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挂着笑的霍青行当即神情一凛,他看了眼许宿所处的地方,恰好能瞧阮妤离开的方向,他脸『色』微变,神情变得凝重,薄唇轻轻抿了起来。
许宿应该知道了。
不过应该没有瞧他们先前在做什,只是知道他们刚刚待在一起。
霍青行六识不错,即刚刚处意『乱』情『迷』,但若是有人踏足不会一丝都没有察觉。
他这厢正在想该怎处理比较好,许宿倒是善解人意地开了口,“我怕祖父为难你便过来看看,你既然没事,我们就吧。”却是没有丝毫提及阮妤的事。
霍青行看他一眼,他神『色』仍是先前的温润,想今日两人相处倒投契,估计这位许大公子不是会胡『乱』道的人。
心下放松之余,却又有些懊恼自己的行径。
今日好在是许大公子,若是别人,岂不是让她处流言蜚语之中?
两人一路沉默,快到月门处的时候,许宿忽然轻声道:“那个,霍公子……”
霍青行他欲言又止,心神又是一凛,刚开口请人保守秘密便听许宿难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道:“霍公子,你和阮小姐是怎在一起的?是……是你主动的吗?”
霍青行微微蹙眉,这话若换作像应天晖那样『性』子的人询,他并不会觉得奇怪,可许宿一看就是那种分稳重,绝对不会一些让人不自在和尴尬话的人,更不用,这话有些过私密了。他和许宿虽然今日相处不错,但绝对没到可以分享这样话题的地步。
他稍稍打量了许宿一会,他面上有些绯『色』,倒不像是想打听他和阮妤的事,更像是……
想到先前面时,他对那位红衣姑娘格外宠溺的语气。
霍青行心下忽然了悟,却还是了一句,“许公子是有喜欢的人?”
“啊,是……”在商海一不二的许宿,这会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臊道:“我和表妹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人都有这个意思,但表妹对我……我不大清楚。所以我想霍公子是怎追到阮小姐的。”
“霍公子许不知道,如今的阮小姐和从前截然不同,想来这其中肯有霍公子的功劳,因此我才想请霍公子替我参考一二。”
能让阮妤那样圆滑隐忍的人变成这副模样,这位霍公子实在厉害!
霍青行还从未了解过阮妤的从前,不由好奇道:“她从前怎样?”
许宿倒没有隐瞒,想了想,和他,“从前的阮小姐,我好像从未她脸上有过这样灿烂的笑容。”他边边低声,“她无论做什都四平八稳,不会让人有丝毫可以摘指错误的机会。”
像这样和外男钻小树林的事,以前的阮妤别做了,估计连想都不会想。
霍青行静静聆听着许宿的话,他的眼前仿佛被描绘出一个截然不同的阮妤,一个从小活得八面玲珑却又隐忍辛苦的阮妤,他仿佛能瞧她在灯下独坐时透出的寂寥和孤独……霍青行感觉到心有些抽抽的难受,让他想穿过岁月回到过去抱一抱他的阿妤。
“霍公子?”
许宿完了,他一直沉默着,不由轻轻喊了他一声。
霍青行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许宿一眨不眨看着他,还在着他的回答。他轻轻抿唇,自然不好和他当初是阮妤先主动的,但许宿这样诚恳,他不好一句话不,便他,“许公子可曾把自己的心里话给岳姑娘听?”
许宿一愣,当即摇头,“未曾。”
“这如何能,太孟浪了。而且表妹是个姑娘,我便是娶她,该是通过母亲亦或是姨母,她的意思,哪里能和她讲这样的私情?”
霍青行忽然感受到当初阮妤面对自己时的无奈。
他沉默一瞬看着许宿,“我看岳姑娘不似普通闺秀,若许公子的爱慕她,倒不如先把自己的心意和她,再岳姑娘的意思,之后再请令慈提亲,省得岳姑娘以为你只是因为两家的意思才娶她。”
“是这样吗?”
许宿喃喃一句,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单手握拳重重敲击掌心,“原来表妹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忽冷忽热吗,我实在是太蠢笨了一些。”他一副急着去找人,但又想到如今还待客,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霍青行看他这般,眼中不免泛起一些笑意,他还没想到一向稳重的许家大少有这样的时候。
许宿瞧他眼中笑意,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朝霍青行,“让霍公子看笑话了,日后我和表妹事成,再好生谢霍公子。”又觉霍公子这个称呼太过生疏,人,“我字知善。”
霍青行朝人拱手报了自己的字。
两人正在话,阮靖驰找了过来,看到两人你一礼我一礼的,瞧着竟比先前还亲切,不由皱眉道:“你们在做什?”
许宿看了一眼霍青行,笑着和阮靖驰打招呼,“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