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欣喜,如出笼的野兽捕到垂涎已久的猎物。这种感觉,他梦了五年,做梦都想再将她攥入掌心,发狂吻揉。
她真是一点都没变,眉眼、唇角、脸颊,依旧是清丽灵韵,甚至更胜当年。
“你跑得太急,东西都掉了。”
猎物落荒而逃后,他曾捡起这只荷包,淡淡的柔粉温软娇嫩,俱是她身上勾人的馨香,他用指尖狠抚过每一根丝线时脑海中都在细细描摹她的模样。
兰芙欲伸手抢回,他却拎起这只沾了尘土的荷包,在她眼前略微晃动,重重扔到桌上,里头的银块与铜板相撞,她细肩震缩,被他无边的身影压得窒息。她本以为是在做梦,可浑身泛起的惊颤又提醒她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人。
她又将被这双手折去鲜活羽翼,重新锁入铜墙铁壁的牢笼。
祁明昀掐起她的面颊,凝望她那双凌杂慌乱的圆眸,狠厉呛出一句:“这五年,我日夜都想将你锁在我身边。”兰芙偏过头,极力抵挡他明晃晃的压迫,想起那些前尘往事,心头如遭受油煎火烤,喉中挤出几个字:“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了。”
“谁准你与我恩断义绝了?”
她的唇瓣仿若丰沛饱满的红果,恍忆起当初,他采撷得狠了,便会颤抖着流出甘甜的汁水。
祁明昀盯着那道嗫喏蠕动的缝隙,眼热心切,箍住她一双手,重重厮磨啃咬她的唇。绵软躯体散发出的诱人淡香勾得他如同吃醉了酒,五年来,无论是念想还是痴怨,都加倍奉还给她。
这一切,是他所期待的真实。
兰芙仍是难以抵抗他激烈可怖的索取,张口咬破了他的唇,浓重血腥充斥口腔。
汹涌气息与温热腥甜源源不断堵在喉间,她面色红紫,背部微哽,伸手抓扯他的衣袖,想让他停下,怕真要被他弄死在这。
汲取到久违的甜润,祁明昀稍作压下紊乱失控的心神,松了她的手,离了她的唇。
兰芙瞪着眸子大喘,直到四肢恢复一丝力气,才甩了清脆一耳光到他脸上,羞愤欲死地拽起桌上的花剪,锋利的银光对准他再次贴近的胸膛:“你别过来!”“你真是长本事了,你敢杀人吗?"祁明昀并不恼她的轻挠,他深知她的能耐,插翅难逃的笼中鸟雀,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一只手便可钳住她两双细嫩的柔黄,轻而易举的掰开她一根根死绞的手指,花剪铿锵一声落到两人脚边。兰芙瞬间如无助的兔子,无处可逃。
“我便看看你这五年间长了多少本事。”
飞浮的裙摆被墨色锦衣压制得露不出一角,桌上的篮筐线卷被一一扫落在地,肌肤离了衣料遮盖,凉意缭绕身躯,兰芙极力缩摆,腰却像黏在他手中,不动分毫。祁明昀扯落束缚,拉过她的腿,沉重抵入。窗外明黑交际,墙上映照两道颠簸起伏的身影,无形的浪潮激烈震颤,深重的可怕。
兰芙如沉在水中的孤舟,忍受海浪翻覆侵袭,羞耻令她紧闭双眼,紧咬下唇。
等到周遭风平浪静,她衣衫凌乱,无力地道出一句:“你…可以走了罢?”
若他只是想做这种事,那她就算忍了这次又何妨。祁明昀始终填不满心心底的空虚,餍足至一半,望着她那双泪水涟涟的眸子,也泛起一丝怜惜,来日方长,这次本是欲放过她的。
可听到她这句话,心底升起无由怒火。
走?她就这么不愿看见他?
他拽起跌落在凳子上的滚烫躯体,拖着她往床榻走。她方扣好的衣领又被他粗暴扯开。
天地都在晃动,被褥翻覆成浪。
兰芙无力招架,往他背上抓了几道红痕,手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他贴着她耳根冷哑道:“我没打断你的腿,你还敢提那个字?”
这次结束,兰芙扯过破碎的衣裳靠在床头,静默无言。眼下已红肿不堪,嘴唇盈润靡红,眸底覆上一层深重的湿雾,不辨神情。
祁明昀敛整好衣摆,扔下一句:“自己起来,我们该走了。”
“我不去。“清冷深重,掷地有声。
还是这句话,如五年前一样。
无论他怎样折她辱她,弄的她泪如泉涌,难耐欲死,除非她说不出话,只要喉中能发出声音,依然还是这三个字。
“你是真这么倔是吗?”
“五年前的那几个月,早已经结束了。你是琼楼玉宇上的贵人,我只是喧嚣尘世间的一把沙砾,我们之间天壤之别,早已一刀两断,你总缠着我不放做什么?"她眼尾猩红,温热涌动。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权势滔天,而她只是一介浅薄布衣,他到底为什么总来纠缠她。哪怕他说一句荒唐可笑的喜欢,都能填补一丝一毫她千疮百孔的心。祁明昀也试图深挖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却捧出来一团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乱麻。
为什么总缠着她不放。
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的确难以忍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被头疾搅的天翻地覆时,反复描摹她的身影是他唯一的慰藉,只有想到她时,心口那块空落才能塞入充盈与鲜活。这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任何人惹得他不快,他便亲手铸一场血流成河来抚平心底的躁怒。若她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