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的女将军便是她云若妍比不上的,只好拿嫡庶压你一头,不过也是,你没去临泉州之前,也比她受宠些,本就是比不过的,偏偏要挣扎一下,哼......”
云若妍的话说完,若酒掀帘子的手僵住,慢慢回身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一说,大家都是云家的女儿,都是为云家着想罢了。大姐姐说笑了。”
“呵,你别装了,你回府当晚的家宴,好一出先斩后奏,平息了老太太的怒气,又狠狠打了大伯母和云若妍的脸,就算你不想比,却也比了……”
“大姐姐说的有理,比不比的,我倒是不在意,但有人因此心生怨念,也由不得我。”云若酒心中暗自想着,这云若娇平日里与自己说不上半句话,竟然能一语道破她的心境,真是有意思,“大姐姐呢?这两年有何变化?”
云若娇媚眼一笑,“我?呵,还是老样子罢了。”
云若酒也笑了笑,垂下眼眸思考着,刚到家的时候听雁笛说过闲话,这二叔云廉半年前新纳了位良妾姓孙,可是年轻漂亮,据说这孙姨娘也是个不太好相与的,与贺姨娘不太和睦,这贺姨娘失宠已经许久了,想必云若娇的日子也不如从前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我们先要过去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吵架的声音。云若娇和云若酒都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看见路口处一辆马车堵在那里,云家的车都已经过了一半了却转不过去了,此时雁笛和云若娇府中的香岚正在和对面的小厮理论。
“我去看看!”若酒跳下车,走了过去,“出什么事儿了?”
雁笛一看自家姑娘来了,本就伶牙俐齿的她更是挺起了腰杆,“姑娘,这个路口只能过一辆车,咱家马车先过的,他们非堵在这里要先过,哪有这个道理的?”
“你们为什么要先过?车中可有老弱病残,或是有要紧急事要办?”若酒问。
那家的小厮也是个不好好说话的,白了一眼,“我们是恭贤伯府的!车里坐的是恭贤伯府的三公子,我们想先过,那就必须先让我们过!”
恭贤伯府尚家?云若酒倒是听说过,不过并不熟悉,更不知道什么三公子,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客气地说,“我们是梧桐巷云府的,同是在朝为官行个方便!”
“云府?什么云府?云府不早就不行了么,你们最好让开,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不行了?你睁大狗眼看看,我们家姑娘可是圣上亲封的大将军!你再敢放肆!”雁笛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和那小厮厮打。
若酒拽住了她,“不可动手!”然后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能先动手......”
“前面出什么事儿了?”云家马车后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若酒听出来了,她心中一惊,猛地回头,那少年一袭青衫站在不远处,青丝随风飘起,眉眼温柔似水,竟然真的是他。
“淳......淳亦哥哥?”
“阿酒妹妹?”窦淳亦满眼的惊喜,忙走上前来,“我还想明日早些去找你,不想在这儿碰见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许是和恭贤伯府闹了些误会,堵在这里了。”
窦淳亦瞧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数,这恭贤伯府的三公子尚鸿是郢中出了名的纨绔泼皮,他瞥了一眼马车前的小厮,“去和你家公子说,我是永寿侯府的!让云家姑娘先过,今日是为征西凯旋庆祝,云家是功臣,若还僵着,怕是皇后娘娘知道了要怪罪!”
那小厮果真是欺软怕硬的,听到侯府,马上就灰溜溜去跟马车里的尚鸿通报了。
尚鸿忙走下马车,若酒瞧着他穿了身玄青色的袍子,身上挂的头上戴的都是名贵配饰,私以为把家产都带在身上便可彰显贵族气质了。
“给小侯爷赔罪,原是误会一场!”
“你不必和我赔罪,我也是被堵在后面,过来瞧了一眼,你家小厮对云家两位姑娘出言不逊,当真是要陪罪的。”
尚鸿忙作揖跟若酒若娇道歉,“二位姑娘,实在对不住,我回去后好好管教下人。”
若酒语气平淡,“罢了,有劳尚三公子让路了!”
“哪里......”尚鸿抬眼才看清对面两位姑娘,竟然都是花容月貌神仙下凡般的人物,尤其看着若酒,瞬间便晃了神,“这就让开。”
若酒白了一眼,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尚鸿身上,而是转身跟窦淳亦说,“那淳亦哥哥我们先走了,一会儿见!”
“好!”
云若娇瞧着那尚鸿的样子,用帕子捂着嘴笑了一下,吸引了尚鸿的注意力,随后跟着若酒进了马车,还不忘回眸一笑。
尚鸿意犹未尽,看着马车走远,跟小厮说,“去打听一下,刚才那两个是云家的哪两位姑娘。”
沁芳园园是前朝一个贪官的私宅,花重金打造,无论是设计还是建筑都是别具匠心,查办后一直留着,如今重修了专门举办这样的大型宴会,尤其是在这春夏之日,园中百花盛开,每一处景色都不相同。
园子最中间是个花园凉亭,也是园中最大的凉亭,皇后坐在里面,坐陪的都是皇族贵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