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派过来拯救的。”
要不然为什自从碰到她之后,他黑暗枯寂的生命就开始被光亮和美好环绕呢?
甚至他的亲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好。
阮妤乍然听到这句话还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出声,她踮起脚尖,双手习惯『性』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两人的呼吸一点点融合,而她看着霍青行:“是啊,是老天派来拯救你的小仙女呀。”
“所以你要好好对我,要不然,老天都不会放过你。”
霍青行双手扶着她的腰,听到这话,眼中也流『露』出一点笑意,他低头俯身,在她唇角烙下一个裹挟着晚风的吻,他说,“若负你,不得好死。”
“你下这样的毒誓做什?”
阮妤被他吓了一跳,脸都白了,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往一旁呸了好几声。
霍青行就一直看着她,眼睛含着,唇角也微微翘着,听她对老天说着“那个不算”,像小孩耍赖一般,想到初见时她仿佛隔着云端的距离感,他把人抱得紧了一些,而后又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心,这『摸』了『摸』她的头说,“该回家了,小仙女。”
*
等到翌日。
阮妤醒来的时候,霍青行已经喊了马车出去了,她收拾了一下和爹娘说了一声就去了隔壁。
……
而天外客栈门前。
霍青行站在马车旁,看着一脸颓废明显一夜未睡的季知行以及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显然也没怎么睡好的林月,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开了口,“走吧。”
马车一共有两辆。
季知行看着神『色』冷清的霍青行,知道他这一去是要做什,脸『色』苍白,嘴唇微张,但嗫嚅了下还是低下头,他没有理会林月,径直走到霍青行所在的那辆马车,上去了。
林月看着从昨晚开始就未再理会自己的季知行,有心想说什,可听到身后传来的指点和议论,咬了咬牙,也连忙低下头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
位处峤山镇的季家,是当地人口最多也是占地最广的一户人家,老少代至今仍住在一起,除去已经出嫁的姑娘剩下的加上小孩还有将近二十口人。
这会天刚亮,季家的厨房就已经升起了炊烟。
今天做菜的是老三家的,也就是季知行的三嫂以及他个还未出阁的妹妹。
季家老太太年轻时跋扈泼辣,老了也十分独断专.制,定下的规矩,不准分家,群居而住,每天轮流做饭,她规矩严手段又厉害,管得底下媳『妇』、孙媳『妇』、孙女一个个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出声反抗。
这会季老太太还没起床,刚门的老五家的媳『妇』文氏就已经在门前候着了,她手里端着洗漱用的水,是特地过来服侍她起床的。
季家也算不上多富庶的人家,婆子丫鬟请不起,但每天还要人伺候着洗漱,做出来的派头倒和城里的那些官家老太太一样,以前还没到孙辈的时候便由季老太太的儿媳、女儿们伺候,如今到了孙辈,就变成了孙媳、孙女。
最可怜的还是季家的这些孙媳『妇』。
服侍这位季老太太不够,回头还要去服侍她们的婆婆。
要说这样的人家,一般人家肯定是不愿把女儿嫁来的,但季家的男人偏偏长得都格外的俊,读书也不错,尤其如今还出了一位读书很有天分保不准能做官的季知行,正所谓一人得鸡犬升天,要回头季知行真当了官,他们这些人家自然也能讨到一口肉汤喝,也因此当地这些人家明知季家不是什良善人家,但还是一个个都愿意把女儿往这火坑里送。
……
屋子里传来季老太太的咳嗽声,文氏立刻心神一凛,喊了一声“祖母”然后就端着水盆去了。
文氏嫁得老五和季知行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会季老太太被人服侍穿衣洗漱完便问了一句,“老四还没回来?”
“是,”
文氏低着头,温声答了,“四哥还在霍家。”
季老太太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衣,花白的头发盘成高髻,还跟那些官家老夫人似的绑着抹额,只是这抹额不似人家镶金戴玉,只绣有一些花纹罢了,一听这话,她就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嘟囔:“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偏偏喜欢如想那个丫头。”虽然是自己的外孙女,但对于季老太太而言,孙女都看不过来,一个外姓的晚辈就更不值当什了,要不是有个读书不错的外孙在,当初就算她女儿『逼』着她,她也不会认这门亲。
叹了口气,“走吧,先去吃饭。”
也就只能盼着她那个外孙争气点,金榜题名做大官,以后也能让她享享清福。
毕竟她那个外孙冷心冷面那么多年,连她的面子都不怎么卖,要真没个什掣肘,她还真拿他没办法,好在他一贯疼如想,有如想那个丫头在他们家,以后还怕她那个外孙不多加照拂?
她这样一想,心里倒是好受多了,连带着对如想的怨气也没那么多了,她像模像样抬起手,文氏连忙扶着人走了出去。
堂间那里已经摆好早膳,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季家的男人们都已经早早吃过,不是出去务工就是出去探亲访友了,现在除了个小孩,也就季家的女人们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