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一边走着,一边还对错过的好剑念念不忘。
想着以后一定要整把那样的剑才够帅气,但那样是不是要配吧盾呢。保养的话是不是也有些麻烦。要抹上精油细细打磨……
一想到那些盾牌会因为碰擦而磨损,从刚开始的精壮小伙变成耄耋之年的老头或许只是在一次冒险之后。摸鱼就想起自己一直舍不得吃的东西,最后会因为藏久了变质不再好吃。
好像那些孩童会用的画上可爱彩绘的橡皮。虽然很喜欢很可爱,但是要用的时候就会因为使用、磨损而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怎么样说都有些残忍了。
好的事物会因为自己的使用而变坏。难道自己,难道人类的出现就是为了破坏美好的事物吗。
不是的。他想着。但好像没有想明白。
接着一声咚响打破了他的沉思,年轻的信徒发现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触须第一次产生了颤抖。
难道是神明大人出现事故了?摸鱼暗骂不好,便加速往前跑去。
可视距离只有几步,但摸鱼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奔跑。
但脚下一滑,一声怪叫声后,摸鱼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力的概念。
四只带钩触须迅速地向自己合拢,自身也被巨大的力量冲击,撞到了空中。
浮空状态下,他随着冲击力而被动地旋转身体,他在快速的转体中看清了袭击他的怪物。
四只钩爪一样的触须花瓣似的向外伸出,只是蜜蜂永远不会在张开血盆大嘴的饥渴喙嘴中觅食。
其余身躯是如蠕虫一样的圆柱形状,因为大体在做好的洞穴之中所以看不见了。
是穴居攫怪。
摸鱼背后的破包中有天使整理出来的冒险者物资。
急忙之中,那些带有魔法的东西从破包的孔洞之中被打散、飘在了空中。
来不及过多思索,摸鱼抓起了带有微光的某物。
“吃这个去吧。”摸鱼恶狠狠地说,向那个怪物的大嘴抛出。嘴中吟唱着咒语。
顷刻之间,以微光为中心,那物品在空中剧烈燃烧,发出了比太阳更耀眼的光线。
接着一声爆响,穴居攫怪发出了鸡一样的怪叫。
在摸鱼计算如何以最小损伤着陆时,狂怒的穴居攫怪竟然带着魔法微尘燃烧引起的超高温蓝色火焰直冲自己而来。
摸鱼不顾脱臼的危险,下意识抽出腰间的短刀抵挡。
一记重击后,可怜的信徒被二人高的穴居攫怪冲撞到了洞壁之上。
虽然是钻土之后的柔嫩土质,但还是有些尖利的石头刺破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汩汩而出。
但这个还不算最令人头疼的,少年胸前的三处地方好像水龙头一样往外淌着水。这出水量即使在外界也要被责骂浪费的。
那是三个触须。
剧痛之中,摸鱼想象那三个狼牙棒样子的触须如何贯穿自己,将自己的血深填进身后的洞壁之内。那尖端的几个具有威慑力的硬毛如何在自己奔腾着活力的动脉中贪婪地拂动,像是沙漠中的旅人一头扎进绿洲之中。
那不中用的短刀是如何掉落到地上的,摸鱼已经不知道了。难道不中用的是自己吗?他想。
接着,被抵挡的触须往后缓冲。那眼镜蛇一样邪恶、扭曲的姿态似在欣赏自己的猎物并即将给予最后一击。
这时,摸鱼感觉有个感受痛觉的头脑是多么碍事的一件事情。
痛觉不会随血液的流失而有分毫减弱,甚而越来越强烈,使他挣扎得像被猫抓住的老鼠。
有多少时间呢……
30个永恒的时间。
那触须还没有落下来。
终点也没有到达。
摸鱼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睁开眼睛,那是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
“你在干什么?小虫子。”糯糯米低声好似倾诉。
被牢固钉在墙上的摸鱼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无声地狂吼着表示危险的信号。
糯糯米很危险。
摸鱼以冒险者的下意识行动。
剧痛之中,他扣动了机关,背后破包的锁开了。
年轻的信徒将自己的所有奋力扔出。
向着糯糯米方向。
即使只有1米不到的距离,但摸鱼大声喊:“跑!”
仅有的一个字也因涌上喉咙的血液堵住了发声口,模糊不清。
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吧。他想。
“死。”
一束激光贯穿了整个黑暗地域,产生的震动与光亮远在天涯海角也能清楚体会。
强大的能量波之中,摸鱼感觉自己整个生命都结构成了数不清的黑色虫子。像黑糖溶于热水,由他的身体解构成的虫群向周边区域辐射状逃逸。
但触发了某种墙壁,它们又聚拢了回来。
倒放似的,组合而成的摸鱼毫发无损地站立在了那一片焦土之中。
摸鱼惊骇于自己的变化,但看见那糯糯米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要晕倒,便马上冲过去抱住了神明大人。
穴居攫怪已不见踪影,整个洞穴也比之前大了有好几圈。
巨大光炮之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带着矿紫色焦黑。
如纸一样脆弱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