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闲下来,就拎了把剑去练剑。
眼观肖官继任渊海宗宗主仪式结束,不用再去「翠鸟之巢」临时办事处蹲点,南扶光剑不是青光剑,她现在看不得那把剑一分一毫,她随意在路上拦了个渊海宗弟子借了把铸铁剑,那弟子大概是万万没想到云天宗大师姐会主动跟自己搭话,瞪大眼看上去惊了,把剑给她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南扶光去了演武台。
从基础剑法练起,一招一式,
就像是强迫症一般,哪怕是一套下来一百多套的剑法,她脚摆错一个走位,也重新练一遍。
男人找到她的时候,便看见一袭白色道袍少女剑修御剑乘风,如一只白鸽于鹅毛大雪纷飞间腾空而起,溅起雪尘如幕--
把燃烧着烈焰的光剑无声出现在头顶。
剑气将她长发吹拂凌乱,她目光沉定,衣袍翻飞,头顶是逐渐分割开来的空间,无数谁也不知道南扶光是如何越级以金丹期剑修练得本该化仙期才有可能开始练习的"无尽焚天剑阵”
这事连宴几安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随意以“或许南扶光真为剑修天才”“精神力压力过大仙迹降临"之类的猜测不了了之。远远看了看那气势宏伟的剑阵,男人却不见半丝避让之意,他甚至起了玩心,弯腰随意在身边捡起一枚石子,瞄准她的方向扔过去。
石子力道精准。
却未得近她身分毫--
剑阵发动,数把光剑从天掉落,蹿起精粹烈焰,瞬间吞噬投来的石子!利剑破空之音中,她转过身,目光凌厉。
演武台下男人笑吟吟地仰着头,望着她。
暴躁急迫。
剑风凌空,她力道丝毫未收,执剑攻来,铺面刺来的剑上有火焰如爆发的烈焰灼气,下一瞬,攻势猛然悬停。
南扶光只觉得剑尖一沉,便见两根修长手指轻飘飘搭在她剑身之上。指尖滑动,以一种莫名轻佻的方式滑过剑身,一翻手。两根手指将剑身夹住。
上一刻剑气肆意、气势汹汹的剑阵在一瞬尽数熄灭。
男人甚至还有心情夹着那柄剑将她往自己这边施力拖拽。眼神震动,毛骨悚然的陌生感夹杂着怒火升上心头,而仿若未见她瞳孔缩聚的僵硬,鼻尖。
高台之上,她猝不及防因此弯下腰,发丝拂过他的肩,鼻息掠过正仰脸望来的男人的"又怎么了?”
他嗓音低沉,还带着息事宁人的语气。
仿若现在他并没有擒住她手中剑,让她进退两难。
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南扶光抬了抬睫毛,目光掠过他薄唇勾起的唇角与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一愣就有一“心情又不好了?”
未得回答,他又发问。
一把剑,挽了个剑花,回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台下那人。南扶光面沉如水,不执一言,放开手中那柄渊海宗的铸铁剑,转身从演武台旁又抽出下一瞬,她都没看清楚男人如何上的演武台。
着自己的剑被挑飞,她心中一惊下意识一跃而起去追剑-一只听见大雪间一声轻笑,紧接着便是刺耳金属剐蹭之响,南扶光手中一轻,眼睁睁看然至高空时,余光一掠,她猛然瞥见演武台侧方有一未修复旧痕,其深度与宽度,一眼可辨曾经有重剑武器从上切割而归。
南扶光狠狠晃神。
这一分神,脚下凝聚之气散了,她于半空中犹如断翅的鸟般朴簌坠落......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施展了时间悬停术法。
阴沉的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雪花纹路在眼前无穷放大,变慢。想象中落地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腰,
温热的鼻息一瞬间从她唇瓣上扫过
腰肢被强大有力的臂膀大力箍紧,下坠的力道没有影响男人身姿分毫,他只顺势沉下熟悉的皂角香在这一刻铺天盖地。
她落入他的怀中。
一只大手覆盖在她额头上。
"好烫。"
修仙入道人士轻易不会生病,而南扶光这病的颇有病来如山倒的架势。他们甚至没来得及为演武台总总离谱之现象稍微争执一下。南扶光自落入男人怀中就再也没得过自由。
他就这样半强硬地将她一路抱回住处。
力,
甚至温暖,无时无刻不在说明他还真就是个凡人而非怪物。南扶光一只手勾着这杀猪的脖子,抱姿难免贴着他结实坚硬的胸膛,耳畔心跳强而有一路上经过不知道多少云天宗弟子,桃桃吓得手里的烤地瓜掉在了地上。自己能走。
至此云天宗大师姐绯红的面色变得更红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要脸的,更何况她"能不能放我下来?”
她低咳一声后,嗓音有些沙哑地问。
好声商量的下场就是根本没人理她。
这几日冷眼瞧男人做小伏低惯了,
扶光就这手勾在他脖子后的姿势,指尖蹭了蹭他的后颈脖。这会儿一下子不搭理她的诉求还真有点不习惯,南
果不其然,那近在咫尺的身体僵硬了下,停下大步向前的脚步,终于没有无视她,男人低头,目无表情地望过来。
南扶光当然理直气壮地望回去:“听不懂人话?放我下来。"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