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
阮妤颌首,拿过已经被风吹干的画看起来,早就知道霍青行作得一手好画,从前就有不少人上门求画,她看着纸上那个铜火锅栩栩如生,好似不是被人画出来的,而是真物。
她在看画的时候。
霍青行却起身站了起来,他没有忘记刚刚阮妤醒来时微拧的眉心,把窗合上,阿福也在外头敲起了门。
阮妤应了一声,让人进来,阿福的托盘上堆满了小碗,里头是各式各样的菜,全是昨日阮妤交给他们的,还有一些是他们新想出来的,统共有个十来份,自打她上回说了新菜得客人喜欢另有分红之外,后厨的那些师傅就卯了劲想新菜『色』,她看着笑了下,刚想招呼霍青行过来,和他说怎么画,就瞧见他在关窗。
她也没多想,只当他冷了,和阿福吩咐,“再要两碗米饭。”
阿福一愣,“米饭也要画吗?”
阮妤笑起来,“不是,是我饿了。”她估计这会也快到吃饭的点了,隐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喧闹声。
“哦哦哦,”阿福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阮妤想了下,说了声“先等下”,问关好窗走过来的霍青行,“先吃还是先画?”
霍青行看她,“你饿了?”
阮妤的确是有些饿了,点点头,说来也奇怪,前世她一天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如今只要干一点活就容易饿,不过也没饿到那种程度,她和人说,“你要不饿,就画完再吃。”
“不用,”霍青行回了座位,“先吃吧,”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也饿了。”他其实并不饿。
“那行。”阮妤却信了,她收回目光,和阿福说,“那就先上饭,回头再给我打包一份蟹煲,我得给人送出去。”
阿福应声下去,出门的时候看到东家和那位青衣客人低头说着话,两人都侧着脸,都是东家在说,那客人听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瞧着竟跟神仙眷侣似的……他挠了挠头,压下这抹奇异的想法,关上门走出去。
下楼的时候,一楼已经坐满人了,还有不少人被请到包厢。
路过之处全是要吃蟹煲的。
他也不知怎得,看到这幅画面竟不由挺直脊背,好似与有荣焉一般,直到走到后厨听到屠师傅的训斥声才吐了吐舌头,生怕挨训又躬下身,盛了两碗饭又和郑松提了一句东家的吩咐。
他跟郑松年纪相仿,感情也一向要好,想到刚刚屠师傅的斥骂,小声说,“屠师傅要再骂你,你就和东家去说,东家脾气好,肯定会帮你的。”
“啊?”
郑松一脸怔忡,目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师父没骂我呀。”
这下轮到阿福呆住了。
郑松却笑着,“我师父现在对我可好了,他还夸我了,还让我给客人做菜了。”说好间,屠荣冷肃的声音传过来,“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做菜?十六号客人要蟹煲!”
他连忙应了一声,笑容满面地颠颠跑过去。
阿福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声“真奇怪”才端着米饭走了出去。
……
楼上。
阮妤和霍青行说,“其余几个菜式不用画这么大,你就画在蟹煲的旁边,让大家知道有这个菜就好。”现在还是吃蟹的季节,自然是蟹煲作为主打。
等天气冷了可以再换。
霍青行颌首,“知道了。”
等阿福上了饭,两人就就着这满桌子的菜吃起来,阮妤边吃边和他说,“回头等天冷了,这锅还能用于吃火锅,把锅胆里倒满水,菜往里头一涮就可以吃了,不过最好吃的还是羊肉,把羊肉切成薄薄的一片,往水里停留一会就直接能吃了。”
从前在凌安城的时候,她跟霍青行没少吃火锅。
那边天寒地冻,最适合吃火锅了,相比那边流行的驴肉火锅,她却吃不惯那股子味道,索『性』学着老人的法子自创了不少火锅,想到那股美味,她不由笑起来,“还能拌上不同的酱料,放醋放酱油,或是弄个辣碟子,要是做个番茄锅还能弄一份芹菜末牛肉粒,把锅底往上&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