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止武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绝对纯粹的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但当他为了雪菱芸在比武场上可以违背契约时，他就明白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他心中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更没有什么忠奸之别，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可以为了风梦情再次违背诺言。

更何况他并没有违背契约，他刚刚阻止了第五人，而且他在限制空间内依然会想方设法冲出来阻止第五人，前提是秦覆雨可以活到戈止武冲破限制空间的时候。

“砰！”

一声沉闷的轰鸣在限制空间内传开，戈止武总算是在死神手中将风梦情的性命抢夺了回来。

只是随着限制法阵完成，他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空间内，而与他一同冲进限制空间的人，还有精通空间秘术的第五嫣然。

“你不该进来，进了这里你就输了。”

看到戈止武满脸微笑的模样，风梦情心中说不出的伤感。

她对戈止武可以任由任务失败都要冲进来救自己感到感动，也对自己如此利用他感到羞耻，同样更担心他的任务失败后究竟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没有输，这只是交易而已，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许久未见怎么回到帝都也不来联系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看着许久未见的朋友，戈止武心里清楚，对方等着他说的不是这些废话。

可他身后现在站着另一个女人，这让他不由羡慕那些小说中可以左拥右抱的主人公。

他没有那个本事，更没有那样的痴心妄想。

他的爱给一个女人都嫌少，更不可能把这本就少得可怜的爱平均分开。

“怎么？初恋情人吗？你不必在乎我，虽然我多少有些吃醋，但并不会阻止你去爱别人。反正你只是一个备胎，正如我也是备胎一样。”

第五嫣然纠缠戈止武的目的在他自投罗网一般进入限制空间的时候就结束了，她无法在这里施展任何秘术，反正这个男人不会把她杀掉。

她现在倒是对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有些兴趣，甚至希望可以撮合他们在一起，这样自己心里的负罪感会少一些。

“我一直都在风雪城，义父临时叫我过来帮忙，没想到会是你。我应该早就想到的，你那么厉害，肯定已经成为擎天帝国的中流砥柱了。”

一男二女，这其中的复杂关系让限制空间内的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风梦情已经从第五人与戈止武的简短对话中，得知了他与第五嫣然的关系。

第五嫣然也从戈止武拼命追击冲击波，甚至放弃了阻挡第五人的行动，看出他很在乎风梦情。

这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是戈止武处理起来最头疼的问题。

“你回风雪城了吗？极冰之地还是老样子吧？我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还是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极冰之地，那个戈止武印象中最深刻的地方。

在那里，他埋葬了噬魂犬，认识了风梦情，诀别了雪菱芸，那里有他太多的回忆。

痛苦、欢笑、恩怨情仇，那里是他生命开始的地方，是他漫长旅途的起点。

“极冰之地？那个地方我小的时候去过，漫天飞舞的雪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历历在目。”

第五嫣然回想起曾经趴在第五人后背上看到的雪景，心中不免有些怀念。

那时候的她还不知愁滋味，只是岁月无情，再美好的事情都会成为过往云烟。

“极冰之地……你要是输了，以后会去哪里？这里应该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吧？”

对于极冰之地的事情，风梦情并不想说给戈止武听，他不属于那里，她也不希望他再回到那里。

看着外面秦覆雨那逐渐力竭的模样，风梦情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

虽然她希望能在这限制空间内呆上一辈子，可戈止武还没有脱离危险，他需要时间逃跑。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这世界这么大，到哪里不是活着。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上次你不告而别，这次就当是给我送行吧。别忘了，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秦覆雨的败局已定，第五人甚至不需要亲身进入战场，他只需要偶尔牵制一下秦覆雨就可以让万里云和姬天获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