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仿佛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灵魂之中抽/离。
令他惶恐、不安、焦灼。
此时,卫苏雯已经站在了庭院中。
她特意施了淡妆,生怕付恒又会拒绝她,她还学着卫慈从前的穿扮。
昨日,她梦见了一个独特场景。
梦中的付恒成为了尊贵的太子殿下,梦中场景是在东宫偌大的寝房,她看见付恒没有穿衣,正压着一女子,行浪蝶翻滚之事。
那女子同样不着寸缕,纤细的腿在轻晃,待画面靠近,她看见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正是她自己。
她淹没在玫红色的锦被里,一旁还落了一件只有正妻才有资格穿得大红色兜衣。
那女子俨然是太子妃。
美人美眸半合,唇齿间溢出叫人面红耳赤的破碎的靡靡之音……
卫苏雯知道,自己的梦素来很准。
就如同她幼时那般,梦见过主母血崩而亡,没过几日,主母当真死了,连同那个孩子也难产而亡。后来,她还梦见过卫慈被付恒厌弃。
果然,付恒逐渐被自己所吸引,的确厌弃冷漠卫慈。一切的一切,皆如她梦中一般无二。
故此,卫苏雯这才敢贸然前来。
几位皇子的选妃之事,已迫在眉睫。
她务必要当上正妻!
付恒若是太子,那么太子妃只能是她!
“卫二小姐,殿下他……”
府上仆从尚未说完,卫苏雯直接推开了此人,径直迈向书房。
算个什么东西?
还敢挡她的路?!
用不了多久,她可是这府上所有人的女主子。卫苏雯推开门扇。
书房内再无旁人。
付恒倚靠着圈椅,大抵是烦闷了,他扯了衣襟,露出突出的喉结,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态。
卫苏雯合上房门,朝着付恒走了过去。
淡淡的酒气萦绕。
卫苏雯暗暗惊喜。
付恒若是饮了酒,那就利于她成事了。
“殿下、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可是累了?"卫苏雯很会当一朵解语花。
挽袖,露出一双纤细的手。
她的指尖摁在了付恒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的揉着。“殿下若是累了,便歇一歇。”
美人柔声细语,如四月春风拂过。
不得不说,世间男子独爱美人,也是有缘由的。付恒果然觉得心情大好,他睁开眼来,醉酒微酣之下,眼前竞出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来。
“慈儿?”
“慈儿是你么?”
“当真是你?”
付恒坐直了身子,一把拉住美人的手腕,一股大力将她拉扯到自己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双膝上。如此暧昧的姿势,男子的雄/性/气息扑鼻而来,竞让卫苏雯不介意被认错了。
“殿下一一”
她顺势圈住付恒脖颈。
如今,她已是父亲尚未出阁的唯一女儿。
一旦她与付恒有了夫妻之事,看在长宁侯府与父亲的份上,付恒也必须娶了她。
手段虽是卑劣,可卫苏雯并不觉得。
她自幼便知道,想要的一切都要靠着自己争取得来。付恒指尖轻触美人面颊,如此真实的存在,就仿佛怀中人不曾离开过他。
付恒的手在美人朱唇上摁了摁,下一刻,直接伸入衣襟里面。
吻来得急促又疯/狂。
卫苏雯已经习惯了付恒的气息。
她十分配合,甚至装作沉沦其中。
这里是书房,本不该是白日宣/淫/的地方,但卫苏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衣裳落了一地,寸缕不存。
卫苏雯没有深闺女儿家的羞涩,只盼着快些成事。付恒将她摁在紫檀木桌案上的瞬间,却是忽然愣住。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面前国色生香的画面,视线逐渐清晰,理智回笼。
眼底的情/欲/也一点点散去,须臾,归为冷沉。付恒站直了身子,眼底掠过一抹鄙夷,仿佛正看着一具平平无奇的尸身。
“起来。”
这下,卫苏雯面上倏然滚烫。
她都已经这样了,付恒怎么能……如此对待她?!比起将她认错人,更是令她颜面尽失。卫苏雯支起身子,双足落地,直接扑上前,抱住了付恒的腰身。“为什么?二殿下不是说过,苏雯才是最懂二殿下的红颜知己么?你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也到了成婚年纪了,殿下为何要这般推开苏雯?”
付恒僵凝,如若一座石雕。
是啊,为何?
付恒的确亲口所言,他自己记得清清楚楚,仿佛被人下了蛊一般。
彼时,他对卫慈的好视而不见,却迷恋上了她的庶妹。表面上与卫慈走近,背地里却早已和这个女子纠缠不清。
卫慈必然是对自己失望至极吧,不然,又岂会在自尽醒来后的第二天,就立刻答应远嫁西洲?
付恒闭了闭眼,抬手掐了眉心,再度低喝:“穿上你的衣服,出去!”
卫苏雯身子一颤。
付恒近乎不愿意触碰她的肌肤。
卫苏雯引以为傲的美貌、温柔、身段,仿佛在这一刻被人狠狠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