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骄阳说。
文安伦沉默。
章消玉猛地站起,气鼓鼓地:“我相信安安!而且袭击我的那个人,我给你们的口供说了的,他又高又壮!”
慕骄阳抿唇:“这不能说明什么。当人遇到危险时,心理压力巨大,再加上凶手本身就高大,凶狠残暴,会产生一种心理上的认知错觉,认为对方很壮,对你很有压力。”
章消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更加气鼓鼓。
文安伦反而宽慰起她来,以指尖戳了戳她鼓鼓脸,轻笑:“河豚!”
见他没有受影响,慕骄阳松了口气,说:“我会尽快破案。你们放心。”
章消玉忽然提起之前的案件,关于装疯的何宇杀妻案。她问:“何宇案的后续怎样了啊?”
慕骄阳说,“你猜。”
文安伦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还遭遇这么可怕的事呢,可是这小丫头一点都不怕似的,真是太没心没肺了。
文安伦去给俩人泡一壶红茶,端上来放在案几上,香气缭绕。章消玉抱着热茶杯,抿了两口,胃和心口都暖暖的,舒服得不得了。
“唔,真香。”她满足地叹了一声。
她抱着大大一个红釉茶杯,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帮凶应该是有所图的。正常人,就算是朋友,也不会帮处理尸体。所以,我觉得和钱财有关系。这个人应该和何宇臭味相投,何宇喜欢充大哥吧,毕竟是屠夫,也算是孔武有力,在小弟面前,大哥得罩着小弟,所以对这小弟挺‘壕’的吧。又或者是这两个人合谋打何宇妻子财产的主意。”
慕骄阳点了点头,“推理得基本到位。何宇和孙某一起参与豪赌,经常过澳门。现在澳门赌博不能拍照了,但早几年还是能拍到照片的。我们警方找到了早几年俩人澳门赌博的照片。所以,多方查探后得知俩人最近还在赌。何宇早几年积下来的财产也被挥霍一空,就打起了妻子的主意,在一次拿夫妻俩人共同存款时起了争执,错手掐死了妻子,然后找来孙某,并把一部分钱给他,俩人打算再过澳门赌。但首先得处理尸体,于是孙某帮忙运出尸体。而孙某在平常并不与何宇来往,所以刚开始时,警方查不到俩人之间联系。但现在我们把何宇孙某这五年内出入澳门的通行证件,过关视频监控都找了出来。证据足够,俩人也招供了。”
文安伦也听得入迷,问道:“我好奇孙某怎么运出尸体而不引人注意。”
章消玉抢着说,“先让我猜猜!我见过那种收购旧电器的专门人员,他们会上门收旧冰箱、旧电视机,等家具。一个旧冰箱给原主一两百,他们就把旧电器再度卖到别处,收一个差价。而且这种苦力吧,就要一个人扛,两个人都不好协调。我以前租住唐楼没电梯的,就看到过苦力一个人从六楼把冰箱扛了下去。而现在,小区都有电梯。所以,即使冰箱装了人,也能抬下去。一个女人,是能塞进冰箱的。”
慕骄阳听了,一顿,长眉一挑,晒道:“你这个女人,不去当警察浪费了。”
“到底是怎样的?”章消玉兴致完全被勾起来了,只想验证自己的方案可不可行。
慕骄阳说:“你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但孙某还挺谨慎,乔装打扮到位,专门扮作收旧家电的,有专门的工作用面包车,还带了两个伙计在那个小区集中收旧家电。把装了何宇妻子尸体的旧冰箱运了出去。那家收旧电器的小公司是登记在册的正规公司,是孙某的一个远房表弟开的,他钻了这个空子,拿来做障眼法。警方层层追查下去,就查到了这些蛛丝马迹,一串联起来,拿来问询,孙某胆小,没有参与杀人,只是事后帮助运尸,而他因害怕首先招供,最后何宇也招了。”
“这样抽丝剥茧,太爽了!”章消玉又抿了一口茶,“唔”一声。
慕骄阳听了,笑了一声。然后,他再度承诺道:“安伦,消玉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一定会尽快破案,抓住凶手!”
5
既然危险无可避免,那就勇敢地迎战吧!于是,两人什么都不再管了,只是忘情地投入到创作里,他们共同创作了以俩人性格为表达主题的画。
《火与热情》,画板上是两双手,大的手是文安伦的手,小的是章消玉的手,大手手心捧着小手,小手掌心微微握着,一只火红的蝴蝶从小掌心飞出,四处渲染着由幽蓝渐变火红的抽象光点。手用水波纹处理,荡漾开来,整幅画将抽象与现实相结合,有西方的油画般的华丽模糊的光晕,又融入了东方的柔和,两双手如一缕春水,漾开了希望。虚与实、刚和柔、火与水、蓝和红交融在了一起。
毫无疑问,消玉获得了空前的成功。《火与热情》和《惑蓝?撕裂》同是画手,但不同的风格使得消玉成为画坛新贵,身价飙升。她的灵气,和对生活的深切洞识,对青春的眷恋,对美好东西的追求都为她赢得了支持。
“在想什么?”他把一块蛋糕放在小凳子上,从后轻轻抱住了她,“晚饭你没吃多少,试试我做的cheese cake。”
她轻笑,忽然说起,“安安,对我太好了!尽管起初对我冷漠,但相处久了,你拥有火一般的热情。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百般呵护;在事业上,为我铺路,