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接受了仔细检查后,方才可进入里边。
和施元夕刚开始的入学考试相差不大。
只是大考管理更加严格些,还有官兵驻守。“如有发现作弊者,将当场驱逐出国子监。”门口拥堵,施元夕在较远的位置就下了马车,顺着人潮往前走。
中途还碰到了王恒之、李谓等人。
施元夕轻颔首,与他们走到了一起。
“朝中指派了监考官?“王恒之惊讶道:“一次大考而已,又不是科举,怎么这般大的阵势?”
李谓低声道:“……说是因舞弊之风盛行才会如此,比起这个,你知道今日指派过来的两个监考官是谁吗?”“谁啊?”
李谓看了眼,身侧都是他们一个讲堂的人,便也没有遮掩,直接道:“镇北侯世子,还有…魏青行。”这话一出,所有人俱是一怔。
裴济西是武将,几乎不参与文官政斗,派他做监考官,还能说得过去。
另一位……可是魏青染的亲哥,魏阁老的长子!听到了魏青行的名字后,在场许多人皆是变了脸色。魏青行来做这个监考官,很明显是来者不善。“提醒一下,诸位入场前,最好还是先检查下随身携带的物件,莫要出现任何纰漏。"李谓郑重道。他对魏青行此人的行事方式,还是有些了解的。所有人,包括施元夕在内,在进入检查的队列前,都再次检查了遍随身物件。
至检查队列前,施元夕跟王恒之说了几句话,便和他们分开了。
她需得要走女学子的那一列,由女夫子来进行检查。等进入队列后,施元夕才注意到,门口站着好些个人,其中之一,就是裴济西。
裴济西穿着官袍,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只看面容的话,和魏青染有几分相似。
此人,应当就是魏青染的兄长魏青行了。
魏青行身着玄色绣金纹的衣袍,眉眼冷冽,正和徐京何说话。
女学子的队列较快一些,没过多久,就轮到了施元夕。当她出现在了队列前方时,上首的三人,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她。
徐京何神色平静,裴济西眼眸深沉,至于那魏青行…施元夕微顿,抬手走向了检查的女夫子。
女夫子将她随身携带的东西递交给了旁边的学录进行检查,自己则是将她带入了搭建起来的隔间中仔细检查。施元夕进入隔间前,抬眸看了眼那个学录。隔间较高,几乎将她的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却不影响她的视线。
入院检查繁复,他们携带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纸就要查清楚。
对方已经在翻动她带来的东西,所有的一切瞧着都正常。
偏就在此时,旁边的队列中,突然出现了变故。甲三级的一名学子身上,查出了小抄。
当下,几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了去。施元夕却没动,她的目光仍旧落在那个查验她物品的学录身上。
她在隔间内,虽能看着对方的动作,视线却一度受阻。尤其是在产生纠纷后,有人支着脑袋往那边看,一度遮住了她的视野。
等到她侧头避开了遮挡后,就看到那学正竟是从她携带的毛笔中,抽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那学录高声道:“禀司业,学子施元夕夹带小抄入内!”
此声一出,边上的热闹顿消,无数的目光俱是落在了施元夕的身上。
离着施元夕不远的王恒之,当即皱下了眉头,夹带小抄,施元夕?
这怎么可能?
施元夕从隔间内走出来,神色微沉。
从魏青行无端出现在了门口,她便有了不妙的预感。自魏青染退学后,魏家便一直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前些时口还被清退了一批依附魏家的学子,魏家如何能够甘心?
国子监改新规,又重惩舞弊,都是徐京何在牵头。今日这一出,显然也是冲着徐京何来的。
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亦或者说,魏青行要对付徐京何,带上她,只是顺便而已。
谁让她是逼走魏青染的那根导火索。
“果然,此前我便说过,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够随便考入了甲等院中。“汪监丞冷笑:“许多有功名在身的学子,还都不如她能耐了?”
周围的几个学正和官员对视了眼,皆是神色复杂。“既是证据确凿,便依照舞弊论处,直接逐出国子监内。"徐京何还没开口,魏青行便已经率先做出了处理。满场哗然。
“施元夕此前的名次,莫非真的是舞弊得来的?”“若是这样的话,只怕入学考试还有猫腻,还有便是她入学后的两次策论考试,又是谁在帮她?”“……我觉得未必如此,此前查代考舞弊案这般严格,她若有问题,怎么不一并揪出来?”
“那纸条可是从她的随身物品里搜出来的,这还能是旁人栽赃她不成?”
众说纷纭中,羁押学子的官兵已经走到了施元夕的身侧。
施元夕神色沉着,缓声道:“学生并没有舞弊,此乃蓄意构陷,还请徐司业明察。”
魏青行讥笑:“每个被逮住的学生,都是如你这般辩解的,东西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说不是就不是?”“一连查出来了两个夹带小抄的,未免也有些过于巧合。"裴济西扫了他一眼:“魏大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