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爷子啥关系。”我又问。
洪天康这名字,我还是听青八子说的。
通过在祭坛上的老照片来看,二伯和小叔,在老爷子死之前,和他都有联系。
提起洪天康,二伯的脸色明显沉下去,显然没想到我能说出这个人名。
二伯考虑了片刻,用春秋笔法说道:“反正就是那种关系嘛。老爷子倒斗发家,总得找个地方销赃不是。他们啊,算合作关系,互帮互助。后来洪天康移民了,基本没啥联系咯。”
果然是春秋笔法。
你乍一听,感觉头头是道。可仔细分析,又啥都没说。
那种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知怎么回事,我鬼使神差的,想到黄昏浮动的夕阳下,蔚蓝的海滩边,
老爷子和洪天康光着身子,手拉着手,逆着夕阳在海滩奔跑,留下一连串并排的脚丫子印,洒下一串银铃似的欢笑。
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想了什么。
找机会,问问老饼头。如果高护国真是个奇人,对方应该知道些东西。
我是真的缺钱。
那把苏鲁锭之兵,我连定金都给了。要是对方拿钱飞出国,钱不是打水漂了。
试着用春秋笔法跟二伯谈谈借钱的事,谁知二伯直接开启焚书坑儒模式:“要钱没有,我是不会借钱给你,让你出去鬼混的。”
“我真的没有鬼混!”
“大哥都跟我说了,你啊,居然去那种挂了红灯笼的地方,小孩子不学好。老老实实的,给咱家传宗接代,我随你怎么浪。”
二伯说完,下了逐客令。
亲戚之前不要提钱,敢提钱就翻脸。二伯把脸翻了,我稀里糊涂被赶出来。
嘶,冀州唐城附近的朱家村,那个地宫还在吧。
其实想想,如果老爷子真没得手。二伯和小叔他们,恐怕也已经把地宫开了。
线索基本全断了。
以前的问题没解决,又冒出新的,让人头疼。
我在本家住了几天,实在没钱出去吃饭。
大概初七的时候,我想回杭城租的房子,找房东把钱交了,免得家当被他拉废品站卖掉。
收拾衣服我正准备回去,大伯突然把门推开走进来。
“大伯,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问道,大伯的脸色很沉重。
春秋笔法肯定无法描写,我看他脸上欲语还休,有点司马迁的意思。
“大伯,咋啦,你偷腥被抓到了?”我幸灾乐祸的问。
“你。”大伯举起粗糙的巴掌,又撂下,憋着铁青的老脸:“你小子,让我怎么说你。哎,让人揪心啊。”
“我又做错什么了。”
“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啊,小孩子偶尔犯错,做长辈的都
有一个原谅。但是,一定要从正确的角度出发,不能乱来。”
“您老啥意思,自己反省自己?”
二伯也从外面进来:“你小子啊,真是比我还风流。风流就风流吧,流归流,不下流。我现在还是情愿你去那种地方,找小姑娘谈谈心。”
我眯起眼端详这两个老家伙。
集体吃错药了?跑进来说些有的没的,好像我得了绝症似的。
地下墓室,我稀里糊涂把盒子里半颗丹药吃进去。这几天没有任何异样,可能真的过期。
几十年前的麦丽素,最多拉个肚子。
大伯母进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白啊,家里还指着你传宗接代,有些事,不能乱来哦。”
“我乱来什么了!”我几乎跳起来。
“你和那男的,哎,我都没脸说了。别人过年都是带女朋友回来,你就算没有,也不能”大伯怒其不争道。
我脑袋晕乎乎的,想了片刻,忽然记起来。
前几天菜头打电话,说铁王爷回京了,他和老饼头出来躲躲。
当时我就把地址告诉他,让他来太湖边的本家。
半个老城区都是咱家的,这铁王爷还敢跑到南方来咬人?
出去一看,还真是菜头。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家当,还有搪瓷水杯。一副中年丧夫,遭受过重大打击的妇女模样,小心翼翼坐在条凳上。
我心说你哪是避难啊,简直是搬家。
拉着菜头,我咬牙道:“这是我小时候的发小,是朋友!他在北方有点事,出来躲几天,没有其它什么意思!”
“哦!”大伯和二伯垂死病中惊坐起:“原来是小白的兄弟啊,快坐,怎么站着说话,喝水不?”
菜头还有些放不开:“你家怎么那么大,刚才进来差点没迷路。好家伙,这冷板凳给我坐得,啥毛病。”
“这叫先抑后扬,你不懂。”我懒得解释:“老饼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