年轻人这么客气?”门前小厮颇有些不懂,就算是被老爷赏识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懂什么?”
陈管家敛了先前面向霍青行时的温和表情,神情严肃地瞥了小厮一眼,却也没多说,只叮嘱,“日后若他来,你们须好生伺候,若让我知晓你们谁怠慢了他,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他积威已久,旁人哪里敢不听,忙敛起心神纷纷应是。
*
霍青行离开青山镇后,阮妤也没闲着。
她去长安的主意已定,现在就是要说服爹娘一道去长安以及择选一个擅长管理酒楼的人选,自然还有要为长安的酒楼招募一批熟悉的人手。
头一件事。
哥哥在的时候就软磨硬泡说了两日,只是那会爹娘意见还不明确,只道再说,经过阮妤这阵子的努力,二老明显已经松口了。
不爹爹还是要求先找到一个合适的教书先生,不然他不放心就这样离开。
这对阮妤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原先没有人来是因为在青山镇教书无利可图,旁人又不像爹爹肯贴钱教书,只要学生成才就好。
如今她有钱,别说找一个,便是找七个八个也不在话下。
这阵子,她便择了个人选让爹爹去相看。
至于招募人手。
屠师傅是要留在大本营替她管着的,而愿意随她一道去长安的除去张平、郑荣之外还有两个师傅,这些人自然不够,而且如今金香楼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了,阮妤这阵子便又招募了不少,选了十个愿意去长安的,现在正由屠师傅、张平他们教导。
难的还是管理酒楼的人选。
族中知晓她有去长安的意思,倒是给她推荐了不少人选,不是阮家的族人,就是拐着弯的亲戚。
不阮妤看了一眼,实在不像样子,要么就是太懦弱无法让人信服,要么就是本事不大想法太多……实则,她其实也没有从这些人选中考虑的意思。
倒不是她介意族人来管。
若有本事,她自然无所谓,偏偏就怕那些没本事,还一副“我是阮家人,我和你们东家是亲戚”的气『性』,到那时,旁人是说还是不说?
也有些来『毛』遂自荐的人才,大多都是在其他酒楼做掌柜这类,本事倒是都有,但阮妤冷眼旁观看下来,还是不大满意。
不去长安也还有段时间。
她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想着慢慢找好好找。
长安那边,白竹已给她来信,说是在长安挑了个地方,把大致情况在信中和她说了一通,阮妤按着前世的记忆择了一处地方,报了价格,让他们夫妻俩先去和人谈。
霍青行也她来了信,七日接一封,不曾间断,她至今也收了封,如当初她所交待的那般,那人还真是事无巨细都和她说了,阮妤有时候瞧着,忍不住想发笑。
日子这样一天天。
这日阮妤念着不久后许意蕊就要嫁人了,便出门去她买添妆的东西,买完东西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