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老百姓。
菜爷赢了她们,去她们家坐坐就行,不是坏人!”
我听了差点笑喷。
菜头的语文能力,实在不敢恭维。
我笑道:“你别逞强,咱们还是靠岸,等猜歌船过去了再走吧。
你要是连输几百次,不得在苗寨干一年?”
“小看人。”菜头不乐意:“咱也是饱读诗书。
对不对老饼头?”
“对,对!”老饼头容光焕发:“有花堪折直须折。
把船靠过去,咱们唱个山歌,娱乐一下嘛。”
我拉着他:“你都这把年纪,唱输了别人要你耕地,你都耕不动,掺和啥。”
老饼头笑道:“你不懂。
咱们要找尸胡坡,必须问当地人。
这些苗家咪多,和咱们混熟了,请她们当向导不是简简单
单?哪怕输了,去她们苗寨住几天,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老狐狸!
我看他打听消息是假,想娶几个美女是真。
什么对歌唱歌,我是完全不懂的。
无奈菜头他们非要去,导游只得换方向,拦住了从上游漂下的猜歌船。
七八个姑娘好奇从船舱出来,站在船头看我们这帮外地人。
她们头顶包着方帕,腰间系一幅刺绣围腰。
挽着裤腿,看样子刚捞了些鱼。
导游先从船里,挑了两块腊肉丢过去,当作祝福,也相当于是下战书了。
我们两条船就这样停在江中。
附近有些踩着楠竹放鱼鹰的当地人,见有热闹看,纷纷凑在附近起哄。
平静的江面,顿时热闹起来。
猜歌船上,有个二十岁出头,长得最好看的苗家咪多。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和画里走出来一样。
听附近她的姐妹称呼,好像叫香草。
“好名字。
楚辞有香草美人,以配忠贞。
呀,真是好名字。
名字好,长得也好。”老饼头边说边晃脑袋,表示他学问很高。
菜头把他推开:“船上的妹儿们,咱们对对山歌,这个老头你们就不用管他了,肯定最早淘汰。”
被菜头这么一起哄,本来我心里还有点郁闷,现在也完全放开了。
看热闹谁不会?
香草从她们的船舱里,丢了十几个野橘子过来。
我顺手把橘子捡起,周围立刻传来哄笑声。
女导游笑道:“这是她们回敬的战书。
你捡了橘子,就要参与进来。
如果有一次对不上,就要免费给她们打一天的工。”
“什么?”我差点咬到舌头。
出来划船看风景,吃个橘子都有这么多讲究。
山歌我是完全不懂,待会不得打工到明年才能回家?
胜月之偷笑:“让你毛毛躁躁的,活该了吧。”
菜头安慰我:“输人不输阵,你可得把面
子撑住了。
来,咱们郊县三大才子,讨教讨教你们的山歌。”
站在船头的香草清了清黄鹂出谷的嗓子,在姐妹的起哄下,朝我们拱手唱道:
“天上飞鸟往南北,地上牛羊向西东。
江上竹筏载歌声,三位远客贵姓名。”
我直接愣在那。
山歌倒是能听懂,问我们从哪来,叫什么名字。
不过你要让我唱出来,真是有些害臊,定在船上,根本接不下去。
导游说:“看吧,叫你们别冲动,寨子里很多大小伙,都唱不赢猜歌船上的苗女。”
老饼头摆摆手,咳嗽了声,朝船上拱手回敬,放声唱道:“诶~山红水绿鱼儿肥嘞,天涯哪来陌路人诶。
白露朝聚晚又散嘞,哪管悲欢合与分诶。”
这词不新鲜。
老饼头相当于打了个马虎眼,借了个巧劲,并没有回答自己是谁,只是说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看菜头怎么答。
他要是输了,我至少有个垫背的,不想菜头偷偷拿手机作弊,装出淡定的模样,合着山歌唱出来:
“诶~哥哥名叫赵菜头嘞,干活种田一好手诶。
今日攀上妹妹船嘞,你我夫妻多自由诶。”
没想到菜头不但能对上,还调戏了对面的姑娘一把。
对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几个苗家妹子红了脸,大概是被菜头的脸皮吓到了。
唱山歌的人坦诚热情,也没有菜头这样,几乎耍流氓似的对歌。
站在船头的香草和后面的姐妹商量几句,用手指了指我。
我纳闷:“啊?”
“对,就是你,上来。”她们招呼道。
我乐得找不到北:“各位兄弟不好意思啊,人家邀我上船作客,抱歉抱歉。”
“凭啥咧!”菜头很憋屈:“啥子游戏规则。
我们两个赢了的不能上船,你这个半句话唱不出的,倒是能莺莺燕燕,左拥右抱。”
“嘿嘿,主要有三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