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脸色一黑,“老子对环境的变化感应,不比你强?你扯的这些我都知道,为啥你能分辨出是修士靠近,我却不能?”张天衡满脸无奈,“你这让我怎么说?你对环境的变化是挺敏感的,可这不代表,你能看出来这点啊。”
雨墨深呼吸,面带微笑,轻声道:“你要是再不说重点,我就把你绑了,扔给那女的让他玩两天。”张天衡脸色一变,急忙道:“唉唉唉,开玩笑,其实这是你的问题。”闻言,云墨脸上笑容越发扭曲,张天衡赶忙道:“你对环境变化的确很敏感,但是,这不代表你能感应到修士啊。
你没看出来的理由我也知道,不就是之前见的多了,再加上人太多,气息完全被掩盖,这才没看出来。虽然机关术痕迹识别修士,在中州并不靠谱,但并不代表没用,当然,现在确实没用,某些普通人身上的痕迹,比修士还离谱。”这自然是在修士身边待久了,或是做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张天衡轻咳一声,见雨墨脸色平静了几分,才继续道:“想要确定生灵是不是修士,只有两种办法,逼他动手或是让他做出主动暴露身份的事,观察周遭元的变化。这几个你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解释了。
为何只有这两种?先从肉身来说。虽然每跨过一个境界,肉身也会结实不少,但是相对的,修为精进,对某些概念就越发迷糊,这就是一个例子。如我现在的肉身实力,即便不动用机关术,也同样可以在普通人中称霸。若是放在修士里,那就是渣渣,境界稍高些,就根本感觉不到我与普通人的区别。也正因此,如果不想结仇,借助元来判断修士身份,成了唯一的路。
可这条路走得通么?走不通。如你所见,可如你所见,只要我把经脉一封,铁了心不动手,若是你不在提前知晓的情况下,也的确是看不出来的。每个修士的出现,会引起细微的变化,可同样的,只要他不取不出,那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雨墨脸色有些难看,“照你这么说,如果铁了心要藏,不就找不到了么?”张天衡摇摇头,“哪有这样的道理?修习机关术本就是修士身上最大的烙印,只要动了手,那铭文自然就暴露了,不惜代价动用某些手段是可以找到的,又或者,用些特殊方法,但我不清楚。”
“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看不出来。”“还不清楚么?因为你不在生灵的行列里,也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自己当做生灵。”雨墨一怔,随即皱眉道:“我没有。”张天衡微微一笑,“那说的具体些,你没把自己当人,也没有去了解关于人的任何事。当然,修士是例外。”雨墨哑口无言。
张天衡见他气消了,叹息道:“寿命不过蜉蝣之属,对诸事不上心,这的确没什么。可你现在没那么短命,想在人的世界不被算计,要么你有绝对的力量,要么你够阴险。不然,怎么可能因果不沾。”
雨墨沉默片刻,眼中似有光芒闪烁,“我可以成为最…”没等话说完,张天衡一盆冷水浇下,“都不是小孩儿了,认清现实吧。绝对力量,哪那么简单?你天赋是不错,可你能保证有那个机缘么?”
雨墨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他当然知道,想拥有那种力量,境界什么都是白瞎,必须要天大的机缘。他有信心,在有生之年里,可以进入天之境,可之后如果出来十几个同阶的围殴,谁能保证自己肯定能全身而退?不现实。只要还有群体生物,这种情况就是会出现的。
张天衡对机关术知道的真不多,一些最根本的东西,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也触碰不到,或是早已失传。而这些,不是境界提升就能知道的,还需要一定的机缘,比如出身。首先,人族绝不可能依靠积累获得这些…除非夺取了这些知识。
虽然没能继承前人记忆,但有些机关术上的馈赠,就不是他能拒绝得了。元是形成机关术的基础,可一旦机关术形成,反过来,就不在需要元,它可以自给自足,自成一界。
而世间大多数种族不能做到这种程度,机关术痕迹就是原因。可其中的缘由,就不是他能理解的了,天厌,真是很贴切的形容。“不对…”雨墨喃喃道,项庄做到了,机缘…
这些当真不现实,可难不成还要去祈祷,保证每次都遇到些同阶中的弱者?不可能。见雨墨陷入沉思,张天衡轻叹一声,“别想了,如果那些高手会联手对付谁,那才有鬼。我说的那些没别的意思,你之前问我想要什么,我也挺好奇,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雨墨猛然看向张天衡,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做个糊涂鬼,不挺好的么?”雨墨手上一紧,木剑出现,又放了下去,随即打岔道:“都到这来了,不好好看看?这座城挺气派的,比之前好多了。”
张天衡呵呵笑道:“修行久已。”二人走出巷子雨墨四处张望,很是好奇;张天衡望向四周,人来人往,没人对二人的出场方式感到惊讶,更没人来管,心下了然。
修士满天飞,无人拘束;一些庞然大物整齐有序的飞过,与之相比,修士的队伍显得过于散乱。云端之上有群山环伺,二人仅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抬头。虽然上空被完全覆盖,依旧没能遮住日光。
这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