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阳烛照太阴幽荧有关。”我说。
父系氏族的四方神,知名度没那么高。
东方神叫青干,南方神叫朱四单,西方神叫白大橪,北方神叫墨干。
男人取名字确实是硬伤。因此根本不用考虑父系氏族的体系,当时靖人王下葬,肯定是把地宫入口,安在禺疆神守护的位置。
禺疆恰好又是北海海神。
上古时,北海就是渤海,这就能全部对上。
茫茫海洋,天晓得青铜铸造的禺疆神像
沉在哪个位置。
我们到了东边的岛屿一看,礁石丛生,剑戟惊悚,根本不适合葬人。
“不对。”青八子这次没有赞同我的意见。
“据我所知,从目前的考古来看,珥两黄蛇的习俗,源于华胥氏。那时的女性,把头发扎成辫子,垂在耳边两边,所以叫珥两黄蛇。因为头发编得和蛇一样。这里的年代,恐怕最早的遗址,超过了燧人氏。”
燧人氏妻华胥氏,生伏羲氏,女娲氏。
我看荒岛的一些陶片,确实比仰韶文化的还早。不过当时那种生产力,这帮人跑到海外建国,到底图啥。
图大海盐多?弄腊肉香肠不费盐?
“两百块,我发现你懂得不少啊,深藏不露型。”我表扬他。
青八子得意一笑:“如果你也不懂,我也不懂,这趟岂不是白来了。不过我也是猜的,四方神的体系不会早于华胥氏。我觉得我们的目光,还要再提前些。”
达莱被我们两个绕晕了:“倒斗这么麻烦吗,我们直接用洛阳铲打个探洞,行不行。”
“岛上全是石头,根本挖不动。嘶,不过你这个办法提得好,咱们实践出真理,点两根雷管总比瞎猜好。”
“嘘。”青八子一噤声,指着前方的海滩。
为了防羊常那条疯狗找到,我们躲在树林里,关了手电。
这里是岛屿的东边,很荒芜,到处怪石嶙峋,有些落差超过五层楼房。
透着树林幽谧的缝隙往海滩看,那里突然有了光,照透数百步,直接晃在我们脸上。
达莱还很怕:“是不是羊常找过来了。”
“你要是怕,可以先跑。”我头也不回,发现那光有些奇怪。
光的来源,竟是海上的一道黑影!
青八子微眯着眼,倒吸口凉气:“是一艘船。”
“胜蓝之来了?”我心说胜老板的效率可以啊,才两天就到。
“不是。”青八子摇摇头:“那船有些诡异,好像是古代的那种楼船,上面全是海锈,船帆上面喷出火焰。”
达莱瑟瑟发抖:“那是海里面传说的贯月槎啊。”
羊常之前拿贯月槎的故事忽悠过我们。
贯月槎,就是海里面的鬼船。它的船顶能发光,是尧舜时期的一种神秘物体,相传上面有海外仙人的遗蜕。
青八子道:“摸过去看看。这船,很有靖人的风格。”
“行吧,反正没头绪,上去和靖人打个遭遇战,好过喂蚊子。”我倒是无所谓。
那贯月槎恰好停在岛屿的东边。而东边,就是当年地宫落闸的位置,未免太巧合。
贯月槎的出现很低调。
除非就在东边的沙滩,否则其它方位,哪怕爬到树上,也看不到船上诡异的白光。
我对达来说:“你要跟就跟,不跟就原地待着,别乱说话,不准乱动。”
“我肯定跟着青子哥,出生入死。”达莱认真的说。
“别废话。”青八子说了句,示意我跟他下海。
贯月槎停在海边几十米远的地方,水倒是不深。大半夜下海,那温度冷得要命,一股子漩涡暗流绕在脚脖子附近,很容易让人以为有水鬼。
达莱死死跟着青八子,水性倒是很好。
我们三个游到贯月槎附近,发现这确实是古代的一艘沉船。
规模很大,前后有十丈长。船上腐朽坍塌的木板,散发一股霉味,上面全是贝壳和珊瑚礁混合的杂物。
看不出什么年代,可能是秦朝甚至更早。
船上面一层层的木头建筑,看起来像楼房,所以这种船叫楼船。
发白光的地方,在船的最上面。青八子灵敏的,踩着化石状的木头缝隙爬上去,然后拉我上船。
甲板上的木头全是海带海藻,非常滑。
达莱一个不注意,脑袋磕在上面,发出极为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