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伸手摸了一下,确实没了伤疤,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南竹迅速转身,“你快看看你的,我刚和老九互相看了下,我们昨天开的口子都愈合的连伤疤都没了。”
听他这么一说,庾庆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现确实没了什么受伤的感觉,他一晚上的心思翻转,居然没注意到身体的这般变化,当即拆开了围在脖子上的绷带,手指贴着后颈肌肤再摸,确实光溜溜的。
南竹已经扒拉了上来查看,一看便哈哈笑道:“没了,没了,真的连伤疤都没了。”
庾庆迅速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找到了牧傲铁,亲自查看了一下他的后颈,发现也确实痊愈了,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追来的南竹乐呵呵道:“怎么,我还能骗你不成,没错吧?咱们都好了。”
庾庆皱眉道:“咱们以前练武,也受过伤,不可能好这么快,更不可能连疤痕都不留下。”
南竹:“正要跟你说这个,你话都没听完就跑了。”说罢立刻解开了衣裳,露出胸膛,抽出一只胳膊,抬起胳膊指着腋下侧肋的位置,“看看,看到没有,我这里,以前练剑时被老五误伤的,留下的那条疤痕,你们都知道的,现在好了,没了。还有身上其它地方留下的旧伤疤,都没了,之前没注意,刚才发现异常后才留心到了。”
牧傲铁也点头道:“没错,我身上的那些旧伤疤都没了。”
听两人这么一说,庾庆立刻脱了衣服往身上到处看,从小练武的人,身上哪还能没点伤疤,结果也发现身上的旧疤痕都没有了,之前也确实没注意到过。
又不是女人,男人平常也不会注意这些。
南竹在旁乐不可支,“这效果,比那些女人喜欢的祛疤的价值几十万两的‘补天露’还要好,不用说了,肯定和那地泉有关。老十五,受了伤能这么快修复,关键时刻能顶一条命呐,咱们可能是因祸得福了啊!”
庾庆脑海里突然闪过小黑当初在葡萄园地下暗渠被捕兽夹给夹的鲜血淋漓的画面,迅速穿好了衣服,又快速离去了。
南、牧二人不知他急匆匆的什么情况,肯定有事,也立刻跟了去,一路跟到了吴黑父子居住的小院落。
见到吴黑,庾庆二话不说,先主动把后颈亮给了他看。
吴黑看后多少有些意外,庾庆又抓了他的手,查看他昨天划开的手指,一看便道:“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恢复了。”
南、牧二人凑近了查看,发现吴黑手指上的肌肤果然已经恢复如初。
庾庆又指向他们两个,“还有他们,老七和老九脖子后面的伤口也都痊愈到了不见疤,这是怎么回事?”
吴黑略默,回道:“应该和地泉有关。其实也不奇怪,你们不是见过吴谢山和我伯父被杀都不死吗?不止他们,裂谷山庄的三位庄主,包括我一家三口,都有快速修复伤口,令伤病快速恢复如初的能力。”
南竹惊疑,“难道我们三个也具备了这种承受致命伤害的能力?”
吴黑不得不郑重提醒道:“你们只是沾染了地泉的泉水,并未在地泉中脱胎换骨,能不能抵御那种致命伤害,我也不知道。你们若是想互相搞个致命伤试试,我也没意见。”
这话说的师兄弟三人小汗一把,这种没把握的事,谁敢往自己心窝里扎刀试试?一旦失败,这玩意可没有后悔药吃,还是不试的好。
就算有人保证会没事,他们三个也不敢试,何况还没把握。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的状况还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可能会跟你一样,也可能并不是同一回事,可能可以跟你们父子一样长寿,也可能是催命的东西。”
庾庆忽讲出了一番有点绕口的理论。
并不难听懂,吴黑想了想,“我伯父能长寿,体内孕育了大量的邪气。我们一家能长寿,体内孕育有金色的血。你们身上是不是催命的东西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可以对比一下我们,至少看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庾庆神情有些凝重,又是老话开头,“也就是说,如果不把身上的问题给解决掉,我们三个就是在赌命,赌体内的不明状况扩散下去不会危及我们。”
赌这个?这也能拿来赌吗?南竹和牧傲铁无语,神情也变得沉重了,现在只是不时会痒,以后鬼知道会怎样,毫无前例可循。
问题是,也只能是这样了,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不然还能怎样,还能找到良医治好不成?估计目前的世上还没有哪位良医见过人身上的骨头活生生转变成黄金骨骼的现象,怎么治?
何况他们也不敢向任何良医吐露真实病因。
吴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那就不说话,以沉默对他们的遭遇表示遗憾,偏头看向了正在院子一角扎马步闭目凝神练内息的儿子。
有些话他也不好讲,早就知道地泉诡异,早就知道沾染了容易惹来麻烦,偏偏还要为个死人感情用事,现在冷静下来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现场安静了一阵后,庾庆又道:“人泉能化解你们父子身上的问题,应该也能让我们三个恢复正常吧?”
闻言,吴黑、南竹、牧傲铁皆齐刷刷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