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名声大得就连她这样的『妇』人也知道,阮庭之居然去忠义王的军队了?她双眼睁大,但很快,又高兴起来。
要是进了忠义王的军队,阮庭之何必大晚上鬼鬼祟祟回来,肯定是没进!
她这样一想,连日来被阮家大房压着的那股憋屈劲也终于散去一些,嘴里倒是还十分虚伪地安慰道:“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跑这么远,这军队有什么好的,还好是没进,要不然你爹娘都得担心死了,你也别气馁,你妹妹这么会赚钱,你喜欢练武,就让她以后给你开个镖局什么的,或者开个练武行,收几个徒弟教他们也是好的。”
她到现在都不忘故意刺阮妤一下。
阮父阮母一听这话都皱了眉,阮庭之也是,他刚要说话,一直不曾说话的阮妤却突然开了口,“二婶原先不知道哥哥去做什么了吗?”
少女声音清亮还好听,众人不禁都朝她看了过去。
阮卓白看着少女脸上的疑『惑』,心下不禁一跳,虽然不清楚阮妤要说什么,但他总有一种她后面的话会对他不利的感觉。
和阮妤接触这几回。
这人一向很少说话,但每回开口总能让他下不来台……阮卓白想到这,心里不禁一阵紧张。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陈氏皱眉看她。
阮妤放下手中茶盏,又握着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抿了抿嘴角,而后才看着阮陈氏一脸无辜地说,“啊,当初就是二哥和哥哥说了忠义王军队的事,也是他建议哥哥去追求梦想的呀,我还以为婶婶是知道的呢。”
她说完特地歪头去看站在阮陈氏身边那个因为她先前所说的话而白了脸的少年,“说起来,当初家里在找哥哥的时候,二哥为什么不同我们说一声呢?若不是这次哥哥同我说,我也不知道原来二哥是知情的呢。”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那段时日,爹娘因为找不到哥哥都急坏了,若是二哥能告知哥哥的踪迹,想来我们也不会这样着急。”
静悄悄的屋子里,众人神『色』各异。
阮庭之是诧异,不明白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和她说过这事了?
阮陈氏是呆滞,她显然也不清楚这件事,目光诧异地看着阮卓白,瞧见他苍白的脸和发白的嘴唇,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估计这事还真跟卓白脱不了干系!
这下完了!
她僵硬着脖子回头去看阮父阮母,果然瞧见他们不敢置信地望着卓白,然后脸一点点变沉,再变沉。她心下一个咯噔,刚要开口,阮父就已经冷声开口,“卓白,阿妤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伯……”
阮卓白惨白着脸,嘴唇也在颤抖,“我……”他想说话,但看着阮父那双沉得如墨水一般的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
阮庭之倒是想帮他,可刚要张嘴就被阮妤轻轻踢了一下,虽然不清楚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阮庭之也不希望阮妤不高兴,犹豫了下还是住了嘴。
屋子里静得仿佛掉跟针都能听见。
而阮父看着眼前那个低着头说不出一个字的挺拔少年,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失望。他不是不清楚卓白要什么,上回他那样急切改口已经显『露』了他的野心,可他没想到,原来他这一向温和谦逊的侄子早就布了一张网,知道庭之的『性』子和梦想,所以故意透『露』出这个消息给庭之,在他们急切找不到庭之的时候又跑到他们面前温声安慰,再撺掇族里人让他们过继。
他就一个亲弟弟,连带着弟弟生的两个孩子,他也视若亲子,甚至很多时候,他待卓白都要好于庭之。
为了一个酒楼,做出这些事,阮父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被至亲之人这样对待,他就像是突然老了几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许久才哑声说道:“你们回去吧,后天……也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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