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二伯单身,听说外面的情人有七八个,属于不务正业的浪子。
大伯倒是结婚早,没孩子。见了我,蹬鼻子上脸的,搞得我很想把他偷腥的事抖出来。
做了陈世美的男人,就应该心虚,包青天的狗头铡不认人。像大伯这样理直气壮,也就我这侄子心胸豁达。
换个人,年三十肯定让他上演家变。
其实说来,家里的族谱很怪,发家史也很神秘。
按照我老爸说的,爷爷的爷爷那辈,祖宗三代都是贫农,穷得叮当响,哪里买得起园林。
到我爷爷这辈,突然一夜暴富,
买房买田买地,车马下人应有尽有。
光本家,房子有七八十间,里面假山池塘花园全部配套,住得比清朝的知府还好。
以前我是没什么心思去猜。
但经过明地宫和古蜀王陵的发现,再联想到祖上的发家史,这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
看似人丁稀薄的大家族,似乎不那么简单。
除夕夜晚上,正厅里,大伯母把最后的烧鱼端上来,让我去叫二伯吃饭。
二伯不爱说话,自己待在屋里,捣鼓那些玩意。
大伯是非常务实的人,看不惯二伯游手好闲的样子。二伯完全当没听见,自己吃自己的。
估计是饭菜太好,大伯见二伯不吱声,居然把战火烧到我身上。
“你小子,最近干什么工作的?”
“咳咳,这个自由职业,和朋友倒腾点太岁。”我正啃鸡腿,面对大伯的炮击,差点没噎住。
总不能说实话吧。
你侄子我最近什么都没干,也就下了两个古墓,成为野生文物工作者。倒腾了点冥器,还差点把命给丢了。
真敢这么说,大伯肯定敢把我吊起来抽。
“没出息。你小子最好干点正经事,别跟着狐朋狗友瞎搞。你看看有些人,不务正业,几十岁的人打光棍,跟些女人不清不楚的,丢人无数!”
面对大伯的含沙射影,二伯颇有点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意境。
淡定的在那理鱼刺,啥都不说。
二伯这招按兵不动很有效果,我准备学习,不料大伯使出过年回家之亲戚大绝招。
“你有女朋友了吗?”
“咳咳,这个需要经过巧妙的设计、妙不可言的缘分。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
“说人话。”
“暂时没有。”
二伯突然打断:“完全没遗传到咱家的基因。家里本来就人丁凋零,你小子再不努把力,我看咱们
家到你这就断香火了!”
“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子孙满堂。小白,你要努力了。”大伯母给我夹了块腊肉。
我暗道不妙,再发展下去,今年除夕夜,铁定变成大会。
三十六计里的按兵不动失效,我使出围魏救赵:“大伯母,今年我在燕京,偶遇大伯在某个地方偷偷摸摸的干事。您猜猜,他去哪了?”
大伯的脸色变了,在桌下踢我,我赶紧道:“我发现大伯在珠宝店选首饰,说要秘密买一件,过年的时候给您一个惊喜。”
说罢,我朝大伯挑了挑眉。
再敢没事找事揭短,大不了鸡飞蛋打啊。
大伯母笑呵呵,还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推了大伯一把:“老夫老妻了,还玩什么浪漫,真是肉麻。东西呢?”
“咳咳。”大伯惭愧道:“这个订做的东西有点慢,还要几天。”
“二伯,您老几十岁的人,多久结婚,我还想喝喜酒呢。”
“你小子。”二伯笑骂道:“我在外面的情人都咳咳,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你要是没合适的,我可以给你介绍。彩礼钱这些都我们出,你负责传宗接代就行。”
“没兴趣。”我没搭这茬。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老爸的下落要紧。
再说二伯的眼光,看他行为不检点的,肯定乱点鸳鸯谱。
吃完饭,老城区很安静,基本没有礼花鞭炮。灯笼冷清清在黑夜乱飘,阑珊烟火于天河之间熄灭,看得人有些孤独。
趁着今晚跨年,我散步到后院,想从地窖搬几坛酒。
大伯二伯他们喝高兴了,方便我找他们借钱,把那苏鲁锭买到手。
地窖在后院的假山下,非常隐秘。
以前我溜进去玩,还被教训过。扒开上面的浮土,木板都发霉泡烂,很久没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