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意:“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得到暄王的喜欢吗?你一个丫鬟就别操心我了。”
辛娆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她,绿浓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过来拉住她的手:“瞧我,这么多年被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妹妹别介意,我的意思是,我心里有数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辛娆想,她这样八面玲珑,处理这种事一定比她有经验,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分别时,绿浓说着下次再出来一起饮茶,便与辛娆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绿浓身边的丫鬟问道:“姑娘怎么不问问她是哪个府里的丫鬟?”
“哪个府里不都是供人使唤的下人嘛。"绿浓淡淡道。丫鬟道:“我看她长得这样好看,说不定早就被主子收房了,姑娘还能赎她吗?”
绿浓冷笑一声:“你不了解她,她是绝对不会被收房的,你别看她这样甜软,性子倔的很,当年才只有十岁,宁愿被打死,也不愿学习那些讨男人欢心的技能。”丫鬟感叹:"还挺有志气的。”
绿浓轻笑:“再有志气,也是卑贱的身份。”“对,不如姑娘,将来进了王府,即便不能做王妃,也能做个侧夫人。”
木火
和绿浓的重逢,让辛娆想起了和陆峙的相遇,便是那年她被关在柴房,身上的伤严重的很,在她意识模糊时,仿佛看到了门被推开,以为天神般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将她抱起,耳边是妈妈尖锐的奉承话,她觉得吵得头疼,便再也没有意识。
等再次醒来时,她趴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朦胧见似乎又看到了那位天神的侧脸,她呢喃着:“神仙…”神仙朝她走来,她终于看清了神仙的脸,真好·..………她想起来看清楚一点,他却按住了她的肩:“你身上有伤,躺着。”
声音也好听,辛娆抿了抿唇,软糯喊着:“神仙哥哥那时她真的以为是神仙救了她,后来她才知救她地人叫陆峙,是大瞾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贵族公子。后来她问过他,他们非亲非故,为何会救了她,陆峙沉默半响,只说了一句“机缘巧合”。
她再细问,陆峙却什么都没有再说了,她便也没再问过。
是啊,是陆峙救了她,若非陆峙,她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被糟蹋再死。
那既然如此,即便陆峙在温泉馆只是一时兴起,他对她的喜欢也只是一时兴起,她也不该生他的气…她脚下一顿,生气?她为何说生气?难道她在生陆峙的气?为何?若是因为他亲了她,可她的气是在回京时才生的……算了,不管为何生气,陆峙一是她的救命恩人,二是她的主子,她不该生气。
嗯,就像以前一样守住自己的心,做个本分的丫鬟就好。
这样想着,她立刻去厨房做了她最拿手也唯一拿手的……银耳羹,喜滋滋端去了栖迟院。
正巧碰上刚回府的陆峙,她端着托盘站在探出院墙外的三角梅下,目光瞬间亮了起来,甜甜唤了声:“相爷!"笑得灿若蔷薇。
陆峙微滞,凝神看着她,好半晌才应了一声,然后走进栖迟院。
辛娆跟在身后乖巧道:“相爷,我给你做了银耳羹。”陆峙坐下的动作也微有停顿,才坐定,辛娆便端了玉瓷碗走到他跟前:“相爷请用。”
他静静看她,辛娆朝他歪头一笑,他眼中的细雪逐渐消融,接过银耳羹,喝了一口,才问:“有决定了?”辛娆微愣:“什么决定?”
陆峙抬眼:“看到谢复之送来的请柬了?”辛娆吃惊地呆了呆,立刻道:“相爷等等。”她转身跑了出去,陆峙垂眸看着银耳羹上飘着两颗红枣,唇角轻勾。
不一会,辛娆拿着请柬跑了回来娇喘着举着请柬,小心翼翼看向陆峙请问:“相爷,谢复之约我明日相见,我能去吗?”
陆峙目光微沉,看向她时凝了一丝清寒。
辛娆立刻保证道:“相爷,先前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若是去见谢复之一定会先告诉你的。”
“以后?"陆峙冷峻的语声缓缓响起,再看向银耳羹里的两颗红枣,只觉得如鲠在喉,他冷冷放下了玉瓷碗,这碗银耳羹不过是她为了见谢复之的讨好之物。“还真是用心良苦。"陆峙带着一丝讥讽之意。辛娆心下一沉,小心心翼翼问道:“所以相爷,我能去吗?”
陆峙不耐地起身背过去,冷硬道:“你爱去便去!”辛娆脆生生“诶”了一声,挑断了陆峙紧绷的弦。翌日,辛娆便喜滋滋地去赴约了。
正巧今口四兴街那有集市,热闹极了,谢复之带着辛娆从街头逛到了街尾,只要辛娆喜欢的觉得好玩的东西,他都买了来,两人有说有笑,和街上的有情人并无二致。难得今口荆山梧和赵璞也有兴致,也来逛集市,就跟在辛娆他们身后不远,默默看着,眼睛齐齐朝中间瞄去,陆峙一脸冷凝,又见他二人站在一处糕点摊前,辛娆随即挑选了一块糕点,满足地咬了一口,谢复之凝神望着她,满含笑意,抬手指腹触及她的嘴角.…
辛娆笑容一滞,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那手帕擦了擦。荆山梧和赵璞不约而同战栗一瞬,看向陆峙,他的身形似乎有一瞬僵硬,赵璞不确定道:“这你能忍?”陆峙没有理他。
只是看着谢复之和辛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