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透过群山落入人间,也只有在云端之上的修士知道了。二人所在的地方,高楼林立,路口有几个杆子上放着三种灯,叫红绿灯,不过二人并不知道就是了。
跟着人群走着,二人上了公共汽车,对这些东西颇为好奇,但很快没了兴致,下车自行游历,无人约束。城中的人衣着各异,有的仅用一片树叶遮住下体,走的张扬;有的身着长衫,玉簪扎起长发,显得儒雅;有的身着白衬衫,休闲裤,举止怪异…
张天衡二人一袭黑衣,在这人群中很是不起眼。二人走着,忽然心生感应,雨墨眉头微皱,张天衡则是摇摇头,拉住雨墨,顺着感应提示走到一处广场,许多信息涌上心头。
霎那间,城中的信息涌入大脑,二人揉了揉眉心,对这座城有几分了然。来到这座城的修士,都会经过考验,要么实力达标,要么忍得住诱惑,如果有人带着进入,也不会有人管。
正道盟来也容易,去也容易,没有人会去管。这整座城,都是为了修士修行服务,在这个规则之下,修士和普通人,可以享受一些自由。
那些建筑,风格独特的,都是修士所建;而那些木屋,茅草屋,大多是普通人所为。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然是修士提出,普通人修造。只是为何会有这些东西,没人去问,更没人去解释。
出城入城,无需报备,无需登记。至于会不会混入奸细之类的,在进入城门之后,就已经被摸透了底细。
张天衡神色怪异,对这些东西,他总感觉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天武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为何…”张天衡喃喃道,雨墨轻笑一声,“咱俩就跟乡巴佬进城似的,什么都不懂,到处转悠。”
张天衡满脸疑惑的看向雨墨,“你怎么这么快就用上了?”雨墨瞥了一眼张天衡,“咱俩境界不同, 接收能力自然也不一样。”张天衡翻了个白眼,二人向城市中心走去。
大水从天而降,落在地上,不涨一毫。张天衡伸手在距离水柱一指的位置停下,又将手收了回去。雨墨揉着下巴,“这什么玩意儿?”张天衡问道:“不是机关阵?”雨墨摇摇头,“这东西怕是天然形成的,修士的机关术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张天衡眉头微皱,“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吧?”雨墨看向张天衡,“能做到这种程度么?”张天衡摇摇头,“不好说,我也没见过这种的。以前最严重的一回,就是在楚国未成立时,有修士妄图借助楚国那块天然机关阵,一步登天。他的下场也不过是偶然口渴时,喝水被呛死了。”
“啊?”雨墨满脸茫然,“这么草率的么?”“草率?有么?这可是最好的警告方式。”张天衡平静道,“这段记忆即便被我刻意留了下来,也没能记得清楚。貌似这中间有很曲折的经历,但已经忘了。只记得,他被噎死的那天,元界所有的顶尖修士,都在场,亲眼看着他死在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雨墨顿时感觉背脊发凉,即便是一品的修士,也可以辟谷了,口渴?那种感觉,他只有在刚出生的时候感觉过。楚国成立之前,大抵是千年前的事,那时候的顶尖修士,再弱也应该有天之境的普通水平,就这么被噎死了?这怕是对所有修士最严重的警告,足以让修士道心崩碎。
张天衡见状,轻笑一声, “慌什么?先前在楚国不也没事么?若还像以前那样,提个天字,咱们也就没了。”雨墨恍然大悟,“你骗我?”张天衡翻了个白眼,“楚国地界特殊,为何没那些忌讳,我哪知道。”
雨墨嘿嘿笑道:“这不是开个玩笑么?”张天衡瞥了他一眼,心中叹息,但还是轻声道:“我其实挺羡慕你的,恐惧这种情绪对你来说,无关痛痒。它只是让你更像个生物,而非神。也对,这样才对,这才是你能活到现在的理由吧。”雨墨微微一笑,“你在说什么?”
张天衡摇摇头,“没什么。咱们认识多久了?”雨墨一愣,想了想,回道:“有些年头了。”张天衡望向前方,一条街道上的人,不同路段的人数还不同,摩肩接踵,门可罗雀,在一条街道上竟然可以同时出现,应是用了机关术,这座城的人口数量与规模相差甚远,没有空间类的机关术,还真装不下。
张天衡轻声道:“可以是五六年,但不应该是有些年头。咱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但要说敞开心扉的话,其实也有。可我始终觉得,咱们距离很远。靠近过,但微不足道。”雨墨摩挲着下巴,“你想说什么?”
张天衡习惯性的看向周围人群的眼睛,大多数直接避开,少数人眼中带着激动,也有的带着厌恶。“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历史长河里,大多数时间他们占据主导地位。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在史前,说不准还有更为强大的种族。
若只是这样,人是没有资格,将自己凌驾于动物之上。可我们诞生了灵智,有了人性,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也是从此刻开始,人和动物彻底区分开了。
无论人性是丑陋还是善良,他们都始终存在,而在此基础上,才会有的善恶区分。恶,衬托善的美好。可相对的,如果没有恶,那人们便分不出善为何物。基于此,一些只属于人的规则,诞生了。
为了繁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