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的人先要到皇后这里请安,才可入席或是玩乐。
周氏仇氏带着女儿在沁芳园门口等得着急,前后脚走的怎么会来得这般迟,瞧见了云家的马车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仇氏先问到。
若酒一笑,“婶婶放心,只是路上出了点儿小岔子,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快随我们请安去吧!”
一行人正要往里走,迎面来了辆马车,光看马车之华丽便知道里面坐着的不是一般人。只看见云若妍迎了上去,声音甜腻地喊着,“姝姐姐!实在是巧!我们正要进去呢!”
云若酒不明所以,满脸疑惑看向了若娇,若娇凑过来用帕子挡着嘴,小声说着,“丞相家的林姝林大姑娘,丞相独女,自小在宫中养着的。”
“那岂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那是自然。”若娇眼睛一转,“你那嫡亲妹妹向来巴结林大姑娘。”
“原是如此......”若酒挑眉看了看周围,走到周氏身边说,“母亲,我先与其他将军一同拜见皇后娘娘了!”
周氏巴不得她不在眼前晃悠,还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去吧!”
若酒躲开了云家的人觉得能喘口气了,顺着长廊便往中亭走,一路上引得众人瞩目。许多人没有见过她,就算见过,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如今也记不大清,大家的脑海里,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早就替换了两年前的那个小庶女。
此时,只是惊叹郢中何时有这般人物了。
“这姑娘是谁?”
“不知道,感觉在郢中从未见过。”
众人纷纷议论。
陈伯琰和元皓初跟几个公子站在不远处瞧着云若酒,元皓初觉着十分眼熟,皱着眉慢悠悠说,“这姑娘好生面熟啊!”
有人调侃道,“小伯爷何时认得这般天仙人物也不跟我们说一说啊!”
陈伯琰一眼便认出了云若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你当然面熟,这不是云家的三姑娘么?”
“云家三姑娘?你是说刚从临泉州回来的云若酒?”他仔细瞧着,“对对对!好像是她!”
云若酒走到皇后面前行了礼,“臣云若酒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皇后是头一回见她,瞧着她身量纤纤,面容姣好,也是一惊,“你便是宁远将军云若酒?”
众人听到皇后的话,又纷纷议论了起来,陈伯琰目不转睛盯着若酒,勾起一抹笑,合上扇子往前走去。
“你做什么去?”元皓初问。
“去请安!”
说罢,他快步走到中亭行礼,毕恭毕敬喊着,“儿臣给母后请安!”
“晦远不必多礼!”
晦远?云若酒用余光看了看陈伯琰,她依稀记得曾见过此人,正是景王。
“这位是?”陈伯琰装作一脸的疑惑打量着若酒。
还未等若酒开口,皇后先说到,“这位便是咱们大秦独一份的巾帼将军云若酒!”
“哦?便是那位云将军吗?失敬失敬!云将军从临泉州回来可还习惯?”
若酒心存疑虑,这人明明两年前就见过,是她记性太好还是这人健忘,“习惯,有劳景王殿下关心了!”
“是啊,云将军此番辛苦了,今日大可放松放松,不必绷着!”皇后顺着陈伯琰的话说着。
突然,陈伯琰又用拙劣的演技“咦”了一声,引得皇后与身边众夫人看去,忙问怎么了。
他十分认真地思考着,“我突然想起,云将军的祖母是先皇贵妃的外甥女,这么算下来,云将军竟要叫我声叔叔?”
云若酒心中一惊,侧头看着陈伯琰的脸,心想着这么好看的脸竟然如此欠打,恨不得立马堵住他的嘴。
“是这回事儿吧母后?”
皇后稍加思考,说:“的确如此!”
若酒尴尬一笑,“娘娘与殿下说笑了,若酒不敢随意攀附。”
“唉!哪里的话,云将军本就是大秦的功臣,本王向来是仰慕将军这号人物的,有这样的亲戚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云将军不嫌弃,作为叔叔,改日本王略带薄礼登门拜访。以庆贺将军凯旋。”
若酒满脑子的疑问,“殿下万金之躯,能造访寒舍,微臣荣幸之至......”
“那便说定了!”陈伯琰瞧着若酒的表情,心想着也捉弄够了,“将军怕是还有别的事情,那本王不打扰了!”
她松了口气忙行礼告退,“那微臣先告退了!”赶紧逃到别的院子里,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刚才还看见你,一溜烟就不见了,你还是没变啊!”
一只大手拍了一下若酒的肩膀,她慌忙转过身,以为还是景王那无赖,结果一转身,便是她日思夜想如沐春风的那张脸。
窦淳亦看着她呆呆的表情扑哧笑了出来,“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若酒收起了她的浮想联翩,正经起来,“刚才见面匆匆,忘记问淳亦哥哥这两年可好?”
“我很好,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窦淳亦满是抱怨,眼底都是歉疚。
其实那日他知道她来了,他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