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家说做肉费时间,所以也就没准备这道菜。”说完,他的眼神里有点幸灾乐祸。
“没有这肉还没有那肉吗?和牟兄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应该上道硬菜吧。”顾世忠斜着眼说。
霍旭友一拍脑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说:“肉,有,有肉菜,我点了一道木须肉。”
顾世忠和牟文华一块儿哈哈笑了起来。霍旭友也跟着干笑了几声。顾世忠说:“你这个小气鬼,偷梁换柱的事也会。”木须肉这道菜,放到小饭馆、小摊子上做,其实就是鸡蛋炒土豆丝,最多再放点青蒜提味,名字与实质有所不符,但这道菜做好了还真好吃,既有鸡蛋的清香,也有肉味得实惠,是大排档做的最多的一道菜,物美价廉。
“菜点完了?那你替我们俩做主了?”顾世忠还想不依不饶的意思。
牟文华插话说:“相信小霍不亏待我们,我是金刚胃,吃什么都行。”
霍旭友说:“点完了,我就爱点菜,先把自己想吃的点上,剩下的随便点几个,凑个数就行了。”他说完,狡黠的朝二人笑笑。
顾世忠笑道:“从今天起,取消你的点菜资格,牟兄为证。”
牟文华也笑着说:“不用转脑回头,向此一时证人。”
中年妇女做菜的档儿,霍旭友提过来一捆啤酒,每人递了一瓶。顾世忠接了,随后说:“喝点白酒吧。”
“行,你早说啊。”霍旭友本好酒,顾世忠的秉性他也知道,听到他要白酒,也正合心意。
牟文华没有吱声,估计是同意顾世忠的提议。
霍旭友转眼间拿来一瓶潍陵大曲,这酒不贵,两块五毛钱一瓶,当地盛行喝这酒。这个时候,他们对酒的好坏还没有刻意的区分,酒的品质也还没有对他们的味蕾形成一种天然的挑衅,只要是酒,再加上几盘下酒菜,就是最好的美酒佳肴了。在京城上学的时候,他们喝了哲格任更多的二锅头和闷倒驴。
霍旭友先给顾世忠倒了一杯,轮到牟文华时,他极力阻挡,差点把摆在桌上的一瓶啤酒推到地上。连连推让着:“我不行的,我真不胜酒量的啦,不像你们北方人能喝很多的酒啦,这个我是说实话的。”牟文华摆手比划,又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这个时候他显得很可爱。
顾世忠见状,插话道:“好了,不要再让了,牟兄看来真的不能喝,那牟兄喝啤酒,喝杯啤酒总行吧?”
牟文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我喝杯啤酒,初次见面,再谦让蛮不礼貌了。”
盛酒的杯子很大,是喝酒的扎啤杯。霍旭友将杯子里的白酒平分两半,正好倒满了两杯,一杯推给顾世忠,一杯留给自己。然后,又倒满了一杯子啤酒,放到牟文华跟前。牟文华轻轻地说了句:好厉害耶!
中年妇女很利落,顷刻功夫,炒了四个菜端到了他们桌上。霍旭友注意到,女人头上不仅裹了一层绿色的纱巾,在纱巾的背后,还带了一方白色的口罩,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而且女人的笑容也是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像自己母亲某个时候的模样。
菜量较大,色味俱佳,三人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味道不错。
顾世忠有大哥风范,很自然地端起杯,开口说:“有缘相会,说不出的高兴,来,让我们开怀畅饮。”
三人举起了杯子,咣的一声碰了一下,声音很响,充满了力量。
顾世忠一扬脖子,狠狠的喝了一口,将酒含在嘴里,顿了顿,像是运了口气,脖子往前一伸,咕咚一口咽了下去,脸上似乎出现了痛苦的神情。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白酒已经下去一截,随后道:我靠,什么酒?这**酒还挺有劲呢。”说完看了一下霍旭友。
霍旭友一口酒含在嘴里,瞥了一眼顾世忠的杯子,又看顾世忠看他,忙又将杯子靠到嘴上,补了口酒,跟着咽了下去,咧了咧嘴:“你喝的这口太大了。”
“第一次喝这酒,没收住嘴,一高兴,当水喝了。”顾世忠应道。
“我老家都喝这个。”霍旭友说完,发现牟文华已经放下了杯子,杯子里的啤酒还是满满的。顾世忠也看到了,同霍旭友交换了一下眼色,说“牟兄,怎么没喝?”
“喝酒,我不行的啦。”牟文华连连摇头。
“不喝酒?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我真的不行的啦,喝酒要过敏的。”
“牟兄。”顾世忠抑扬顿挫地叫了一声。为了尊称,他一直这么喊他,牟文华也没反对。“我们可是初次见面,按照北方的习惯,以酒会友,不能多喝,还不能少喝吗?哪能不喝!”
牟文华有点抓耳挠腮,伸手端了端杯子,又放下了,说:“顾兄,我真不会喝啦,请多多包涵,容我以后慢慢练一下子再陪你们喝。”
顾世忠还想劝下去,看到牟文华干瘦的脸盘,长长的,除去眼睛深陷了外,嘴巴、鼻子、颧骨都是高耸的。长长的头发没有修饰的遮盖了他的多半个额头,额头下,一副大大的黑边眼镜又几乎覆盖了他的半个脸庞,整个脸部透露出来的满是倔强。他劝说的心思不自然的软了下来。
霍旭友看双方一个让一个推让,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