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厂在镇上,享受不到这些设施。”
林北提及设施,黄益民秒懂林北想要做什么。
黄益民递给林北半头大蒜:“新台区拿钱维修路,咱们到购物商店,要经过新台区,怎么不算享受到了新台区的设施呢!”
“也对。”林北剥了两牙蒜,把碗拉回面前,一口蒜一口面条,吃的贼带劲。
王春来给两人端面,听两人谈论税收,他坐旁边听一耳朵。他以为税收都要交到国库,原来税收还可以修路。
北沟镇的路坑坑洼洼,每到下雨天,架车的轱辘掉坑里,不仅要用木板抵住轱辘,还要好几个人推,轱辘才能从坑里出来,可想而知北沟镇的路到底有多破烂。
现在镇上有机会修路,结果这个机会跑了!
怎么跑的呢?
从林北二人的谈话可以看出,两人根本不想把税收缴到新台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食品厂把税收缴到新台区?
王春来思来想去,觉得他有必要去问一下田书记和姚主席。
王春来到后院:“凤仙,我出去一趟。”
“嗯。”胡凤仙没抬头。
注意到小蝶乖巧地坐矮凳子上帮她妈妈剥蒜。在王春来看来,小孩小时候懂事,长大了一定会命苦,他和凤仙就是命苦的人,不希望孩子走上他们的老路。走过去,举着小蝶放肩上,王春来弯腰走进店里,让林北二人吃好喝好,走出了饭店。
林北和黄益民看向门外,一言不发吃饭。
黄益民到后院找胡凤仙付饭钱,回到店里,跟林北一起离开,骑车回厂里。
林北从柜子里取出相机,把相机递给黄益民:“工地旁边有一个树林,你绕道到树林里埋伏,也不知道现场是什么情况,你到时候见机行事,拍几组聚众赌博的照片。”
“还是你拍吧。”黄益民把相机塞林北怀里,“你告诉我,我要做什么?”
“这一年,已经过了一大半,我在淮市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还有就是我没去过工地,我对于陈虎一群人来说,是一张生面孔。”林北把相机重新递给黄益民,摘下手表,把手表锁抽屉里。
他看向黄益民接着说:“陈虎是薛雷松的小舅子,一定知道水厂会修这条自来水管道,食品厂就是始作俑者。陈虎在工地上聚众赌博,至今没人举报,说明他挺谨慎的,他没拉食品厂的人赌博,因为他清楚不是北沟乡人民最想修通这条自来水管道,是食品厂,他怕拉食品厂的人赌博,食品厂反手把他举报了。你和超英跟着田书记去过工地,田书记应该把你俩的身份跟陈虎说了,我想陈虎不仅不会拉你赌博,还不能让你发现他聚众赌博。我没出现过,陈虎大概率不认识我,我到工地,想要参与赌博,应该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